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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個年輕人就是木青山,還具備一身神聖的氣息。
以兩位主教之能。自然知道木青山身上蘊涵地氣息正是武學仙俠之流夢寐以求的東西。
清涼異力,原是天地之源。
駱駝老怪那雙渾濁的眼睛亮了起來,他難以相信地瞪著木青山,這次有了先入為主的念頭,果然發現眼前的年輕人,確實就是半年前被他毀掉了一身功力的木青山。
「奇怪,是什麼奇遇讓這個小子恢復了功力?而且更進一層了?難道是那根棍子?不對不對。棍子不是一直在我的手上嗎?」
駱駝老人就算抓破了腦袋,也弄不清楚木青山為什麼有這樣地大變化。
「兩位師尊。你們手中的人曾經殺了我兩個兄弟,木青山請求你們給我一個報仇地機會。」
木青山的聲音很平淡,但是他的意思是在兩位大主教的手中要人,換一個角度來說,這口氣是何等的囂張。
天際之間的火燒雲似乎垂到了地平線以下,風起塵揚,似乎。大風暴就要來臨了。
「請你放了他,我要求與他公平對戰,不管我死在他的手中,或者,他死在我地手中,希望你們都不要插手,何況,以兩位主教的身份地位。自然不會去管這些雜碎的事情。」
木青山又加了一句,等於直接將了兩位大主教的一軍。
張主教似笑非笑地看著木青山,悠悠地道:「當然,我們確實不應該管你們的事情,但是這個人的身份有點特殊,他是我的徒弟。」
木青山木然道:「就算他是你的徒弟。但是他犯了錯誤,就必須站出來,自己承當,既不連累師傅又不累及師門,這才是大丈夫所為,如果一輩子拿著師尊地名號做為擋箭牌,那恐怕被別人恥笑吧!」
這番話說得入木三份,張主教竟然也想不出什麼話來反駁,被他捉在手中的駱駝老怪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鼓起勇氣道:「師尊。請你先放了我。子弟先完結恩仇,日後一定接受雲頂任何的懲罰。」
張主教被木青山這個後輩不卑不亢地一頂。雖然智慧朗照,卻也動了無名,怒喝道:「你這個孽畜,如果不是你逼走了自己的師兄,朵兒會一直鬱鬱寡歡嗎?就因為你的胡鬧,盜走了紋松古劍,至少有三位師尊不能度過武學到修真的轉變劫難。」
駱駝老怪幼年受教與張主教,那時候這位師傅還不是雲頂地大主教,每每思及,都暗恨自己當年的衝動,這才是他忌憚武當雲頂朋友的原因,否則以他的本事,除了師尊之外,還真沒有幾個人能擋得住他的人劍合一。
「師傅,我知道我對不起她,這一次你就算可憐我吧!我不想死得太窩囊,不想累及了雲頂的盛名。」
就在此時,清光主教發言道:「張兄,常言道:冤有頭債有主,既然這位兄弟想報仇,我們可以成全他,只不過日後你為徒弟報仇,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木青山還是靜靜地盯著駱駝老怪,似乎並沒有聽到這話中之話。
「哼!就算我給他機會,他能打得過我的徒弟嗎?我不想讓他送死而已。」
張主教手掌一松,立刻放脫了手中一貫最疼愛的弟子,這個不爭氣的東西年紀輕輕,竟然有了這樣地老相,分明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頭,還好他能卓然成家,也不算墮了自己地名頭。
清光大師卻是內心暗暗好笑,忖道:「傳聞張大師以護短聞名,只認強不認栽,果然名不虛傳。」
駱駝老怪手握紋松古劍,再加上師尊在一旁壓陣,早已確保性命無憂,心中一寬,氣勢徒然而盛,站在大風中高聲喝道:「臭小子,你有本事就來殺了我老人家給你的什麼豬朋狗友報仇吧!沒有本事就快快走開。」
木青山那裡不清楚別人虎視眈眈地意思,但是他已經沒有了別的選擇,就算同時得罪兩大門派他也不在乎了,一昂首,天際燃燒的雲彩映入了冰冷的眸子,兩道異彩同時在木青山的眼中耀過。
這一刻,木青山隱入了茫茫的沙漠。
「別給我裝神弄鬼。老子把你劈出原形。」
古劍一抖,似乎是毫不在意地一動,至少超過十五道的劃破長空的劍氣直撲木青山位置,一路破開了漫天的灰塵,氣勢駭然至極。
「江垂平野。」
這句名言輕輕吐出,一海寬天空的氣象突生,一里之內的沙土似乎受到了無形的氣力牽引。在滾動怒號,目標所至。正是陷入了沙漠中地木青山。
「張主教,你這個徒弟已經超越了劍意通明的境界,恐怕當今地雲頂,也沒有幾個人做得到吧?聽說他還是一個人潛修出來的,果然是一個鬼材。」
「這個畜生,以他的天賦,如果一直跟著我修煉。以他的天賦,恐怕都不在我之下了,可惜了他的天分。」
兩位大主教護體真元發動,周身上下閃耀著肉眼可見的光芒,如刀的朔風自然傷害不了分毫。
哧地一聲,昏暗的沙漠之中,一根事物突然亮了起來,淡淡的光芒竟然頂住了來自紋松古劍的巨大威力。
張主教內心暗暗驚訝。他當然清楚紋松古劍的威力,運極眼力,捕捉著龍骨木刺的運行軌跡,結果看大半天,除了看出一根黑如鍋地的木棍外,他實在不知道怎樣形容那根連古劍都削不斷的燒火棍。
「清光大師。你見識過廣,對那根能發出烏光地東西有什麼看法?這個年輕人雖然比不上我的徒弟,但是以這樣的年紀就有這樣的造詣,實在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