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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還會有人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二公子又嘀咕了一句,如果這個世界上還有他畏懼的人,恐怕就是這個姐姐了。
習慣性地,這名金髮青年一屁股坐在旁邊的大搖椅上,打算「洗耳傾聽」老姐那番老掉牙的長論。
出人意料地是這次莎亞沒有追根究底。只是嘆息了一聲,道:「我感覺很不好,這裡要發生大事情。」
大衛喜上眉梢,接話道:「可不是,先是前任皇教隕落,現在就連聖者都被人殺了,黑暗議會的那幫人有得樂了。」
「黑暗議會?你那裡打聽來得名字?」莎亞皺了皺細長地眉毛,她很反感弟弟與那幫西部的牛仔混在一起。在她的認識里。牛仔就是最壞的青年人了,她根本不知道這世上還有真正的黑暗存在。
大衛得意地說道:「我查清楚了,咱門家族的大對頭,丹東家族的後台就是黑暗議會,咱們地事業一直不能通過政府,聽說就是這個議會的人在上面壓著……啊!」
二公子的發言戛然而止。莎亞已經變了臉色,一張玉臉冷如冰霜。
「我說過多少次,以後不准去得罪那些我們惹不起的人,難道你忘記了嗎?你還沒有成家,如果出了什麼差錯,那我怎麼辦?茜茜小姐對你挺有好感的,你什麼時候去跟人家見個面?」
「姐,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出去了。」
「你……」
莎亞抬起頭來的時候,不禁又好氣又好笑。原來大衛已經跑了出去。
砰!一聲異響自外面傳了進來。接著一陣人聲雜亂,大衛那副大嗓門頓時響了起來。
「幹什麼?為什麼踢了我家大門?辣塊你媽媽。騎士就了不起嗎?你們又不是警察!丹勱小子,你他媽的別用該死地長槍對著我,我有理由控告你們私闖民宅。姐,你快出來。」
蓬!似乎是什麼東西爆炸開來,接著就是大衛那聲誇張的嚎叫,劈里啪啦,短兵相接的聲音如同放鞭炮般響起。
「最後一個見到聖者的人是莎亞小姐,所有的嫌疑犯,一律帶走,誰敢反抗。」
莎亞所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聖者出事那天,她剛好在場,這些精明地宗教狂熱份子無所不能,羅伯斯特這樣的沒落家族,如何能沾得起暗殺聖者的罪名?
莎亞赤足站在房間中,饒是她平時冰雪聰明,匆忙之間,也是茫然無措。
又是砰的一聲!房們被踢開的聲音在莎亞的心中如同玻璃破碎,心痛之處,到處都是碎片點點。
難道羅伯斯特家族就這樣毀了麼?
莎亞沒有與聖教打過太多交道,但是深知聖者的權威,包括總統在內,沒有任何人敢對抗來自真神的憤怒。
梵帝岡教廷曾經在國際上追認侵華的日本人為「聖人」,而羅馬總統連屁都不敢放一個,國際上的評論也是態度模糊,指桑罵槐,美國地天主教雖然不敢這麼囂張,那僅僅是沒有人觸摸到老虎地屁股而已,那種姑息養奸的作法同樣讓人無可厚非。
「原來羅斯伯特小姐在家啊?那就好辦了。」
房間踏進了五名聖教騎士,為首那名正是丹勱,曾經片面地揚言與莎亞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結果遭到了全城青年人地鄙視,誰不清楚,這兩大家族本來就是水火不容。
身材高挑得近乎完美的莎亞小姐就這麼赤足站在房間之中,全身如同沐浴在聖光之中。清麗難言,神聖不可侵犯,神地僕人也是凡人,何況這些精力旺盛的騎士?
帶頭的五名騎士眼中閃過驚艷的感覺,如遭雷擊,而堵在外面的武士也是鴉雀無聲,目瞪口呆。被板住了手臂的大衛卻是一聲接一聲地狠罵著。
「你們接受了誰的命令?難道以你們地英明,也以為我這樣的一個弱女子能成為謀殺聖者地幫凶?」莎亞平淡一笑。如春暖花開。
「或者說,你們是來把髒水潑到羅伯斯特家的嗎?」
丹勱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盡力展示出騎士傳統的優雅笑容,禮貌地說道:「我絕對相信莎亞小姐的清白,我們也就帶您回去問幾句話而已,我以丹東家族的名譽擔保。莎亞小姐一定會安然無恙。」
莎亞已經恢復了冷靜,冷聲道:「既然如此,那你們還不放了我弟弟。」
丹勱一驚,回首喝道:「先放了大衛先生。」
莎亞毫不領情,向大衛招手道:「大衛,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丹勱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靜靜地站立一旁。大衛不屑地擦身而過。
「不管是真是假,先試一次吧!」
莎亞下定了決心,不動聲息地拉住了大衛的手掌,把那顆植物種子塞了過去,用力一擰,大聲道:「我跟他們走一趟。羅斯伯特家族的名譽不能玷污,如果有什麼事情,擰碎這顆種子,千萬別衝動。」
後面那句話是壓低聲音說地,那些教廷的騎士聞言卻是十分歡喜,很多人還頗後悔剛才過於衝動,毀壞了莎亞小姐的家俱什麼的,像這樣高貴美艷的小姐,又怎可能是謀殺聖者的同謀?
這一刻,莎亞以她的美麗征服了這些騎士們高傲的心。
一瀉千里、奔騰不息地密西西比河是美國第一大河。
它同南美洲的亞馬遜河、非洲的尼羅河和中國的長江同稱為世界四大長河。
如果乘坐飛機從美國上空向下俯瞰時。常常可以窺見河兩岸一片青綠的大地上。密西西比河就像一條乳白色的飄帶,由北向南嵌在美利堅合眾國地大地上。銀白色的河水靜靜地向南流著。河上一隊隊一列列的頂推駁船南來北往,呈現出一派繁忙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