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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恬恬這回還真的挺硬氣,程朵都佩服她,居然撐了這麼多天沒有立刻繳械投降。
周六這天,輪滑社組織露營。
孫恬恬寢室四個女生,又要化妝又要打扮,等到大門口集合點的時候,車上人都已經到齊了。
孫恬恬一上車就看見沈念深坐在左邊第四排靠窗的位置,他旁邊還留了一個空位,很顯然是給她留的嘛。
坐在隔壁的謝詢突然喊她,「恬恬,這裡。」
謝詢就坐在沈念深隔壁,中間隔著走道和兩個空位置。
孫恬恬想了想,跑去謝詢那邊坐。
沈念深在旁邊看著,臉都黑了。
許厲轉過頭,悄悄勸,「淡定淡定,誰讓你當初對人家恬恬那麼絕情,還不准人家使使小性子?」
沈念深揉揉眉心,沉默了許久,最後暗自嘆了口氣,再次深深感受到自作孽不可活是什麼意思。
從學校到露營地有兩個多小時的路程,整個車程,孫恬恬一直跟車裡其他男生女生有說有笑,一路歡聲笑語,就是不搭理沈念深。
沈念深被涼在一邊,生氣又嫉妒,偏偏又沒理由發作。
誰讓他當初對孫恬恬那麼絕情的……
兩個小時後,終於到了露營地。
下車的時候,沈念深終於尋到機會,悄悄拉了拉孫恬恬,低聲道:「我們倆到旁邊聊聊。」
孫恬恬回頭,眨眨眼睛,「聊什麼啊?」
沈念深:「什麼都可以。」
就是想和她待在一塊兒,不想看她和其他男生有說有笑。
孫恬恬道:「但是我要去幫忙扎帳篷啊。」
沈念深:「……」
「等我紮好帳篷,有時間就來找你聊啊。」說著就又扔開沈念深,開心地跑去找室友們了。
沈念深再一次被涼在那兒,臉上表情可以說十分憋屈了。
許厲從後面走來,拍拍他肩膀,嘆口氣,「可憐的阿念啊,媳婦兒不好追啊。」
周六山上有很多人,空曠的草地上,四處都是帳篷。
孫恬恬一會兒幫著扎帳篷,一會兒幫著拿工具,一會兒幫著負責燒烤的同學拿菜洗菜,忙前忙後。
她走到哪兒,沈念深就跟到哪兒,試圖和孫恬恬說說話,結果孫恬恬壓根沒給他開口的機會,兀自忙活。
沈念深跟了孫恬恬好幾圈,好不容易等到她稍微停下來,急忙拉住她手,看著她眼睛,期待地說:「我們到旁邊說說話,好……」
好不好幾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不遠處孫恬恬的室友突然朝她喊,「恬恬,這個帳篷扎得不對啊!你快來看看!」
「誒,來了!」
孫恬恬以前經常跟著家裡人出來露營,扎帳篷對她來說簡直是小兒科。
應了一聲,就要跑過去。
結果剛抬腳,就發現自己手腕被一股大力緊緊拽著。
孫恬恬回頭,就見沈念深目光很深地看著她,問:「你要晾我多久?」
不知怎麼,孫恬恬聽著沈念深這話,莫名聽出點幽怨的意思。
她強忍著笑,故作嚴肅,「晚上吧,晚上跟你聊。」
說著,就又要往前走,結果沈念深還是不放她,很執著地拉著她手,那表情仿佛他一鬆手,她就跟其他人跑了似的。
孫恬恬有點哭笑不得,第一次覺得沈念深還挺幼稚,索性將他手指頭一根一根掰開,脫離了禁錮,高興地跑去找程朵她們了。
剛跑過去,程朵就拽住她,小聲問:「你搞什麼啊?晾了沈念深一天了。」
孫恬恬:「哪有一天,才幾個小時。」
程朵眯了眯眼,「你就作吧,把人給作沒了,又該你後悔了。」
孫恬恬一邊幫忙扎帳篷,一邊笑,道:「不會的。」
「你怎麼知道?」
孫恬恬沒答,嘴角輕輕彎了起來。
雖然是出來燒烤露營,但是沈念深的心思完全不在這個上,目光一直跟隨著孫恬恬。
他現在就盼著晚上,能跟她單獨待會兒。
結果好不容易等到了晚上,孫恬恬又跑去跟人喝酒打牌去了。
沈念深那個氣啊,這是又要把他晾下了?
許厲在旁邊瞧著真是特同情,可轉念想想,之前人家恬恬追他的時候,這人不也對人家愛答不理的嗎,還說什麼,沒時間陪你玩?
嘖,風水輪流轉,報應啊。
一起玩牌的男生女生都有,也不打錢,輸了就喝酒。
孫恬恬牌技爛,程朵在旁邊給她指揮,結果程朵也是個半吊子,玩了三把,輸了兩把。
孫恬恬被罰了兩杯酒,對面謝詢看不下去,坐到身邊去,「你笨死算了,打個牌怎麼老輸。」
他一把將孫恬恬手裡的牌拿過去,「牌都不會齊,你不輸誰輸。」
幫孫恬恬把亂七八糟的牌重新調了個順序,孫恬恬下意識湊過腦袋去看。
哪知道剛把腦袋湊過去,突然被人從地上給拉了起來。
她一愣,回頭就見沈念深臉色很難看地站在她身後。
「沈念深……」
沈念深二話沒說,拉著她就對面安靜的地方走。
孫恬恬手腕被他拉住,只好跟著他。
謝詢皺皺眉,下意識想去把孫恬恬拉回來,被許厲按住,笑著說:「小倆口鬧了點彆扭,讓他們倆單獨聊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