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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少室山真地出了什麼事情?
微微閉上眼睛,體內的清涼異力如同實質散發了出去,少室山中的花草甚多,木青山的心神立刻融入了綠色世界之中。
這種意境很奇妙,一沙土一世界,一葉可知秋,木青山很小心地與周圍的世界保持著一定的平衡,然後尋找那點異類的氣息。
呼吸聲、低語聲、腳步聲,諸多的聲音亂成一團,木青山直接刷屏過去,少室山中,至少有三十多股強大的氣息,其中東邊的方向那股強大的氣息有點異樣,木青山心頭一跳。
喀的一聲,房間裡似乎響起了細微的聲音。
木青山倏地睜開了眼睛,游眼四顧,房間裡平靜如昔,沒有任何異樣的變化。
「難道是幻覺?」
木青山緩緩地閉上了眼睛,突然,咯的一聲,又是一絲很細微的聲音從內心響了起來。
木青山這次聽得分明,倏地睜開了眸子,眼光如刀刃那一抹的寒光一閃,猛地一掃地面,只見地面塊木板地面竟然隆了起來,成拱形。
龍骨木刺無聲無息地到了木青山手中。
「什麼東西,出來。」
木青山舌綻春雷,猛地喝了一聲,突然,一線游離的聲音飄進了耳朵,淡若細絲。
木青山心頭一怔,隨即恢復了冷靜,耳朵邊已經傳來了房門被強行一腳踹開的聲音。
「木先生,發生了什麼事情?」
守在外面的十二名和尚似乎同時闖了進來,把禪房擠得不見了一半的空間。
殺氣如同沸水一樣翻滾了起來。
木青山的敏感程度比常人強上百倍,只覺得汗毛一陣倒豎,刷的一聲,汗水立刻流了下來,看來對殺氣太敏感,也不是什麼好事啊!
隨意一掃地面,還好,那塊烘了起來的紅木板已經凹了下去,與地面平衡,沒有絲毫的異樣。
這十二和尚年紀不大,卻都是達摩堂的高手。
一名和尚見木青山汗流滿臉,大驚問道:「木先生見到了什麼事物,竟然如此吃驚?」
確實,木青山一棍在手,似乎已經無敵與天下,能讓他吃驚的事情,自然是非常恐怖了。
眾人都靜了下來。
木青山不禁大汗,隨即平靜地道:「哦!是這樣,剛才有一隻特別大的老鼠自我的腳下闖了過去,我這人自小就怕老鼠,所以嚇了一大跳,呵呵!讓各位受驚,很不好意思啊!」
撲通!
這十二名和尚差點全部倒了下去,汗水如瀑布一樣流了下來,如此高手竟然會怕老鼠,這……這也是太聳人聽聞了吧?
如果以後一鼠在手,那不是可以穩操勝券了?嘎嘎……
眾人臉色怪異地看著木青山,似乎他真是從火星來的異類。
有人突然想到了一個可怕的事情:不對,這人害怕老鼠,難道他真的是什麼妖物?
木青山也覺得難以自圓其說,補了一句道:「我想這裡是佛門重地,不可殺生,所以龍骨木刺沒有出手。」
眾人呼出一口氣,都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片刻,眾人神色尷尬地魚貫而出,木青山立刻快不跟上,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仔細傾聽了一下,確信眾人已經站到了庭院之中後,這才走了回來,壓低聲音道:「不知道雲摩方丈從地底來訪,是什麼意思?」
龍骨木刺在地板上劃了一圈,如割豆腐般地切了進去,隨手拿起這塊紅木地板,隨即,一名光頭和尚自地底鑽了出來,然後抖了抖光頭上的塵土。
此人正是當今少室山的代理方丈,雲摩大師。
第一百五十六章 山門護法
木青山心頭怪異得不得了。
只見這名光頭和尚笑嘻嘻的,那裡有大雄寶殿中那種嚴肅的寶像。
摸了摸光頭,雲摩壓低聲音道:「小子,別這樣看著我,二十年前,這種鑽地的時候是我的拿手好戲,可惜寶刀老了,今天差點出了丑,要是以前,我站在你的面前,你肯定沒有任何反應。」
木青山張大了嘴巴,幾乎合不攏來,半天才壓低聲音問道:「你真的是雲摩方丈?」
「小子,別跟我玩深沉,如假包換,天啊!我本來是無憂無濾的老和尚,天天與一些鳥雀打打交道,唱唱歌,跳跳舞,晚上聽KTV,清光這老頭也不知道跑去那裡逍遙自在了,把這麼重的擔子丟了過來,想壓死我嗎?」
少室山上,論資格之老之深,除了盾入仙境,不理世事的老一輩外,就是眼前的雲摩老和尚,然後才是清光,木青山做夢也想不到,這位老和尚的性格竟然如此的「年輕」。
兩人把聲音逼成了細絲,外面的和尚根本就清楚這裡的光景。
木青山死命地眨巴了幾下眼睛,這才嚴肅地問道:「你來找我幹什麼?我似乎是你們少室山的囚犯吧!」
「小子,別說了,你剛才罵我是大老鼠,我還沒有跟你算帳呢!」
木青山怔了半天,他根本就不適應這位方丈的說話方式,確實來說。木青山有點不確定面前地人會是大雄寶殿上那位沉靜如水的大師。
雲摩饒著木青山走了一圈,剛想拍掌歡呼,隨即覺得不妥,只見他眼中盛滿喜色道:「木先生身具如此剛陽的真力,偏偏又隱藏著一種極陰的氣息,除了我那小師弟清光之外,你算是陰陽兼修的第一人了。了不起,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