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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青山沒時間跟這種人囉嗦,直接一把將大金牙拎得雙腳離了地,湊到面前一字一句地問道:「他……們……在……哪?
大金牙只是個賭鬼而已,並非出來混的人物,哪裡見過這麼有魄力的問話方式,嚇得腦門頂上青筋直冒,半禿頭上的幾根殘毛無風自動,嘴裡結結巴巴的說道:「在……在天台,放……放我下來,不關我事!」
話音才落,木青山一把扔下大金牙,朝著樓梯狂奔而去。
一口氣衝上三樓,招待小姐只來得及出了半句聲,「請問你的籌……」木青山已經擦身而過,沖入了三樓地大廳之內。
天台?天台在哪?木青山左右四顧的打量著,一名賭場的打手已經在招待小姐的指引下走了過來。
「先生!對不起,您沒有兌換大額籌碼是不可以上三樓來的!」這名打手看來沒準還是大學畢業,說起話來顯得禮貌周道。
木青山似乎已經感知到了陳肥肥和王石兩人目前處境的不妙,不願費話,一把擰住對方這支看上去並不是太強壯的胳膊,手中發力的同時問道:「天台在哪?」
胳膊上突如其來的傳來一陣劇痛,讓這名臉上還略有些生澀的打手慌裡慌張地答道:「那邊,那邊左拐可以上天台!」
他大概還沒反應過來,這位客人為什麼要上天台,這只能說明這名打手同志對自己地職業定位有問題,並不是穿著打手衣服就真的是名好打手,對這位仁兄而言,他充其量不過是在賭場打份工地服務生而已,因為這間賭場內真正心狠手辣地打手們。都呆在天台上等著看好戲呢。
砰!一聲巨響,天台之上的眾人全都扭頭望了過去,上天台的入口處,本來被他們用木板抵住的鐵門突然被人從裡面一腳踹開,一個黑臉膛的青年人正怒沖沖的站在門口。
「木青山?」
「小木?」王石跟陳肥肥差不多同一時間喊出聲。
守在門口的兩名打手動作很快,立刻就朝木青山逼了上來,揮動手中地鐵棍狠狠砸下。
棍風臨頭。木青山側身避過,毫不客氣的一腳踹在對方左肋。將這名打手踹出足有五米開外,蜷在地上口吐白沫,張口卻說不出話來。
另一人地鐵棍敲在木青山左肩,感覺像打在木頭上一樣,木青山連動也沒動,平平劃出一掌,掌緣正切在這人的喉節之上。這人馬上捂著脖子直挺挺的倒下去了。
也難怪木青山會下這麼重的手。剛才在樓下聽那個大金牙說得無比兇險,上來第一眼就見到王石和陳肥肥兩人渾身傷痕累累,一臉絕望的站在遠處,兩人臉上的表情大大的刺激了木青山,盛怒之下,再無保留。
雖然木青山一出現就擊倒了兩人,賭場裡地這幫人還是有些輕敵了,大家都沒想到一個空著雙手的人能夠跟十多個拎著刀槍棍棒的打手們對抗。
只是這一遲疑的功夫。木青山俯身抱起剛才被用來頂門的厚重木板,沖入人群,攔腰便是一通橫掃豎拍,中者無不人仰馬翻。
面對這麼大一塊厚重木板,眾人一時還真有些束手無策,木板遮住了木青山大半個身子。舞得飛快,刀棍砍在上面最多能削下一塊半條的木屑,而胡總監又捨不得掏槍出來,畢竟在自己的場子裡隨便開槍,會惹出很多的麻煩,何況木板這種東西殺傷力有限,對方才是一個人而已。
場中地變化發生得實在太快,有如戲劇一般,站在幾米外的陳肥肥和王石一見木青山,猶如溺水者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般。先是一愣。立刻反應過來了,陳肥肥怒吼一聲。雙目之中的血絲根根畢現,揮舞著手中的厚背砍刀撞入了人群之中,這胖子狂怒之下,心智倒是不失,深知擒賊先擒王的道理,直奔胡總監殺去。
王石本來就身形高大,長手長腳,這時也奮不顧身的沖了上去,心想就算拼著挨一兩刀,只要能衝出去,也好過跟肥肥自相殘殺地好。
三人都是身強力壯,一旦合力,衝擊起來的勢頭極猛,一下子就將賭場打手們的陣形衝散。陳肥肥體積最大,赤紅著雙眼,瞬間已身中兩刀,又被一棍敲在頭上,頓時血披滿面,如此境地之下,更加激起了這胖子的兇悍之氣,手起刀落,一刀一個,硬是靠著蠻力劈翻了兩個守在胡總監面前的打手,滿身血污的胖子一臉的兇惡,這人已經打瘋了!一時間周圍的人都下意識的想離他遠些。
這時胡總監才有些害怕,一邊朝後退一邊伸身去懷裡掏槍,慌亂之中倒是他倒掏出槍來,誰知腳下一絆,槍倒是響了,可人卻被地上的那堆二十萬給絆翻在地。
清脆地槍聲讓在場地所有人全都為之一震,頭腦中頓時清醒了不少,陳肥肥再次大聲怒吼,將手中的厚背砍刀朝著地上地胡總監全力擲了過去。
木青山比起陳肥肥跟王石顯得機警了許多,揮動手中的大木板又掄翻了兩人,發力吼道:「走!」
從木青山踹門現身起,到跟這些賭場打手短兵相接,看似漫長,實則不過才數秒鐘時間而已,王石扶著陳肥肥,兩人跌跌撞撞的朝木青山身後露出的門口衝去,胡總監坐在地上狼狽之極,一手抓著鈔票,一手舉起了手槍,打手們唯恐槍彈無眼造成誤傷,一路連滾帶爬,紛紛避開三人周圍。
木青山面對槍彈可不是一兩次了,說時遲那時快,木青山將手中的大木板朝天空猛擲出手,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注意力的同時,腳下卻踢出了一根鐵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