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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臨峰的手指輕輕地摩擦著瓷杯的邊緣,也是一籌莫展。
房間裡靜得讓人感到壓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木青山突然道:「也許我有辦法。」
這句對凌臨峰來說猶如天籟之音。
上海,柳家總部所在的東方明珠大樓。
柳易冰,柳家家主,房間裡瀰漫著雪茄那濃郁的味道,他已經靜靜在這個寂靜的房間裡待了好一個時辰,眼神有時悲傷。有時憤怒,更多的是流露出驚人地殺意。
柳浩平與很多親族高層靜靜地站在房間外面,誰也不敢輕易敲響這個房間的門,或者,發出任何雜亂的噪音。
經此一役,柳家的親緣高層人才嚴重發生了短缺,各種工作必須重新安排接班人手。這將是一項浩大甚至麻煩的工程,牽一髮而動全身。也不過如此。
但是這一切不重要,最關鍵的是,柳易冰想狠狠地教訓一下畢大家族,會議場地是對方安排的,畢家人同樣有所損傷,那是小事,問題是他地親生兒子已經失去了生命。也並不是金錢所能換取的。雖然畢家也死了人,但是在目前這種找不到出氣筒地情況之下,遷怒於畢家也是理所當然的了。
事情發生的第二天,柳家已經發出了全面指令,全面停止所有與畢家合作的項目,無論代價有多大。
發了怒的老人,脾氣大得出奇,心知不妙兼同樣心痛的柳浩平多次相勸。結果都被一意孤行的父親罵了回來,柳浩平戴不起無情無義地帽子,只能嘆息人生的寂寥了。
就在此時,走廊里響起了腳步上,圍在房子旁邊的眾多立刻抬起頭來,卻見一名神情惶急的女郎從電梯裡走了出來。手中還拿著一封信。
眾人都對望了一眼?這樣的資訊時代,一個電話就可以搞定天大的事情,怎麼還有人送信過來?還真是奇怪了。
這名女郎見房門外圍了這麼多人,似乎也很不好意思,俏臉飛起一抹淡淡的紅暈,蓮步輕移,到了柳浩平的身邊,清脆地嗓音響起:「柳經理,這是一名年紀與你差不多的人送回來的,指明一定要交給你。」
這個女郎正是柳浩平的秘書。
柳浩平眉頭一皺。剛想揮手示意女秘書退開。這樣的風尖浪頭,誰也有精力去應付什麼親筆拜訪。
無意中掃了一眼淡藍色的封面。柳浩平心臟仿佛受了什麼刺激猛地跳了一下,眼睛一亮,立刻抓住了這名姿色不俗地女郎玉手。
「是誰送過來的?這人還在不在?」
女秘書俏臉猶如塗了胭脂,象徵性地抽了一下,竟然抽不回手掌,只好由他緊緊地握著。
難道柳經理,他?
「我問你他現在在那裡?我必須馬上見他。」柳浩平突然咆哮了起來,聲音大得離譜,餘音震動得眾人耳膜生疼。
女秘書監見慣了柳浩平彬彬有禮作風,那裡見過他凶神惡煞的樣子?一張精緻的職業臉孔刷地白了,呆木地道:「他不願意說,我不清楚,也許信中有吧!」
真是該死,我竟然失控了。
柳浩平緩緩地放開了女郎的手掌,右手把沒有密封的信紙抽了出來,只掃了一眼,立刻喜動顏色,腳步若定地走了上前,猶豫片刻,伸手敲響了大門。
「爸,我們都在等待著你的命令,你先開一下門吧!我有要事要跟你說明,是有關二弟的。」
這句話果然奏效,不到一秒鐘,房門立刻打開,一股刺激的氣味立刻洶湧了出來,柳浩平皺著眉頭走了進去。
「老爸,你身體不好,就不要抽這麼多煙了,還喝了這麼多酒,熱酒傷肝冷酒傷肺……」
柳易冰終於抬起了布滿血絲的眼睛,聲音低沉地道:「你繼承了你媽媽地優點,做事能設身處地,可惜柳浩平根本就是我年輕時地翻版,衝動好鬥,否則也沒有有今天這樣的結果,總之這是我地錯,我不應該讓他去參加會盟,我……」
柳浩平知道父親自責很深,除非他能自己跳出這個陰影,否則就算是親生兒子的勸說都沒用,他思索了一下,還是把信遞了過去。
「這是凌家的邀請信,他答應會替我們找出殺人兇手,前提條件就是與畢家合作。」
柳易冰忍不住咆哮了起來:「合作?什麼合作?連我們都找不出殺人兇手,難道凌家這樣小小的黑社會,就能幫我們解決問題?哼!凌家是畢家的合作夥伴,這不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嗎?操他媽的。」
柳易冰當著兒子的面。重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先看凌臨峰怎麼說吧!到時候我們再決定如何做。」
柳浩平在這時刻還保持著驚人的冷靜,他從信封的里再抽出了一面光碟,隨手開了床頭的筆記本,把碟片推了進去。
很快,凌臨峰那張冷俊的臭臉出現在電腦的屏幕上,畫面足足靜止了五十秒,凌臨峰那慢悠悠地嗓音才響了起來。
「各位。相信你們在看這張碟的時候,一定非常氣憤。或者很懷著鄙視在下地心理,那麼,先請你們收起所有的負面情緒,下面,我將說出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情,也可以說是一個真實的新聞。」
父子兩人對望了一眼,同時讀到了彼此眸子裡那一份驚訝。碟片又靜止了下來,這一次是焦急的等待。
「各位,你們相信神怪嗎?如果我現在說,這個世界上還存在一些高手能擁有接近神怪的恐怖能力,那你們信不信?現在我描述一件事情,請你們提起一點精神,合作一點,12月6號深夜。西京山腳下三名獵戶有事深夜上了西京山,結果第二天,有人發現了他們的屍體;12月9號深夜,三名西京市地混混不知道什麼原因在深夜上了西京山,第二天,同樣有人發現了他們的屍體。各位,問題就在這裡,這六個人的死法與你們兩大家族高層的死法非常相似,一律都是乾屍,沒有絲毫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