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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隊,這裡的事情我來處理。」雷獄長定了定神,大聲喝罵道,伸手抹了抹額頭,竟然微微見汗了,就算閉上眼睛,雷獄長也明白眼下的情況如履薄冰,稍微不慎就是舟覆人亡的局面。
帶隊的武警皺著眉頭道:「長官,這些犯人太放肆了,我們請求必須從嚴處理。」
「你懂什麼?不要亂來,先把槍放下,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全部都給我歸隊,沒有我的命令不准輕舉妄動。」
大敵當前,木青山靜靜地看著事情的演變,內心平靜得如同死水,一呼一吸之間,微弱的火舞聖光氣一波一波地來回自胸口激盪。峰迴路轉,瞬息的時間,木青山立刻進入了另一種境界,眼前的一草一木,一塵一土。都成一幅平面的畫卷。
這種感覺很難理解,好似這個世界,自己都可以不再牽連,偏偏又有著千絲萬縷地眷戀。
隱隱然,木青山的心神修為已經快要接近火舞聖光氣更高一層的級數了。
咳咳!雷獄長乾咳了兩聲,緩步走了上來。
1號殺手舒然走向木青山,後面還跟著二名神情嚴峻的武警。
到了唐天豪與黑龍的面前。雷獄長緩緩地掃了二人一眼,換了一種妥協的語氣道:「如果屬於你們犯人內部的事情。你們願意單獨解決地,我可以不干涉你們的私人恩怨,今天地事情,一樣可以一筆勾銷,沒有什麼事情,你們可以回去了。在你們達成協議的時候,警方願意幫你們維持公平。」
此話一出。武警們一片譁然,且不論今天的犯人們的暴動影響極壞,就算沒有處理一些始作俑者也罷,但是按照雷頭的意思這樣一來,很明顯就在姑息養奸,一味縱容。
原來當獄警,還有如此窩囊的時候?個別的警察甚至低聲詢問旁邊地夥伴這話是什麼意思,懷疑是不是自己剛才聽錯了。
唐天豪歪著頭看著1號殺手問道:「長官。這傢伙是那裡冒出來的?我們可沒見過!辦事?我們今天都聽小山的。」
黑龍聳了聳肩膀,一臉的無所謂。
眾人齊刷刷地看向了木青山。
雷獄長瞧著木青山的表情相當奇怪,心想:這小子倒真有點本事,竟然兩大組的人都對他推心置腹,真奇怪了,原來這小子才是今天的帶頭人啊!這事情糟糕了。雷獄長已經感覺被人頂在槍尖上幹活了。心裡的窩囊勁啊,簡直沒辦法說。
木青山眼睛炯炯地與1號殺手對視著,心中已經暗暗下了破釜沉舟地決心,風輕雲淡般地道:「就按照規律辦事吧!」
「都散了吧!到我的房間辦事吧。」唐天豪知道,小山決定了的事情無人能改變,就如自己所領教了多次的戰鬥風格。
另外一邊,黑龍也下了命令,這些犯人終於拿出了所謂的紀律,片刻的功夫,諾大地操場就散得稀稀拉拉了。偶爾還聽到什麼警察是條蟲的詛咒。聽得一眾獄警提心弔膽,暗自罵娘。
「這回鬧得有點大了。明天得考慮怎樣匯報,還得想辦法堵住那些人的嘴巴。」雷獄長苦惱地看著木青山與那名殺手走向了唐天豪的個人豪華間。
房門是虛掩著的,自外面看來,這件房間是獨立的,相對獨立於木青山所在那棟樓房,仿佛一個附加品依附在高大的主建築樓旁,有點不倫不類,如果不是嚴嚴實實的建築物,看起來跟街上的風雨走廊沒有什麼區別。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個道理在看守所里同樣適用,只要有大把大把的鈔票,根本犯不著與普通地犯人們擠在一起。
踏進房間,木青山幾乎有了想罵人地衝動,這裡是牢房嗎?怎麼比賓館還有檔次?
面積大約有八十平方米,等同與二房一廳,地板上鋪著猩紅色的毛織地毯,電視,碟機,彈簧床,除了少個女主人之外,各種玩藝一律齊全。
1號也愣了一愣,似乎有點不習慣,像這種地方出現這樣地玩藝,難免心中有點震撼。
這就是與小山對戰的密室。
唐天豪冷冷地瞧著1號殺手,示意三名手下快速地把地方整理出來,空出了一大片地方。
「小子,我知道雷老虎在後面給你撐腰,但是這裡是老子的地方,打架可以,別把老子的東西給砸壞了,這都是用錢買的,壞了那一件,十倍索賠,你可以保持沉默,不過無論輸贏,你他媽的都死定了。」
經過木青山面前的時候,唐天豪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咧咧地道:「兄弟,我看好你,給我把他打得連他娘都不認得,大夥在外面等著你出來,如果這傢伙敢出什麼花招,我立刻帶一標兄弟衝進來,一句話就滅了他,嘿嘿!」
1號臉色如常,他的心性修煉並不比木青山低多少。城府極深,旁人根本看不出他地心理變化,就算是站在眼前也不可以。
「這是最好的機會了。一定要殺了這小子,我在外面接應你。」1號耳畔傳來了低沉的聲音。
砰的一聲,大門掩上,房間裡成為二人的世界,空氣似乎也在這一刻冷凝了起來。
自受傷以來。除了電梯裡那名神秘莫測的送水工外,眼前這名殺手。已經是木青山所遇到最難纏的人,無論武功機智,這人都不在自己之下。
臨戰退縮不是木青山地作風,何況眼前已經別無選擇,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粗具雛形的火舞聖光氣自體內飛速流轉,雖然只是目前還只是小溪涓流。但是卻等於是木青山重修了一次火舞聖光氣,其淬鍊出地火候,比起之前的火舞聖光氣,在純度上自不可同日而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