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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
一個黑色的影子徒然出現在冷月之下,快,實在太快,虛虛淡淡的影子一閃而過,如飛鴻消逝,根本就留不下印泥爪跡。
又是這樣的場面。
這是木青山至少試驗十五棵參天古樹後的結果,結果如同一撤。還是一無所獲,他無法捕捉那黑影痕跡,就好比一個電影畫面突然模糊了一下,閃過無數地雪花。
意識有點空虛,木青山搖了搖頭,撤回了手掌,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面前這棵古樹已經有了變化,在嚴冬下裂開嘴巴的老樹皮片片墜落。露出細嫩的新皮,濃密的枝葉婆娑弄影,相對周圍頗為凋零的樹木而論,這有點病樹前頭,一株獨秀的味道。
此時,半輪毛月爬出了黑雲,冰冷地岩石折射著淡淡的月光。紛煩而誘惑都,風,不知道什麼時候靜止,整個西京山竟然顯露出一種沉悶地死氣。
「應該快到後半夜了,凌臨峰他們應該也不耐煩了,總不能無休止地等下去,就試一下吧!」
毛月隱入了烏雲之中,木青山的身影一閃。立刻融入了茫茫的黑暗,只一閃,立刻消失不見。
西京峰頂,冷月廟堂,樹搖影動,冷露無聲。
凌臨峰以及獸盟旗下的小部分人馬正守在西北角的範圍。靜靜地等待著,木青山已經在這片密林設置了一個巧妙的力場,古人有論草木皆兵,木青山卻確實是把周圍的草木全部化為可以活動地奇兵,一旦風吹草動,木青山會在瞬刻之間打破附在草木之上的平衡力,就算全副武裝的戰士,一時之間,也難以衝破這個陣勢。
早在金三角的時候,朴存虎與小妖等人就曾經見識過木青山的陣法。如果這些人在這裡的話。一定是深信不疑,陳肥肥等人卻是標準的唯物主義者。考慮到木青山的表情太過嚴肅,這才沒有把詢問地話吐了出來。
東方、南方,分別又畢家以及柳家的人把守,但是這兩家人相互敵視,大家只知道大概位置,卻是雞犬之聲相聞,來死不相往來。
凌臨峰憑著三寸不爛之舌,能邀請到這麼多的貴族子弟來到這樣風涼的地方吹冷風,也算是奇功一件。
東方某一個陰影角落,趙慧兒,陳憶秋以及魔智和尚圍站在柳易冰的身旁,眼光炯炯得掃視著周圍的一切,與周圍那些實彈上陣地柳家警衛人員不同,這三人都是內修功法,皮膚心神的敏感異與常人,往往能覺察別人所不能警惕到的東西。
柳易冰,叄合組織這一代的頂尖人物,自己的兒子死在面前十米處的廟堂之中,屍骨未冷,他不顧任何的勸阻,毅然參加了這次的狩獵行動。
「嘿!總不會突然鑽出一隻怪物殺死了浩儒吧!時間已經到了後半夜,還是沒有什麼情況,我看凌臨峰這小子怎樣跟我交代?」
風漸漸地大了起來,凌臨峰的聲音通過特殊的通訊工具傳了過來:「柳家那邊做好準備沒有?為了公平起見,我建議三家人都派出一個人,作為魚餌。」
「什麼魚餌?」
柳家與畢家同時傳達了疑問。
「這裡有三隻角螺,必須需要三個人同時吹響,其他人埋伏在黑暗中接應,大家誰也不想變成殭屍,我希望你們地人選強大一點,不要作白白犧牲,如果那個傳說之中地怪物出現的話。」
這確實是一個臨時性地建議。
「作為一名唯物主義者,我真不知道自己是傻了還是怎麼回事?竟然聽信你的鬼話,跑到這樣的地方來吹風,你別跟我說,這是一次迷信活動,角螺是什麼東西?」
西北角,木青山隱在距離凌臨峰等人不遠的地方。
凌臨峰知道柳易冰是金融界的泰斗人物,今天破天荒參加了這樣的集會,多半是為了兒子的慘死,借一個機會重新振作而已,別說柳易冰,就連凌臨峰自己也沒有什麼底,難道真像小木所說,這裡真有什麼怪物?可以通過角螺召喚出來?
「柳先生,如果你想為兒子報仇的話,就照著做吧!我也沒有辦法。」
「我再信你一次。」
思索了一會,柳易冰冷冷地吐出了這句話,眼光迴轉過來,卻聽旁邊的趙慧兒脆聲道:「讓我來當魚餌吧!」
和尚與道士的臉色立刻變了。
「慧兒,這可不是開玩笑地事情。我們三人必須配合,誰也不准離開,對方需要的一名魚餌,否則我們三人一起去就行。」
趙慧兒那黑白分明的眼睛在黑暗中一轉,笑道:「對了,對方不是說需要三名魚餌嗎?要不讓我們柳家來應付算了,省得麻煩。」
道士與和尚神情一動。暗忖這可是一個好主義,他們理解這位師妹的性子。一副天真無邪清純樣子,性格比牛還犟,說當魚餌就絕對不會去當蝦餌了,如果三人上陣,至少有一個照應,叄合陣法展開,就算火候還沒有夠。就連大長老柳公明也沒有把握在百招內取勝。
就在這時,柳易冰的發言突然打斷了眾人的希望。
「就讓慧兒上去吧!她是女人,又可以自保,應該沒有問題。」
和尚與道士當場石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趙慧兒滿不在乎地樣子笑嘻嘻地跨出森林,走向廟堂之前。
趙慧兒苗條清麗,就這麼俏生生地往廟堂前的空地一站,淡淡地月光下。竟然有點悄然出塵的味道。
片刻功夫,西北角轉過了一名身材臃腫地人影,直直地朝趙慧兒走了過去,與此同時,南方也轉過了一名身材剽悍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