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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毛坐在床上朝下面地青春痘作了一個眼色,這傢伙早已悶了很久,立刻跳起床來,飛快地靠近大門,非常老練地干起漢奸的工作。
「老大,看門的全部走了。」青春痘眉飛色舞。
「時候到了。」木青山暗暗盤算著,倏地睜開了緊閉的眼睛。
果然。頭頂的床板一陣晃動,一條人影已經站立在木青山的床前。這傢伙動作乾淨利落,與自己戰車一般的身材完全搭不上邊。
「兄弟們,動手。」毒毛打了一個手勢,噌!地一聲,他猛地跳了下來,遊戲終於開始了。
由於空間比較小,片刻的功夫。木青山地床前已經圍了三層人牆,粗重的呼吸以及各種刺激的氣味充溢著濕潤的空間,有點讓人窒息。
除了陳天伍之外,其他站著的眾人都因為木青山而受到了懲罰,這份怒火在風雨中醞釀了一個上午,這火焰之高,可想而知,如果不是考慮到老大還沒有動手。規律誰也不敢破壞,否則這股火焰早已燒到木青山的床板了。
木青山猛地坐了起來,剛想說時候,這時候頭頂的床位突然呻吟了一聲,瞌睡蟲醒了。
「搞什麼?搞什麼?不讓別人睡覺了。」貌似還處在沉睡狀態地陳政嘟嚷了一句,睜開了眼睛。眼中的怒氣昭然,他冷冷地看著下面的毒毛與陳天伍。
「政哥醒了麼?」有人打了一聲招呼。
陳天伍好似沒有聽到陳政不滿的語言,他玩味地微笑了一下,對木青山道:「如果你不想死在床上的話,就給我站起來吧!我這人做事很公平,新來的小子,今天你同時得罪了二組的老大,這件事情你打算怎麼交代?」
木青山也不多想,噌的一聲,高大地身軀立刻立在床前。整個人仿佛一把筆挺的標槍。這一刻,他仿佛忘記了自己還是傷重之身。
「你想怎麼樣?我不懂這裡的規矩。你說給我聽好了,我這人做事也很公平,有錯則改,無則加勉。」
夠灑脫,這小子果然是混黑道的料子,可惜他今天得罪的人實在太多了,也罷!先給他洗洗腦子,以後再慢慢鍛造,識相就做自己的手下,不識相就當條狗。
陳天伍極其認真地看了木青山一會,突然伸手指著牆壁大聲道:「你他媽的瞎了眼嗎?規矩在牆壁上貼著,白紙黑字,你給我念一遍,錯一個字老子獎勵你一巴掌,現在給我念,你他媽的,給我裝糊塗。」
陳天伍突然一腳踢了過去,他的目標不是木青山,而是旁邊的床板,嘭!的一聲,老式的床板急劇地跳了一下,聲勢挺夠氣派的。
木青山好似沒有看到什麼,也沒有看頭頂的牆壁,他淡然笑了笑,突然石破天驚地道:「這些規律是都是人定的,如果要念,明天就念我定下的規律吧!」
靜!這次是絕對地靜止,包括上面地陳政,眾人都眼光怪異無比地看著木青山,有不屑,有冷笑,也有一時反應不過來的傻樣,比如青春痘,有一點相同地是,大家都看怪胎似的打量著木青山。
木青山還是靜靜地站在那裡,波瀾不驚,眼光清澈如水,帶著一些野性,也有一絲邪氣,整體來看,木青山怎麼看還是很像一位質樸少年,這話是他說出來的?沒有聽錯吧?
「小子,沒事你說這麼囂張的話幹什麼?這下麻煩大了。」陳政的眼光有點複雜,他當然看得出毒毛的用意,光憑他現在所站立的位置,這傢伙鐵定是來拉自己的後腿的,然後由陳天伍收拾木青山。
說實話,饒是陳政性格平和也有點憤怒了,毒毛身為第三組的老大竟然讓第五組的人馬插了進來,他到底想幹什麼?陳政非常清楚二組合併的命運,歸附的一方根本就是在人家的面前穿小鞋。
「他媽的。」陳政罵出了一句髒話,他在等木青山的下文。
「夠膽的話,你跟我單挑。」木青山拋下一句,冷冷地看著快要暴走的陳天伍。
怒火如熔岩並發。放肆,這小子太放肆了。
「哈哈……」
陳天伍壓低聲音,不怒反笑。
「小子原來你也知道單挑?看來我還是看走眼了?不過話說回來,這裡一共六個人,你小子走了狗屎,這六位兄弟都想找你單挑,怎樣?你確定PK解決?」陳天伍玩味地看著木青山。不可否認,他已經對這小子產生了興趣。倒想好好地玩一下,拖點時間也無所謂。
「難道我這個師傅是白當地嗎?」陳政暗暗得意,他很滿意木青山的表現,確實,如果這些傢伙一哄而上,木青山好漢難當四拳,聽說他還受了重傷。PK?這是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至少可以分開來打。
毒毛早已忍木青山很久了,這時忍不住站出來吼道:「小子,PK規律可以,老子就陪你玩玩這高級的玩意,不過今天晚上我們每一個人都同時奉陪,大家排好隊,誰打倒這個小子。以後誰就是第三組的二當家。」
卑鄙,絕對的卑鄙。按照毒毛的意思,這種方式就是變相地群毆了。
「這一招夠狠,不過好像多餘了吧!」陳天伍好笑地看著木青山,他已經決定第一個出手了。
「毒毛,難道你不清楚PK的規矩嗎?這算什麼挑戰?這分明就是群毆。你敢出手,別怪我……」
「政哥別說了,就按照他地意思辦吧!我無所謂。」木青山打斷了陳政的話,說實話,他不想陳政為了自己的事情得罪了這些人,這份恩情他再也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