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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養了,這輩子都不可能養了。
……
回到z市,孫恬恬又要開始上班了,度假的時候每天睡到自然醒,連早飯都是沈念深餵到嘴邊,吃完又繼續睡,以至於回歸正常生活,早起這件事已經要了她半條命了。
在鬧鐘第四次響起的時候,孫恬恬崩潰地把腦袋往被子裡塞,聽不見聽不見聽不見!
沈念深從外面跑步回來,剛進屋,聽見臥室傳來「砰」的一聲巨響,像什麼東西砸在地上的聲音。
他走進去,推開門,就看見鬧鐘被砸在地上,孫恬恬在床上把自己裹成個蠶蛹,腦袋都藏在被子裡。
沈念深沒忍不住笑,從地上撿起鬧鐘 ,已經七點半了。
他走到床邊,將鬧鐘放在床頭,隨後伸手去拉被子。
孫恬恬這會兒有點起床氣,在裡面使勁拽著被子,很生氣地嘟囔:「不要弄我。」
沈念深拉被子的手微微頓了下,一會兒後,輕輕笑了聲,隔著被子溫柔地拍了拍孫恬恬腦袋,「睡吧。」
他剛跑完步,一身汗,起身去浴室洗澡。
孫恬恬在被子裡蒙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氣呼呼地從被子裡鑽出來了,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去浴室洗臉。
沈念深正洗澡,聽見開門聲,回頭就見孫恬恬閉著眼睛睡眼惺忪地從外面進來了,迷迷糊糊走到洗臉台前,拿起牙刷,然後又拿起旁邊一隻白色的膏體,往牙刷上擠。
沈念深無奈地笑,說:「實在是困今天就不要去上班了。」
孫恬恬閉著眼睛刷牙,也不知道聽沒聽見。
沈念深沖了水,圍上浴巾從裡面出來。
孫恬恬正在漱口,嘴裡嘟囔,「這個牙膏味道好怪啊。」
沈念深愣了下,下意識看向孫恬恬剛剛拿的那隻白色膏體,結果這一看才發現,這哪是牙膏,分明是她的洗面奶。
孫恬恬漱完口,越發覺得不對勁,還拿起牙膏仔細看了看,嘀咕道:「這個是不是過期了呀?一會兒你出門重新買一隻吧,這個牙膏是苦的。」
沈念深實在沒忍住,笑得不行,捧起孫恬恬的臉,狠狠親了一口,滿臉無奈,又滿臉寵溺,捏了捏她臉蛋,半晌,才終於說出兩個字來,「你呀。」
孫恬恬一臉茫然。
她怎麼了?
孫恬恬假期回來第一天上課就遲到了,去辦公室之前悄悄給同事發了條信息詢問:「主任在嗎?」
同事很快回她:「沒,你到了嗎?」
孫恬恬鬆一口氣,拎著個包,趕緊小跑去辦公室。到了門口,腦袋還悄悄往裡面探,眼睛滴溜溜四處轉了一圈。
坐門邊的同事被孫恬恬那機靈的眼神給逗得不行,噗地聲笑出來,「快進來吧,主任不在呢。」
孫恬恬尷尬地笑了聲,這才直起身,大大方方走進去。
她給同事們帶了禮物,回座位把包包放好,然後就開始給大家發禮物。買的是小鎮的特產,桃酥糖,辦公室老師人手一盒。
同事們都很高興,小李老師笑著問:「恬恬,你倒是什麼時候給咱們發喜糖啊。」
孫恬恬有點不好意思,笑著說:「我還沒畢業呢。」
「快了吧,現在都三月份了,六月份就畢業了呀。」
孫恬恬的確快要畢業了,她在培訓學校上到四月中旬便準備回學校去了。
臨近畢業,學校事情很多,畢業答辯、畢業生自我鑑定、三方協議……所有的事情雜七雜八地堆在一起,搞得孫恬恬頭都大了。
畢業論文改了一次又一次,老師都不給定稿,孫恬恬都想哭了。
半夜,沈念深在外面連視頻,跟劉賀、梁棋商量工作室的事情。
臥室,書桌前。
孫恬恬蹲在椅子上,對著電腦,一臉痛苦地咬著筆頭,頭髮已經被她抓成雞窩,亂糟糟地頂在上面,還有一縷頭髮非常頑強地朝著天花板翹著。
沈念深在外面正跟劉賀梁棋說話,臥室里時不時傳出一聲哀嚎。
視頻那頭,梁棋眼睛抽了抽,「那個……嫂子沒事吧?
沈念深眼裡藏不住笑意,抬手捏了捏眉心,隨後低笑了聲,「被論文折磨的,先掛了,我去看看她。」
說完,就掛了視頻,合上電腦,起身往臥室走。
孫恬恬四月底回校的時候,沈念深跟她一起回來了,原本住在外婆那裡,但兩個情意綿綿的小情侶還是有點不方便,於是沈念深就在外婆住的那個小區重新租了一套房子。
走進臥室,就看見孫恬恬蹲在椅子上,腦袋上蓋著一本書。
沈念深笑得不行,走過去,將她頭頂上的書拿下來,「還沒改好嗎?
孫恬恬哀嚎一聲,委屈巴巴的,「我們教授一定是看不慣我,所以才一直卡我論文。」
沈念深原本正翻著孫恬恬的書,聽言,抬眸看她一眼,忍不住笑,「自己沒做好,倒是怪起教授來了。」
孫恬恬又是一聲哀嚎,腦袋垂到桌子上,「我不要畢業了!逼死我算了!」
沈念深笑,將她腦袋上插著的筆取下來,「下來,我給你看看。」
就等這句話了!
孫恬恬猛地抬頭,趕緊從椅子上跳下來。
沈念深坐下,將文檔移到最前面,紅色的標註全是要改的內容,他從頭翻下來,「你這都改第幾次了,怎麼還有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