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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敏以前老喊他燒,關捷還不聽指揮,現在好學生的光環搖搖欲墜,她不敢對弟弟頤指氣使了,誰知道關捷又願意主動效勞了。
大概這就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的意思,關敏暗自笑了笑,抬眼看向他說:“不用了,我自己燒,你們那個電影不是沒看完嗎?看去吧。”
關捷想起剛剛自己腦子裡的玩意兒就有點躁,但還是想往隔壁跑,他應著聲站起來,腳底抹油地溜了。
隔壁路榮行接完汪楊讓他去街上買點滷菜的電話,已經繼續著看上了,見他過來,不計前嫌地把遙控給他了:“你要快退就自己調。”
關捷看東西很隨便,沒有連續強迫症,擺了下手:“別折騰了,就這麼看吧。”
後來電影裡的人別了又聚、聚了永別,關捷因為還小了一點,所以不算太難受,遺憾的感覺倒是有一點。
“好看嗎?”劇終之後,他轉頭問了下旁邊那位。
能看完的東西,路榮行都不會給差評,笑了下說:“還可以。”
關於草的疑惑,電影裡一點沒說,但裡面有兩個片段,關聯性地觸動到了他。
第一幕是兩個主角開車出去吃飯,下車之前,一個拿鼻子蹭了下另一個的側臉。
第二幕是藍宇溜進被子裡,給他對象量尺寸,結果不出所料地把對方量出火了。
在路榮行的記憶里,他沒有蹭過關捷的臉,但和關捷睡得面對面,鼻尖不超過10厘米,也被關捷不小心碰硬過一次,那是他唯一一回,被別人的碰觸引起反應。
一直到現在,路榮行都沒有辦法證明,那純粹是海綿體的自然應激現象,還是感覺主導下的青澀情動。
這事他本來慢慢忘了,可在被電影勾扯從腦海里勾扯出來的瞬間,路榮行下意識看過關捷,並且心裡有種電流過境似的收縮感。
然後所有曾經朦朧的悸動殘留在身體裡感覺告訴他,自己身體上的反應,可能不那麼單純和自然。
所以還有一部《斷背山》,路榮行不打算和關捷一起看了。
他腦子裡表面的理由是外國人比較開放,連事後都彆扭的關捷,不一定接受得了。可尋根問底,終究還是本能層面地察覺到了一種不妥和越界。
看完電影,兩人老老實實地回歸了學生的本分,路榮行架琴開練,關捷刷他的試卷。
他不太明顯地長了點個子,小馬扎和椅子已經容不下他了,但關捷懶得搬桌子,硬是縮在小初階段的老配套上,背是拱得不太好看,但腿戳出去老長一截,顯得還挺長。
他寫卷子期間,關敏洗完頭髮,貞子一樣倒垂簾地梳到前面來,滴著水地在他旁邊看了幾眼,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回屋裡又出來,手裡拿了一沓折起來的模擬試卷。
“我這一張的最後一題不會算,”關敏用梳子挑著頭髮,遞給他說,“你幫我看看,做不做得出來。”
以前她不會的題都是問的楊詠彬,現在那狗日的指望不上,要是關捷也不會,那她就只能去問老師了。
關捷接過來瞟了一眼,看見了一個有點眼熟的三聚氰胺,感覺這題去年好像做過,摁在椅子上仰頭看她:“我直接把計算過程寫你卷子上,行不行?”
關敏沒想到他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計算過程了,而自己看了答案,還是不知道這題該怎麼算。
關捷輕鬆的語氣讓她愣了一下,關敏帶著一點好奇和懷疑地點了頭,看見她隨口批了十幾年弟弟,不到三分鐘就幹完了她的難關。
有句老話叫莫欺少年窮,關敏這一刻突然認識到了。
星期天中午回到學校,預決的榜單已經張在了門口。
關捷的名字這次掛在省一那欄,分數未知,但是位置排在一等的第一排,大佬和劉諳都在,c班全部上了榜,但有3個是二等。
關捷這次淡定多了,因為他考完就有把握,看著榜單只是笑,沒有興奮得跳起來。
路榮行在他旁邊,瞥見他仰頭含笑的模樣,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種感覺,就是眼下有了一點高手氣場的關捷,說不定真的能在化競上衝出一點名堂來。
因為關捷在家裡賴床,他倆來得有點晚,趕不及出去瀟灑了,只能在門口吃了頓便飯,磨蹭到上課各自回教室。
化競c班這邊,老明哥一進來,緊鑼密鼓地宣布起了體驗營的事。
“這次考試的題簡單,全省的滿分一大把,咱們班雖然幾個參賽的都有獎,但二等以下都是安慰獎,這次拿到國初資格的就是4個一等。”
“我現在說一下體驗營的事,其他的人也給我認真聽,因為明年我就懶得講了。”
“是這樣,體驗營是N師大辦的,報名時間截止到本周六,5月下旬開始,時間是一個月,請上面的好老師來講課、劃重點,刷到200人,前100名高考加10分,所有人都可以參加自主招生考試的面試。”
“拿到預錄的人,高考之後參加預錄學校的自主招生考試,可以獲得那個學校的降分慧免。”
“然後不管簽沒簽預錄,那200人再入營繼續刷,剩下的50人參加9月份的國初。國初之後也差不多,進冬令營接著刷,刷到一個省只剩5個人,進省隊去參加國決。”
“可以這麼說,進了省隊,除了top2的兩個大學,前十名的大學都能直接保送進去,聽著是不是很有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