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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葉非墨這廝不符合她的擇偶標準。
“做戲?”程安雅玩味地看著溫暖,葉非墨的性子,她比誰都清楚,他和韓碧的往事,他是不可能會說給溫暖聽的,所以,溫暖怎麼知道他在做戲?
有意思!
許諾道:“溫小姐,我們家的男人都不興做戲這一套,所以,你儘管當真沒關係。”
溫暖默,當許諾用一種冰冷冷的口氣說不興做戲這一套,你可以當真沒關係,她怎麼就感覺渾身都是冰的感覺呢?
這女人說話的語氣也太冷了,額……葉家大少爺也太有勇氣了,晚上抱著這麼一大冰塊睡覺。
程安雅唇角逸出笑容,溫暖這孩子真是太可愛了,自己心裡想什麼都表現在臉上了,太可樂了,幸虧許諾聰明是聰明,但有些事她也是很單純的,看不懂此時溫暖的神色。
“許諾說話是這口氣,很冷吧。”程安雅笑道。
溫暖下意識誠實地點頭,轉而又木然地搖頭,程安雅大笑不已,蔡曉靜莫名其妙,不知道她們到底把溫暖叫來做什麼,難道只是聊天?
“嗯,既然非墨說你是他的未婚妻,以後你就以未婚妻自居。”程安雅笑道,溫暖愣愣的,不知怎麼反應,她嘀咕著,難道她看起來就這麼想當葉非墨未婚妻的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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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曉靜一直不知道程安雅的用意,直到韓碧和linda來了,她總算知道,程安雅想要做什麼,韓碧穿著黑色的V領裙子,長發垂下,戴著一條卡地亞的紅寶石項鍊,手腕上戴著一款自己代言的名表,還戴著一款寶石手鍊,看起來美麗大方又帶著尊貴。
她本來是帶著笑容的,可一見溫暖也在,且這麼盛裝打扮,她微怔,笑容顯然有些掛不住,但她也冷靜得快,不悅和不解只是一閃而過,很快就恢復了平靜,笑容如常。
蔡曉靜站起來,linda目光露出不悅,為什麼她們也會在場?
自從知道梁紅玉在籌拍的事情後,韓碧就一直想要接下這部影片,無奈葉非墨早就放話說了,當年她是被程安雅趕出安寧國際,凡是安寧國際投資的片子,他是不可能用她的。
若是她真的想拍《梁紅玉》,必須要程安雅點頭同意。
linda和葉非墨分析了這部影片由韓碧出演的利害關係後,葉非墨只是冷冷一笑,他經商這麼多年,還需要你來提醒他怎麼賺錢嗎?
他這麼一說,linda就不敢在說了。
她收到內部消息,的確是葉琰出演《梁紅玉》的男主角,她很想韓碧接下這部戲,所以讓韓碧和程安雅打好關係。
上一次程安雅打電話給linda,想見韓碧,正巧韓碧在忙,linda就掛了電話,之後再打,程安雅就沒有接電話。
她們不死心,打了很多次,程安雅總算肯接電話了,並約她們今晚在米蘭春天頂樓的咖啡廳見。
linda和韓碧都以為,程安雅鬆口了。
沒想到,她們會在這裡看見蔡曉靜和溫暖。
溫暖見了韓碧,起身,笑著點頭打招呼,“韓小姐,你好!”
“溫小姐好。”韓碧露出含蓄的笑,款款而來,笑著和程安雅、許諾打招呼,程安雅臉色淡淡的,示意她坐下,蔡曉靜和linda知道她們有話要談,站離了一段距離。
溫暖納悶,程安雅見韓碧,為什麼讓她在場啊?
真是太奇怪了。
侍應生送上一杯咖啡,程安雅一看溫暖面前的咖啡空了,讓人再加了一杯。
“韓碧,打電話這麼急,找我什麼事?”程安雅不冷不熱地問,但語意間卻又一種居高臨下的凌人氣勢,這樣的程安雅對溫暖來說是陌生的。
她以為程安雅一直是溫柔大方,高貴和藹的。
原來,她也有這樣盛氣凌人的一面。
韓碧也不在意,只是和氣一笑,看向溫暖,“葉夫人,今晚我找您是有正經事,溫小姐能否迴避一下?”
她今時今日的地位即便想和程安雅談一部電影,要一個角色,程安雅絕對也會為難她,她在程安雅面前毫無還手之力,她不想自己這一面被溫暖看見,讓人當了笑話。
程安雅抿唇,笑得恣意,目光有些不屑地看著韓碧,仿佛她說了什麼笑話,韓碧被她看的不舒服極了,許諾說道:“韓碧,今天我媽咪約我和溫暖一起喝咖啡才有時間見你,你找她談事,為什麼要溫暖迴避,難道我也要迴避不成?”
許諾在反恐組織慣了,語氣間比程安雅更多了一種命令和凌人,再加上口氣冰冷,十里冰封,給人的壓迫感更重。
溫暖是冰雪聰明的通透女子,一看情勢立刻明白怎麼回事,她的責任就是,低頭喝咖啡,看戲,其餘事情和她沒有一分錢關係。
嗯,看戲,看八卦什麼的,她最有興趣了。
溫暖餓得發暈的哀怨臉色一下子變得興奮起來,那雙顧盼瀲灩的桃花眼亮了起來,程安雅心中暗自笑,溫暖一定是個非常不錯的默片演員。
“我沒有那個意思。”韓碧見許諾刁難她,慌忙解釋,她怎麼敢讓許諾迴避,程安雅和許諾婆媳之間的關係特別好,那位葉家大少爺據說經常扛著攝影機不見蹤影,出現的次數都沒有他老婆出現的次數高,所以許諾和程安雅的關係是特別融洽的。
再說,她是安寧國際的媳婦,她怎麼可能讓許諾迴避。
許諾淡淡一笑,“既然如此,那就談事情吧,我既然不用迴避,溫暖當然不用迴避,她和我一樣,都是安寧國際的媳婦,需要迴避什麼?”
韓碧臉色頓時發白,扭頭看溫暖。
“咳咳……”溫暖被咖啡嗆到了,慌忙拿過紙巾擦去溢出來的咖啡,幸好沒有濺落在禮服上,這禮服還是租來的,要是弄髒了,曉靜姐一定會擰她耳朵的。
媳婦……
她什麼時候成了安寧國際的媳婦了?
這消息絕對能嚇死人,她覺得許諾這樣的性子特別適合說冷笑話,太有冷幽默感了,她已經是夠淡定的性子,沒想到會被她嚇得嗆到了。
下次給地雷前起碼要友情通知一聲嘛。
溫暖腦海里不知怎麼的就浮起葉非墨一身新郎禮服,站在神壇前等著她這名穿著白紗的新娘一步步地靠近,可她走到半途,提起婚紗一扭頭,一溜煙就跑了。
結婚什麼的,最可怕了。
特別是她面前那人的葉非墨,絕對會讓她心臟病發作的。
蔡曉靜捂臉,溫暖你這死丫頭,能不能鎮定些,這點消息就被嚇掉了,真是丟人啊。
許諾和程安雅也看著溫暖,她的反應完全在程安雅意料之中,她現在比較好奇的是,溫暖會如此解釋一下她這嗆到。
她是聰明的姑娘,一定不會在這時候拆許諾的台,而韓碧也不是好糊弄的。
溫暖見眾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她的桃花眼微微一垂,若無其事地放下咖啡,“這咖啡好苦,非墨最近喜歡喝速溶的甜咖啡,我也是,這麼苦的咖啡喝不慣啊。”
許諾面無表情地揚手,要了一杯奶和一罐糖,溫暖低頭,她的禮儀課程可不是白學的,優雅的,默默地加奶,加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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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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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諾面無表情地揚手,要了一杯奶和一罐糖,溫暖低頭,她的禮儀課程可不是白學的,優雅的,默默地加奶,加糖。
說者無心,聽著有意,韓碧想起一件事,前幾日她約葉非墨見面,她去得早了,擅自幫葉非墨點了一杯咖啡,兩人在一起的時間裡,她對葉非墨的口味了如指掌,他很喜歡喝很濃的純咖啡。
然而,那日他就嘗了一口就把咖啡放在一邊,又重新叫了一杯拿鐵,她還笑問他,口味怎麼變那麼多,葉非墨冷著臉,並沒有回答。
點餐的時候,韓碧也發現,他的口味清淡了許多,他以前最喜歡的餐點都沒有碰。
或許,這幾年她不在的時間內,他真的變了很多。
然而,他和溫暖認識也不過兩三個月,這些變化都是因為溫暖嗎?
“原來溫小姐和二少爺結婚了嗎?這幾天見二少爺,怎麼沒聽他說起過?”韓碧微笑道,儀態依然過關,除了剛開始的震驚,她沒有露出一點失態來了。
溫暖抬眸笑了笑,故作矜持,極是大家閨秀地抿了抿唇,整一個欲語還休的害羞樣,程安雅心中直發笑,有一個當演員的媳婦感覺也不差嘛。
韓碧卻極不屑,心中一聲冷笑。
程安雅聽她和葉非墨還一直見面,心中不悅,冷冷道:“非墨不是當面告訴過你,溫暖是他的未婚妻嗎?許諾的工作性質戴rosetear這樣的珠寶不太合適,會被人詬病,所以我把這項鍊送給溫暖了,這還能有假?沒結婚不代表她就不是我兒媳婦。倒是你,既然是非墨都有未婚妻,你以後懂點分寸,別和他糾纏不清。”
韓碧臉色微微一變,又看了溫暖一眼,溫暖低頭喝咖啡,雙耳豎起來聽八卦,沒留意韓碧意味深長的目光,韓碧淡淡道:“葉夫人,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若是非墨一定要約我見面,我也拒絕不了,你是說嗎?”
程安雅冷哼,韓碧混了幾年,的確是長了點膽識,她看了溫暖一眼,道:“這年頭物價越來越貴,男人卻越來越賤,這話所得不錯,失去的總是最好的,這是男人犯賤的心理,非墨也不例外,韓碧,不要以為非墨對你還有多少情分。當年他也不見得多愛你,只是很湊巧你救了他一命,他想還恩,很湊巧我那個笨兒子沒兒子還年少不懂事看上了你。你離開,他只是自尊心受不了,畢竟他從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樣貌家世都是拔尖,他想要一個女人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你不要他,他只是覺得自尊心受不了,這些年來才會耿耿於懷,簡單的說,他接受不了感情上的失敗,並不是愛你愛得死去活來,非墨他根本還不懂什麼才叫愛。當年你和他戀愛,一個禮拜見幾次面,你在娛樂圈闖蕩,他幫過你什麼,你事業受到挫折,他安慰過你什麼?他又承諾過你什麼?再看看如今的溫暖,她也在娛樂圈闖蕩,一開始非墨就把她納入私人領域保護,事事為了她著想,把她保護得好好的,連一些骯髒事都不讓她碰到,你還不明白其中的不同嗎?所以你別拿著一副你就是我兒子非愛不可的人來和我說話,我會噁心。我不想傷害我兒子,你最好也識趣點,別弄到最好大家都下不了台。”
溫暖聽得心裡打鼓,葉非墨暗中為她做了什麼?又保護了她什麼?他從來沒告訴過她啊,葉夫人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韓碧被程安雅說得臉色青紫,大受打擊,目光有些恍惚,不是這樣子的,不是這樣子,事實根本不是程安雅說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