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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年以來,胖子闖蕩江湖,除了良家婦女不屑下手外,凡是自甘墮落的不良少女,也不知有多少被他斬落馬下,數目真是難以計算,除開打架不算,泡妞把妹這胖子也是一把好手,經常出陰招,教唆堂口的兄弟們泡妞,如此地妙人,如何不在社團里混了個風升水起。
陳肥肥早就一眼看出這個妹子與周樂長得實在太像,記憶之中,陳肥肥一直認為周樂是小木的女人,以前是,幾十年後也一樣是,木青山是老子的兄弟,騎他的馬子,就是騎老子的馬子,這可不是開玩笑滴。
認出是周樂以後,陳肥肥就沒必要客氣了,一巴掌就把羅志信扇倒在地,他的武功已經今非昔比,盛怒之下,下手不知輕重,可憐羅志信竟然就這麼直挺挺地暈了過去。
花花公子內的那幾名保安被陳肥肥的手下擠到了一邊,根本連插足的機會都沒有。
其中一名保安剛想打電話招呼下面的兄弟,立刻被陳肥肥兩名手下繳械了電話,隨即,一個硬邦邦地東西頂上了腰間。
「放心,我們老大過一下場子而已,不會鬧事,別緊張啊!小心你這一亂動,哥們地手指可就控制不了。小子,在這當保安一個月多少錢?可美了是不?捅死你,這場子裡能賠你家多少錢?」
「別……別,我不會動。」保安被嚇得要死,跟這些職業混混相比,他們的道行還生嫩了點。
這幾名保安大都是老闆從鄉下提攜出來地,那裡見過這樣地場面?除了全身顫抖外。連話都說不完整。
陳肥肥一共開了兩輛車,帶了十幾個得力手過來喝酒,別看數目不怎麼樣,但是這夥人都是夠狠夠硬,腦袋靈活的混混,看到老大鬧事,早已有人輕車熟路地控制了兩邊的服務台。防止有人打電話報警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當然。那些包廂里的客人還不知道怎麼回事,犯不著去招惹。有些小弟甚至以為肥肥哥是帶大家來開拓新業務的,要把這個場子打下來,開心得不得了。
「陳志義,你為什麼打傷我的同事?」周樂回過神來,大驚之下,立刻去扶倒在地上地羅志信。
由於陳肥肥與木青山走得比較近。周樂總算還記得他的大名。
這些舉動落在陳肥肥地眼裡,自然就成為另一個意思,他瞪著眼,臉色難看得驚人,看著周樂把臉色烏青的羅志信扶到了沙發上,然後不動聲息地道:「同事?你跟同事來這樣的地方?嘿!小木呢?你跟他怎樣了?別告訴我你還是小木的馬子,卻跟別的男人跑到這樣的地方來鬼混。」
周樂愣了一下,突然尖聲叫起來:「夠了。別跟我提他的名字,我不想再聽了,不想聽了。」
陳肥肥地堂口並不在西京市內,這幾天正好處理一批貨才回到了西京市區,雖然木青山的事情已經鬧得滿城風雨,但是他卻實在沒有留意。因為四大世家與黑道混混,完全是不同層面的存在,肥肥當然不知道內情。何況肥肥他手上的事情多得讓他沒有時間去考慮其他閒事,二來這個胖子很實際,那些八卦新聞絕對不會去注意,而且也不大相信,把握在手裡的,才是屬於自己的。
「不想聽?他媽的!小木究竟出了什麼事?」
陳肥肥聽得出周樂在迴避著什麼,立刻料想到木青山已經有什麼不測,關心則亂。一個箭步就竄到了周樂的面前。口氣習慣性地硬了起來,拳頭倏地握緊。
陳肥肥手下這些兄弟都是從其他城市帶出來地。對木青山這三個字也沒有什麼印象,見到老大緊張,立刻也圍了上來。
「他……他。」
周樂一連說了三個他字,看著陳肥肥這張胖臉,往事立刻如潮洶湧,頓時之間,百感交集,隨即想到了法院上木青山的無情,對面相逢不認識,當著這麼多人的臉,一向堅強的周樂竟然哇!的一聲,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感情這東西很痛苦,周樂以為自己過了今天,一定可以把那個熟悉的臉孔從自己地記憶里完全抹掉,但是面對陳肥肥的時候,她突然發現自己真的做不到,不管多久的時間,這份情感只能深藏,傷得更痛,永遠不會忘卻。
大學時代的場景瞬間紛至沓來,女生宿舍的門口,面對那些警界敗類,木青山一臉平靜地要過了自己的電話。
自己被困在大樓里彷徨無策時,那個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現在窗口處,圍牆之上,那個自信從容的微笑。
這一切,都如在昨天。
周樂哭得更大聲了。
陳肥肥也犯了男人的通病,被周樂這麼一哭,竟然也慌了手腳,手都不知道往那裡放,只能就這樣傻傻地站著,看得旁邊那些手下暗暗好笑,肥哥殺伐決斷,冷靜過人,御女無數,第一次發現在女人地面前如此地窩囊。
「木……小木到底怎樣了?你得告訴我才能想辦法啊!」
周樂畢竟是一個堅強的女孩,過了片刻,慢慢地平靜下來後,突然也想到陳肥肥似乎混得不錯,說不定真能幫到木青山,自己一味迴避,反而不好。
「木青山,他……他犯了事,判了刑被關在西京郊外地二號監獄,他……」周樂還是蹲在地上,聲音從指縫裡透了上來。
「他被關在監獄裡?」陳肥肥不大注意木青山做了什麼,對他來說,木青山就是幹掉了總統都是一樣,但是木青山會被關在監獄裡,這個消息卻令他有些意外,木青山會那麼輕易的被抓?肥肥第一個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