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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木青山有點想放聲大笑的衝動,這就是人生,這就是社會啊!
「沒事,全部收隊,回去休息。」雷獄警對木青山神秘一笑,然後轉身回隊去了。
青春痘看了看滿身血跡地木青山,一把捉住雷獄警的警服,哀求道:「長官,我想換房間。」
「回去,不想睡到走道上就趕快回到自己的床位,這裡不會發生什麼事了。」
青春痘如獲大賜,連忙道:「我願意,我願意先睡在過道里……」
咣襠!一聲,回答他的是大門鎖定的聲音。
「天啊!」青春痘無力地順著鐵門滑了下來,下一刻,他怪叫了一聲,整個人如同火燒屁股地跳了上來,飛快地跳上了旁邊的床位。
「兄弟,我們擠一下,謝謝!」
「小子,你沒事嗎?這次你好彩,終於過關了。」陳政從上面直接跳了下來,站立在木青山的床前,怪異地看著他,眼裡有點異樣的味道。
從現在開始,他越來越看不懂木青山了,這小子的行動比他的外表複雜得太多,實在太多。
「沒事,就是感覺有點怪。」木青山靜靜地在床上躺了下來,毫不理會鮮血染紅了薄被,他現在有點感覺到痛苦並著快樂的滋味,很不妙的感覺,體內的清涼異力在快速流動著,對抗著來自外界的壓力,同時,身體似乎有點空虛,這種空虛很奇怪,如果他說出來恐怕會嚇死人,直接一點,就是欠揍,剛才那些打得他很舒服。
「小子,以後更怪的事情還有呢?怎樣?你確定你沒事?不是我打擊你?這事兒鬧得有點大了,明天肯定會驚動上面的老大,那些人有點特別,在監獄裡都敢殺人,你打算如何應付?」陳政誤會了木青山的意思,他所說的另一件讓他擔心的事情。
說完這話,陳政的表情很奇怪,好像是在說,問我吧!我什麼都知道,嘿嘿!木青山給他的震撼大了一點,他倒想看看這小子的為難。
額頭的鮮血已經凝固,木青山乾脆用手臂枕著腦袋,似乎很不在嫣地嗯了一聲,隨即無聲無息了。
木青山正在為自己的身體苦惱,難道為了快速恢復功力,以後多轉幾個人來毆打自己嗎?這難免太荒唐。
陳政臉上的笑容漸漸掛不住了,他聽不半天,這小子也沒有恩出什麼來,難道他真的不把自己的生命放在心上?
「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解決,早點休息吧!感謝的話我就不多說了。」木青山的語氣更平淡,他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你……」陳政愣了足足三秒鐘,隨即跳了起來罵道:「小子,我知道你是怕連累我,他媽的也不去打聽一下,我以前的外號是什麼?是軍師啊!知道軍師代表什麼意思?這池水你已經跳下來了,就必須想辦法趟過去,氣死我了。」
陳政暴跳如雷,連他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如此生氣,自己已經下定決心為自己等了這麼多年的女人放棄一切,只要好好改造,爭取在將來的監獄歲月里減刑,以後自己就是最幸福的人,但是現在,他為什麼這樣在乎木青山的無所謂呢?
「政哥。」木青山伸出了血紅的手,一把抓住了政哥的手臂,語氣充滿著激動。
「臭小子。」陳政慢慢地平靜了下來,罵道:「別以為我在意你?他媽的,你這臭脾氣像極一個人,不向我道歉,今天的事情我跟你沒完。」
木青山眼光一動,問道:「我像一個人?」
陳政的眼睛掠過一絲難以察覺的哀傷,隨即嘆息了有口氣,勉強地笑了笑道:「他是我的親弟弟,替我擋了三十三刀,死在我懷裡,也罷!提這些陳年舊事幹什麼?來吧!轉過身去,我給你免費療傷。」
木青山抓住陳政的手緊了一緊,他明白失去親人朋友的疼,這份疼即使過再多年也不是什麼陳年舊事,相反,這些傷口就好像永遠不會痊癒的傷口,當風雨來臨的時候,總會狠狠地在心地剜上一下。
二人彼此相對一笑,這是一種相互諒解的笑容,從今以後,彼此莫逆於心。
「啊!輕點,輕一點,你擰得太重了。」木青山疼得道抽涼氣。
「疼?剛才人被人家打得如同沙包一樣都不見你小子叫疼,現在竟然說疼,小子,你是不是在懷疑老子的手藝啊?」
陳政生性灑脫,一巴掌拍在木青山的屁股上。
木青山很不自然地啊了一聲,這聲音有點煽情。
「靠,有反應了?小赤佬,不要以為翹著屁股我就想干你啊!哈哈!」陳政哈哈大笑。
木青山有點汗顏,這人已經貌似中年,怎麼性格與陳肥肥有點像啊!還真挺懷念那胖子。
毒毛與陳天伍還在被窩裡,估計沒到後半夜是絕對不會醒過來,另外四位藏在被子裡的難兄難弟連呼吸都不敢喘息得重一點,以後再多給一個膽,他們也不敢去惹木青山這種狂人了。
「老天,讓更瘋狂的人快來收拾這瘋子吧!這樣下去,他遲早會殺掉我的啊!我以前對這瘋子做得太過分了。」青春痘暗暗祈禱。
第八十二章 再遇危機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木青山發現陳政這傢伙正躺在自己的被窩裡,他有點好笑,昨晚體力透支,很快就迷糊過去,這傢伙竟然也沒有回到自己的床位,眼下正把大腿擱淺在自己的身上。
「弟弟,快跑,快跑啊!不要殺他,混蛋。」突然,陳政的身子動了一動,繼續大聲叫道:「殺,殺,殺光這些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