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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安是墨小白和墨晨之間的打趣詞,兩人每次有任務出去,回來都習慣性地去墨遙那裡作報告,已養成了習慣,墨小白稱這叫請安。

    溫暖自然是知道的,她真的挺佩服墨小白的沒心沒肺的,明明什麼都知道,什麼都看透,卻硬是當成什麼都不知道。

    不拒絕,不接受,不疏離,不親密。

    這樣的關係,真是非人所思。

    轉而聯想到她和葉非墨,溫暖心中無限惆悵。

    她不是沒想過詛咒或許不靈驗的問題,然而,她賭不起,她不能用葉非墨的命,去賭這一份不確定,即便分開了,只要他活著,和她呼吸一樣的空氣。

    想見他的時候,在雜誌上,報紙上,新聞上都能見到。

    即使他有了新的老婆,即便他有了新的家庭,只要他能夠幸福,她失去一切都覺得值得。

    這就是她愛他的方式。

    或許不是他所想要的,卻是她堅持的。

    快要開學了,溫暖去學校請了一個學期的病假,溫爸爸的人脈這麼多,弄一個醫院證明很簡單,沒費多少精力,且說A市誰不知道她剛流產,婚姻岌岌可危,雖然葉家有話在先,主流報紙不敢明目張胆地說溫暖的是非,可如今是一個新媒體時代。

    網絡交流工具太多,各種門戶網站,論壇,她的官網,微博……

    每天都有她的流言在傳,前一陣子貶褒不一,這一陣子,她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什麼工作都不接,各種不利流言更傳得厲害。

    她一請病假休學半年,媒體更離譜地說她得了癌症,不久人世。

    她和韓碧的負面消息幾乎每天都有,不同的是,媒體受到的攻擊更多,幾乎所有的主流媒體,八卦報紙都是摸黑韓碧,把她這十年來的努力都忽視了,分明是讓她永世不得翻身的姿勢。

    溫暖不覺得開心,也不覺得快意,只覺得很疲倦。

    真心厭倦了這樣的事情。

    或許,她這樣的性子真的不適合在娛樂圈裡混,可偏偏,自己又喜歡表演。

    蔡曉靜也不會煩著溫暖,所有的工作她都不接,任何報導,採訪也不接,把溫暖保護得很好,做好所有的公關關係,其實溫暖真要重返影壇,等《梁紅玉》上映即可,不必操之過急。

    蔡曉靜也放緩了溫暖的步伐。

    她這麼找人記恨,韓碧這麼嫉妒她,和溫暖的才華和順利分不開。

    溫暖一和蔡曉靜說去雅典的事情,蔡曉靜於公於私權衡考量,最後決定告訴葉非墨,葉非墨和林寧是好朋友,她和溫暖是好朋友,大家一起共事相處這麼長時間,都是要好的朋友,蔡曉靜是不想見溫暖和葉非墨鬧翻了,不可收拾。

    葉非墨知道這一消息後,整整一個下午沒看過一份文件。

    葉三少也就頂替過他一陣子,在他最頹廢的那段時間裡幫他暫時處理一些事務,葉非墨也不是那種一經歷打擊就一蹶不振的男人,很快就回到安寧上班。

    只是安寧高層分明感覺到,每天都有一股低氣壓在安寧大廈中流竄,沒有人敢大聲說話,也沒有人敢挑釁總裁,更沒有人敢當面頂撞葉非墨。

    安寧旗下能人很多,每次開會意見分歧都會吵得面紅耳赤,這個習慣是葉非墨開創的,吵到最後大家一言不合,不看葉非墨面子拍桌子離開的局面也曾有過。

    特別是全部門經理級會議的時候,都有很精彩的畫面。

    可這一次,大家不約而同的一致避免當炮灰,意見非常的符合,會議開得非常順利,總裁大人的心思也都在會議上,很顯然對他們這麼懂事和貼心感到很欣慰,與此同時又覺得他們這麼合作,他沒有人出氣,沒人當炮灰實在很不慡。

    總裁大人一個不慡,下面的人就在嘀咕,這陣子總裁心情不好,婚姻觸礁,如果各部門業績再趕不上來,一定會被總裁大人發配到南極。

    所以大家都很努力,盡心盡力為安寧奮鬥,葉非墨很顯然,空閒了很多。

    張玲就嘀咕過,只要葉總心情一個不好,安寧的業績一定會直線上升的,他心情不好就也不會發火,就這麼冷冷地拿著一個棺材板的臉看你,讓你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恐懼,為了脫離這種恐懼,各部門經理必須要讓自己減少見總裁的機會。

    業績就是最好的證明了。

    業績好,只會有表揚,不會有挨罵。

    所以葉非墨發呆的時間也多,一個下午在落地窗看著樓下車水馬龍,他心思翻滾,倏然想起溫暖第一次來他辦公室的情景。

    那時候的溫暖,他也沒多喜歡,只是覺得這個姑娘很有趣的,又神似韓碧,帶在身邊玩玩幾天也不錯,且看她委屈卻故作堅強的臉,葉非墨又覺得欺負她的感覺很好玩。

    誰知道,這玩幾天的想法,卻完全地把自己陷進去了。

    可笑的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曾經付出過這麼深刻的感情,等他一發現,事情就已經無法收拾了,越深越深,這輩子都不想和她分開。

    他從來沒想過,溫暖會主動離開他。

    他太有自信了,對自己很有把握,總是認為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這輩子都會和溫暖永永遠遠的幸福下去……然而……

    如今,他一直認為在掌控之中的小白兔,突然要跳出他的江山。

    他著急,慌亂,不知所措。

    他的魯莽,切斷了他挽回她所有的努力。

    489(2014字)

    這時候才發現,原來愛情光靠心機和手段是不夠的,還要用心,可他也真的用了心。溫暖是容易滿足的女孩,錢花在她身上根本沒什麼,最主要是用心。

    他真真實實地用了心,卻依舊挽不回她。

    他還能怎麼辦?

    他真不知道了。

    溫暖說,暫時分開一段時間,她沒絕對地說要離婚,可聽她的語氣,他知道,離婚是早晚的事情,他和她很快就會結束了。

    他爹地說得對,離婚似乎是他們面對的考驗。

    她要去雅典旅行了,是為了避免和他見面嗎?回來之後呢,是不是就把離婚協議書寄給他了。

    自從知道溫暖想要離婚後,葉非墨想了很多法子讓她自願留在他身邊,只要他願意,他多的是辦法讓溫暖就範,哪怕是最極端的,可他悲慘地發現,他沒辦法這麼對溫暖,哪怕是一點點的傷害,他也捨不得。

    他不願意在溫暖的傷口上再撒一把鹽。

    他想讓溫暖心甘情願地回到他身邊。

    雅典是麼?

    葉非墨微微一笑,偶遇可以麼?

    他最近也需要散散心。

    葉非墨最近經常出現在溫家,即便溫暖對他冷冷淡淡,甚至有時候不和他說一句話,他也樂此不彼,天天上門,就算和溫媽媽,溫爸爸說幾句話,葉非墨也不在乎。

    對這樣的情況,溫家二老覺得很抱歉,葉三少和程安雅卻覺得很欣慰,他們特別希望看見振作起來的葉非墨,只要他願意,他對溫暖總是有辦法的。

    溫暖也無可奈何,葉非墨只覺得有點奇怪,溫媽媽對他是信任和支持的,可關於溫暖要去雅典的事情,她卻隻字不提。

    她是真心想要溫暖和他複合,這件事她應該和他說才對,這樣至少能讓他有機會和溫暖相處,可溫媽媽卻什麼都不說。

    葉非墨心中雖覺得奇怪,面上卻沒露出來,他這人冷清木然慣了,一般都沒有什麼情緒,久了他也就以為溫媽媽想讓溫暖真正的放鬆一下,也沒覺得多奇怪了。

    杜迪這幾天都和溫暖有聯繫,他並不知道溫暖要去雅典的事情,溫暖誰都沒有說,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想去雅典,只是覺得溫媽媽隱瞞了她什麼,她有必要弄清楚。

    如果多年前的龍秀水沒死,她是不是能找到一些關於詛咒的事情。

    杜迪畢竟是外姓人,他知道的一定比龍家的人知道的少,溫暖已沒什麼辦法,媽媽是她唯一的線索。

    對於她是龍家女兒的事情,溫暖十有八九已經確定了,可不管怎麼說,溫家爸媽撫養她這麼多年,他們始終是她的父母,這一點是誰也不能改變的。

    她沒問她是不是親生的事情,就是怕傷害到溫爸爸和媽媽,不得已之下,溫暖只能採用這種最笨的法子,解開她心中的疑惑。

    杜迪一直都不知道龍秀水的事情,都以為她死了,溫暖也猜想或許有什麼苦衷,她也沒說出來。

    她這陣子發生這麼多變故,想要出國散散心,沒人會起疑心。

    這幾天都看見葉非墨,他的精神好了很多,不像剛出事那些天萎靡不振,溫暖也寬心了許多,時間是最好的良藥,或許過不了多久,他真的會忘記這段感情,忘記溫暖這個人。

    她和溫媽媽去雅典這一天,葉非墨沒有出現,溫暖以為溫媽媽說了他們一起去雅典的事情,一問溫媽媽才知道,溫媽媽沒說,可很意外的是,在頭等艙里,母女兩人見到葉非墨。

    隨著葉非墨一起的,還有他的首席秘書張玲。

    葉非墨見到她們似乎很驚訝,張玲落落大方地起身打招呼,“葉夫人好,溫夫人好。”

    溫暖看向溫媽媽,溫媽媽很無辜,還以為是溫暖告訴他的,溫暖更茫然,她一個字都沒提過。

    “媽,你們也去雅典?”葉非墨毫無羞恥感地問,淡定溫靜,語氣很驚訝。

    溫媽媽點頭,“我帶暖暖出去散散心,你呢?”

    葉非墨說道,“前幾個月在雅典有一家工廠出了問題,我過去和他們調解一下。”

    張玲面部表情很穩定,突然之間犧牲了和男朋友拍婚紗照的美妙時光被拉去雅典的茫然在見到溫暖這一刻終於得到解說,所以在溫暖的眼神看過來的時候,張玲不愧是跟葉非墨幾年的人,毫無道德心地說,“是啊,這家工廠催得很急,前陣子葉總事情比較多,分身乏術,總算有時間空下來就打算過去看看。”

    溫暖面無表情,和溫媽媽坐到一旁,直飛雅典也就7個小時,也沒多久,去了雅典估計也就沒什麼聯繫了,她可以自動忽略葉非墨了。

    她是真的沒想到自己會在飛機上看見葉非墨,不管是他真的有事也好,假的也好,反正隨便了,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了,都是他說了算。

    只要不妨礙到彼此就好。

    飛機起飛,旅途本來很順利,半途遇到亂流顛簸了片刻,溫暖坐飛機第一次顛簸得如此厲害,心中不免害怕起來,悄悄地看向隔壁的葉非墨,卻發現他一雙眼睛深深地看著她,溫暖仿佛被這目光絞住了,她很少見到這樣冷靜的葉非墨,即便在這樣的緊急關頭。

    或許只是她認為是緊急關頭,他做慣了飛機,遇到亂流很正常,她心中的害怕是別人不能想像的,小時候第一次坐飛機就很單純地問爸爸,要是飛機飛到半途爆炸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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