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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地,張遼一聲大吼,聲如霹靂,一路狂奔而去,陳肥肥哭笑不得地叫了起來:「遼哥,你方向跑錯啦!你小子不會是想跑回車上,然後開溜吧!」
張遼跑的方向正是林肯轎車。
蓬的一聲巨響,在路人怪異地眼光下。張遼做了一個驚世駭俗的動作,硬生生地把車門拉了下來,把十幾萬的車門拉了下來,擎在手掌中,轉身奔向冷笑不已的陳憶秋。
張遼堅盾在手,狂吼一聲,惡悍暴露無遺。十米狂奔,儼然就是一輛人肉戰車。陳憶秋雖然內息悠長,但是畢竟只是一名牛犢,一名怕虎的牛犢,在這要命的時刻,竟然愣在那裡。
眼看張遼連人帶「盾」就要撞在他的身上,下場絕對是受傷骨折,頭破血流。
好狠辣地人!!!
突然。一聲嘹亮的佛吼響起,接著就是金光一閃,鐺地一聲,驚天動地,陳肥肥等人只覺耳朵轟鳴,臉紅心跳,血液為之沸騰。
名為多情,竟然是無情之掌。
一股巨力排山倒海而來。張遼根本吃不住這種非人力的力量,身體拋飛,事情也有點蹊蹺,通的一聲,他竟然彈回了林肯轎車之中,當真來得快。回也快,同樣是百米衝刺速度。
鐺的一聲,車門卡在裂口之處,立刻掉了下來,中間赫然多了一隻巴掌大的破洞,切口井然,如刀削斧鑿,原出自然。
好恐怖的掌力,這人敢情也是與木青山同類的怪胎。
除了龍銳樓臉色蒼白之外,陳肥肥等人都浮現出了這個念頭。
「智哥。好一招一見鍾情啊!好掌力。好威風,秋哥。比掌力你就比不上人家啦!」
魔智單掌驟然回收,如同煙水聚合,聞言立刻喜動顏色,原來這位小和尚不像陳憶秋那樣把愛慕表露形跡,卻也是鍾情極深,這三人地糾纏,世世代代,實在難與外人道矣。
「多謝師妹的良言。」
陳秋意的臉色如同冷水蔓延,手掌一動,陳肥肥眾人只覺冷風撲面,定晴一瞧,不禁嚇了一大跳,這位乞丐帥哥的手中竟然多了一條皮帶一樣的軟蛇,按照剛才的動作,估計是中內褲里抽出來的,這人竟然如此不講衛生?
嗆的一聲,一陣銀光光怪陸離般流動,這條軟蛇在陳肥肥等人爭大地眸子裡,驟然伸直,約半米,通體爛銀,邪氣凜然,赫然是一把兇器。
「我日,你在表演魔術吧!」
陳肥肥死撐著罵了一句,內心一陣冒虛,這傢伙在眨眼之間化至柔為至剛,別說劍道,就算是氣功,也屬於意隨心動的等級了。
今年的怪事還真特別多啊!莫名其妙的,一個比一個瘋。
陳肥肥暗暗警惕,一張肥臉悍然透出一種古銅的顏色,仿佛鐵鑄的金像,這一刻,他收起了所有地散漫,這個傢伙,分明就是衝著他來的。
「美貌小尼姑,你看清楚了,我覺得那位和尚哥哥比你這位什麼蚯蚓哥哥好得多了,人家作風多沉穩,人又踏實,長得又他媽的又壯又帥,女人嘛,不就是找一個可靠的老公,像你這樣的花容月貌,一定要穩定出擊,找對老公,否則紅顏薄命,那就大大不妙了。」
「什麼花容月貌?哼,少在我面前拍馬屁,還說粗話,這胖子卻也不怕丑,嘿!」
趙慧兒生在世家,人人雖然覺得她貌美,但是她是光頭打扮,誰也不敢輕易出言冒犯,而那二位少林武當都是一個穩一個浮,醉心武學的同時,覺得自己喜歡師妹,那是已經天經地義的事情,與她美不美沒有什麼關係,所以也沒有說過什麼花前月下的話兒。
陳肥肥本意是分散陳憶秋的注意力,竟然無意中成為第一個誇獎趙慧兒美貌的人,都說女人不受夸,陳肥肥一番話連貶帶褒,落到趙慧兒地耳朵中,竟然只留下了那「花容月貌」四個字。
「胖子,死到臨頭還亂說什麼。」
陳憶秋大怒之下,軟劍驟落,如長河落日,一奔千里,陳肥肥剛想閃避,但見劍光錯落,手臂鮮血立刻飛濺。
肥肥地半調子金鐘罩功夫在軟劍的淫威之下,立刻相形見絀。
「他媽的,蚯蚓先生,你刺得老子好痛快。」
陳肥肥不怒反笑,他知道今天必定無辜。乾脆不進反退,拳頭毫不花俏地砸了過去,破空的聲音如悶雷響起。
「雕蟲小技,也敢出來現丑,還搞什麼黑社會,真是笑死人了,胖子。你還是跟我去吧!」
陳憶秋這人言辭倒也銳利,手上也沒有閒著。身形驟退,長劍如雲破月來,又在陳肥肥地左胸口留下了花影,好在胖子的功夫在胸乳上下了苦功夫,沒並沒有傷及骨頭。
陳肥肥打了這麼多架,無論那一場都是慘烈無比,堪稱鐵血。但是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驚心動魄,敵人就一個,一把軟蛇似的長劍,簡單簡陋,但是此人一出手,就是一道劍傷,出手之快之詭,他根本就看不清楚來龍去脈。到了最後只能吼叫連連,根本就是一隻活靶子,說有多窩囊就有多窩囊。
但是胖子是何許人也!事實上除了害怕會失血過多外,他也沒有那麼疼,世間也沒有多少疼痛比得上巨虎師傅的老拳日夜伺候,他這一叫。陳秋意微微有了愜意,下手也鬆散了不少,菜鳥就是菜鳥,如果換了陳肥肥有這樣的武功,早已手起劍落,了帳而去。
忍是一種功夫,陳肥肥能忍,他一直嬉笑皮臉,以血為代價,等待的就是一個機會。如果鮮血沒有流光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