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頁
大金牙一見這麻臉漢子,微微一愣,皺著眉頭道:「麻老二?怎麼是你?」
被他稱作麻老二地那人接口道:「金牙叔,你又來送錢了。呵呵!咱們是老相識了,這場牌好打。你放心!」
麻老二一語雙關,大金牙一臉的狐疑,張了張嘴,終於還是沒有把後面的話說出口。
這麻臉來得突兀,陳肥肥打定主意,這二十局過個場就行了,大不我不想贏錢還不行嗎?
麻臉笑了笑。拉開靠椅坐下,伸手將桌上的牌收攏,嘩啦嘩啦的洗了幾遍,手法純熟無比。
王石一見這人洗牌的姿勢,心裡立刻涼了一大截,心臟也跟著不爭氣地怦怦跳了起來。他不知道胖子是用什麼方法百戰不殆的,但是他知道,在這種賭場高手面前。最好什麼手段都不要使。
麻二洗了三遍牌,突然開口道:「我新來乍道,新人新氣象,還是換一副新牌吧!」此言一出,陳肥肥地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背後頓時全是冷汗。
這人說完笑了笑。自行去取了一付沒有開封的撲克,當著眾人的面拆開,又洗了幾次,然後將牌放在桌上,示意大家可以開始摸牌了。
一般場子裡玩撲克,都是由荷官發牌的,這個場子裡也一樣,唯獨玩扎金花這種是玩家自己摸牌的,因為當地玩扎金花流行賭客自已摸牌,以免他人壞了自己的手氣。當然。哪位玩家想換換運,自己洗洗牌也是允許的。華豐樓能做到這一點。可算是入鄉隨俗,獨具特色了。
陳肥肥連摸了兩張K,第三張摸到地是方塊A,開局這手牌也算不錯了,如果再算上肥肥膝蓋上藏著的那隻紅桃K,這又是一隻暴子。
陳肥肥很仔細的觀察這副新牌,牌面上的花紋跟上副牌的一模一樣,厚度也相差無已,感覺不出分別,這分明就是同一個紙牌廠家生產出的,甚至有可能是同一箱產品。想到這兒,陳肥肥的眼角瞟了一眼剛才麻二取牌的那隻紙箱。
暴子K地吸引力無疑十分驚人,中年人擺在桌上的那一堆籌碼,足足十萬塊,而那位麻二帶來的籌碼比起中年人面前的只多不少,這兩堆籌碼擺在面前簡直是種誘惑。
輪到陳肥肥說話了,盯著手中的牌足足有十秒鐘,陳肥肥終於還是擺脫了誘惑,毅然將一對K和方塊A直接丟牌。
見陳肥肥棄牌,王石也不痛不癢的跟了一手之後放棄了。第一局中年人以一對十得勝,不過幾乎沒收到什麼錢。
麻二將紙牌攏了攏,笑眯眯地又洗了幾遍。五人開始摸牌。
陳肥肥摸到第一張K的時候愣了一下,等摸到第二張K的時候已經完全嚇呆了,第三張牌竟然還是方塊A。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這怎麼可能!」陳肥肥臉上的表情明顯不對了,驚疑不定的望著剛剛洗過牌的麻二。
又到陳肥肥說話了,陳肥肥一言不發的將手中的兩條K及方塊A丟了出去,這事太邪門了。
這一局王石以一對六小勝,見陳肥肥臉色難看之極,王石心底不禁一沉,絲毫沒有得勝的喜悅。
果然,麻二又要求洗了一次牌。當陳肥肥再次抽到第一張K時,猛然抬頭,目光直逼麻二,麻二一臉的笑意,這張微笑地麻臉被陳肥肥瞧在眼裡,心中竟然生出恐怖地感覺。
第二張K又毫無懸念抽到手裡了,第三張還是方塊A。陳肥肥此刻打心底透著一股子寒氣。
緩緩將雙手沉入台下,王石一眼瞥見陳肥肥的這個小動作,連忙試圖用眼神去制止,這個麻二來路不明,玩牌地手法高妙,在這種人面前搞小動作實在太冒險了。
陳肥肥沒有理會王石急切的眼神,而是將手中的牌調成了三張K。
該陳肥肥說話了,陳肥肥重重的吐了一口氣,將三張K一把甩了出去,「棄牌,不跟!」
說時遲,那時快,麻二的手快如閃電,一把扣住陳肥肥甩出去的三張牌,一邊翻開,一邊嘴裡不陰不陽的說道:「這麼好的牌,丟了豈不是太可惜了。」
三張K一張一張的被翻開,陳肥肥手掌心裡全是汗水,手上的那張方塊A已經被攥得揪成了一團。
穿拖鞋的中年人見翻開的居然是三張K,一臉的驚訝道:「暴子你怎麼丟了?」一對K都夠大了,更別說暴子K了。
麻二嘿嘿笑道:「人家手氣好,每把都摸暴子,丟個幾把一點都不可惜。」
此時房間內的空氣無形之中緊張了起來,王石心知不妙,站起來說道:「我們還有急事,我們不玩了。」
麻二臉色一變,摁動了喚人鈴,這一次推門進來的不再是招待小姐了,而是五名膀大腰圓的大漢。
麻二站起身來,冷冷的說道:「這麼粗的手藝,也敢到我們的場子裡來撒野!給我把這兩個小子帶到休息室,好好招呼招呼!」
第八十八章 悔之晚矣
五名大漢衝上來,一邊兩個,同時架住王石和陳肥肥。
坐在賭檯之上的大金牙幸災樂禍的笑道:「我是說呢,麻老弟怎麼會跑到這桌來湊熱鬧,在你面前玩花樣,那不是關二爺門前舞大刀嘛,這兩個小兔崽子,居然敢騙老子的錢,你們可要好好收拾收拾。」
那名穿拖鞋的中年人站了起來,一臉平靜的微笑道:「隨便玩兩手這么小的牌,居然也能遇到出千,麻老四,你把人帶下去先問清楚,估計這兩個小孩子遇上什麼為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