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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江湖十多年,高手見過不少,還真沒有像今天這樣讓自己如此絕望過。
「他奶奶的,都是幻影,嚇不到我的!老子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渾身的暗勁如同脫韁的野馬狂轉,二號殺手眼中盡現血色,吸入的氣流仿佛燃燒的火焰,生命的潛能一寸一寸地激發了出來。
木青山目光如矩,輕輕吐言道:「如果閣下再不動手,恐怕很快就要暴體而亡了。」
二號殺手終於凶性大發,身法一動,一個旱地拔蔥,瘦高的身形直躍高空,這一竄,竟然高過三米以上,在漫天的雨箭之下,速度快得說不出的詭異。
半空中陡然轉身,頭上腳下地落了下來。五指羅張,絲絲勁氣與雨水相激,有股飛花碎玉的味道。
木青山低著頭,似乎並沒有覺察到危機地來臨,也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三米,二米……二號殺手高瘦的身形如箭般射了下。如同鷹隼撲擊。
「華而不實,本末倒置。我現在才知道自己有多強!可笑!」
那個「笑」字剛剛吐完,木青山手腕翻動,指間射出六道黃芒,六支金錐氣刺已經化為破空利箭,劃破雨幕。
二號殺手的身形在半空中突然一滯,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五臟六腑俱被洞穿。灑血而亡,屍身重重的摔落在地,比起剛才一飛沖天的雄姿,其生命消亡之快,令人喪膽。
木青山舔了舔嘴角,只見陳肥肥與周海文迎面走了過來,滿臉都是興奮,這兩個傢伙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換上了警察的制服。攜帶著火器,扮得挺像模像樣的。
周海文掃了一眼二號殺手地落地屍體,搖頭嘆息。
陳肥肥把手中的警服丟了過來,呵呵大笑道:「嘆什麼氣?那些人全都亂了,小木,你說怎麼辦?真地要穿著這身鬼衣服闖回去嗎?」
木青山快手快腳地套上了衣服。一臉微笑道:「當然如此,不過我們不是走後門的,老子們走光明大道。後門留給他們吧。」
陳肥肥與周海文面面相覷,不知木青山打的什麼主意。
「老兄,別老是出神好不好?其他武警都去淋雨了,我們能在這裡養精神,也算是種享受啊!」
「你懂個啥?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我那裡能站得住?如果出了什麼事情,估計咱們都得跟著受罰,現在的犯人都好像吃了炸藥。子彈又不是塑皮做的。」
「估計是越獄之類的電影看得多了。」
二號監獄地鐵門口。兩名警察很不自然地站立著,其中一名不耐煩地走來走去。
由於犯人地暴動。差不多所有的工作人員都出動了,整個二號監獄空蕩蕩的,有點人去樓空的味道。
這兩名獄警正在交談著,突然,三名警察自雨幕中走了出來,腳步放得非常慢,似乎從前線撤退下來的。
「哥們,上面是什麼情況了?你們怎麼回來了?」看到有人出現,走動的警察立刻興奮地出聲詢問。
「他媽的,老子掛彩了,你們兩個倒是很輕鬆啊!」有人很不滿地吼道。
站崗的警察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以同情地眼光看著同僚慢慢走了過來,沒有絲毫地疑惑。
突然,中間那名臉色木然,看起來比較有型的警察動了一下,這兩名警察還不明白怎麼回事,眼前人影一晃,勁風撲臉,脖子處的致命位置同時一麻,無盡的黑暗已經撲了上來。
「現在的警察,水準還真他媽的差啊!小木,你好像幹掉五名警察了,怎麼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周海文鐵青著臉走向旁邊地小屋子,剛好那名負責登記的中年人探出頭來,還來不及詢問,立刻被這軍人一記鐵拳敲得縮了回去,直接暈過去了,這些文秘書之類的人員,那裡受得了周海文這強人的重拳出擊。
「走開。」
木青山大喝了一聲,身形化出一連竄的幻影,灌注暗勁的右腿狠狠地蹬在高四米,寬三米的鐵門上,嘭的一聲驚天動地地巨響,僵硬的鞋底與金屬大門來了一個硬對硬的火星碰地球。
木青山地硬底鞋在瞬刻之間,寸寸斷裂,直接報廢了。
在陳肥肥張大地嘴巴中,鋼鐵大門轟然洞開。
「我日,真他媽的太強悍了。」陳肥肥走了上來,也是狠狠一腳踢在鐵門上,後者發出微可忽略地轟鳴。第一,陳肥肥確實沒有木青山那樣的神力,第二,在某種程度上,木青山比他狠得太多了。
胖子再次睜大了怪眼,直到現在,他終於明白小木的戰鬥力與他相比,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上。
木青山皺著眉頭,快速地換過倒在地上一名警察的硬底軍鞋。
任何一名武警再聰明,也沒有想到木青山會耍了一個回馬槍,站崗的七名警察被木青山用同樣的手法放倒後,監獄裡的內部似乎成為不設防的存在。
門口停著幾輛軍用吉普車,塗著重油的色彩,看起來很拉風,三人剛踏入五步範圍,這鐵傢伙立刻自動尖叫了起來。
咔嚓一聲,木青山如法炮製,硬生生地拉開了車門,三人魚貫而入,三秒鐘後,重彩吉普車絕塵而去,中間還伴隨著某位胖子的嗷嗷長叫。
「報告,下河段擊斃犯人十二名,還有五名重傷。」
「報告,下流地帶淹死四名犯人,七名犯人失蹤了,屍體找不到,估計已經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