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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了一整天,除了值哨的兩名戰士還勉強打起精神之外,不一會兒,所有人都酣睡至進入了夢鄉,營地里的火堆也漸漸熄滅了。
月沉西山,不知不覺,由湖邊水氣凝結而成的凍霜悄然無聲的侵入了叢林之中,正是隨風潛入夜,凍物細無聲。
兩名哨兵只覺得眼皮越來越沉,空氣中的寒意越來越重,實在受不住了,兩人比了個手勢,決定重新將營地中的篝火點燃。
猛一轉身,突然發現白天的這傻子冷不丁站在身後,頓時嚇了兩人一大跳。
正要開口問話,誰知這傻子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這兩名精銳士兵立刻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剛想舉起槍口,無奈槍身已不知何時起覆蓋上了一層白霜,而且酷寒讓兩人的行動力低下,被木青山無迅捷無比的速度搶入懷中,頸中一人中了一記手刀,頓時暈厥,一聲也沒吭就撲倒在地。
若是在平時,要收拾掉兩名如此精銳的持槍士兵,單憑木青山一人,要想在不驚動它人的情形之下,未必能輕易辦到,而在這山中的特殊氣候之中,卻是不費吹灰之力。
木青山放倒這兩名哨兵之後,摸進早就看好的那個帳篷里。把白冰和肖鷹兩個小孩子提了出來,放到樹洞中,又等了十多分鐘,這才一間一間帳篷地掀開,裡面的人果然個個都凍得人事不省,滿身白霜。
木青山將所有人身上搜了個乾乾淨淨,所有的軍械武器。通訊工具都堆到一邊,然後就地取材。用這些人帶來的手銬繩索之類,全數綁得個個跟棕子似的,一切穩妥之後,這才重新生了一堆篝火,將這些人全數擺放在篝火周圍,迎接黎明的到來。
篝火的熱力很快便驅散了寒意,眾人紛紛醒轉過來。畢日晴睜開雙眼猛打了一個機靈。發覺自己已成了階下囚,不僅身上被綁了起來,而且白天地那個傻瓜正扛著一桿美式自動步槍,笑眯眯的看著他。
畢日睛苦笑了兩聲,搖搖頭,不禁嘆了口氣。
畢日輝差不多是最後醒來地人之一,發覺自己身上被綁得結結實實,再看那白天那傻天穩穩噹噹的坐在篝火旁。手裡還在玩弄著自動步槍,不禁氣急敗壞的吼道:「傻子!你在搞什麼鬼,快點把你爺爺我放開!」
木青山端平步槍,……一線,槍口正對準畢日輝這張討厭的胖臉。
畢日輝頓時嚇得不敢再叫嚷,這傻子萬一發瘋扣了扳動。自己這百多來斤可就要報銷在這兒了,見鬼,怎麼一覺醒來就變成這副模樣了。
特攻隊成員陸陸續續的醒來,還好暫時沒有人員傷亡,可是面對他們的將是什麼,畢日晴心中忐忑不安,終於還是開口問道:「這位朋友,您是哪條道上的,我們是畢家地人,望你高抬貴手。放兄弟們一條生路。」
木青山淡然一笑。露出一副高深莫測的笑容說道:「畢家是什麼東西!對不起,我從沒聽過。你們放心好了,我不會殺人的,我只是見不慣你們這麼多人欺負兩個孩子罷了!」
肖鷹在一旁興奮得嗷嗷叫,渾然不顧自己手上的銬子還沒解開透白冰智計過人,此時卻也猜不露這位木大哥想要做什麼。
若是來救已方兩人的,卻為什麼不肯替自己解開銬子,難道是怪我用麻針把他麻倒嗎?白冰心中思前想後,實在有些想不明白這位木大哥的用意。
木青山話鋒一轉,繼續說道:「不過這兩個孩子也不是很乖,我其實可以不管的!」
畢日輝聞言大喜,連忙插嘴道:「就是!就是!這兩個小傢伙是白字世家的人,別看他們年紀小,心計可厲害著呢!」
木青山將自動步槍扛在肩上,笑道:「本來我是不想管你們之間地閒事的,誰知有個胖子手癢,竟然開槍打了我的朋友,所以我就非管不可了!」
「朋……友?」畢日輝驚得魂飛魄散,顫聲道:「你……你不會說的是那隻老鼠吧!」
木青山冷笑道:「不錯!那是灰尾松鼠,我的好朋友,你看這帳怎麼算?」
畢日輝一臉的灰敗,沒想到自己不過槍擊了只松鼠,竟然惹出這麼個煞星。
還是畢日晴見多識廣,開口說道:「這位小哥你不要說笑了,我們如今都是你地階下囚,自然隨你怎麼說了!痛快點,給條路讓我們走吧!」
畢日晴自知,這人能裝傻瞞過自己的眼睛,還能利用山區特殊的氣候環境一舉擒下所有人,這份手段和心機已經非常人所為,落在這種人手底下,幾乎已是沒什麼機會翻身了,不如求個痛快。
木青山掉轉槍口,猛然扣動了扳機,步槍子彈近距離射過,穿過了畢日輝的肩胛骨,痛得這胖子翻倒在地,鮮血湧出,雪地里頓時染紅了一片。
沒想到這傻瓜真敢開槍,眾人全都驚懼萬分,有幾名特戰隊士兵掙扎著想要站起身來跟木青山拼命,被木青山一槍托一個,毫不客氣的砸倒在地。
「一槍還一槍,我很公道的!我知道你們帶了醫療用品,這胖子死不了!現在兩清了,現在我可以放過你們了,不過為了安全起鑒。我不可以把武器和裝備還給你們,也就是說,你們失去了繼續留在這片叢林中的資格。我會留給你們一個指南針,還有這胖子地藥,順便說一句,朝南一直走,一天之後。你們應該可以走出保護區,這裡不歡迎你們。下次我不想再見到你們了!聽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