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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自找的。」
木青山倏進倏退,他毫不牽掛,行動快得如同鬼魅。
清光大師低頭苦笑。他的掌心赫然已經多了一個血肉模糊的洞,很難想像,剛才的掌力對決,對方竟然破了自己地金剛護體神功,還在掌心留下了一個血洞。
一抬頭,對面的青年提著一支滴佛血的棍子,神色正邪難辨,似笑非笑,正在望著自己,倒也沒有乘機進攻。
木青山借對方行動不便。占了大大的便宜。暗藏技巧,終於以掌中棍的招式與對方對了一掌。否則以清光大師眼光之利,功力之強,佛性精純,就算木青山再強上一倍,也休想傷這位少林大師一根毫髮。
小小的龍骨木刺,黑黝黝地毫不起眼,以前的駱駝老怪,現在的清光大師,甚至來自異度空間的楊琳軒,都付出了血的代價。
清光大師苦笑道:「請問施主手中拿的是什麼棍子,如果可以傷得了我?我的金剛神功雖然不是天下第一的硬氣功,但是以你的功力,如果沒有這根棍子取巧,恐怕想傷了老衲還不容易。」
這句話倒也沒有自負,他自小得逞師恩,勤修苦練,再加上天資聰明,屢有奇遇,中年時期已經功參造化,根本就不是木青山這樣的年齡可以比擬地。
清光大師這句話剛出口,立刻就後悔了,料想木青山擁有這樣地奇珍異寶,不在四仙劍之下,自然是守口如瓶,他這樣詢問,無非招來對方的恥笑。
那知道木青山見傷了清光大師後,心中地暴虐之感頓時壓了下去,頗有歉意地道:「這根木棍我得自一位老者,具體也不清楚怎樣來的,實話實說,我這一身的本事來得莫名其妙,如果追根究底,也就是這根龍骨木刺,有得罪的地方,就請多多海涵了。」
這番咬文嚼字,說得木青山心頭也有點發麻,看來與和尚的交流倒還真不容易,不知不覺,心中的殺心頓時減了三分。
清光大師靜靜地看著木青山,並沒有作答,那兩道灰白的眉頭一翹,似乎正在思慮什麼。
木青山恭敬地道:「駱駝老怪殺了我兩位兄弟,這件事傳得沸沸揚揚,眾人皆知,我殺了駱駝老怪為兄弟報仇,並不是什麼過分的事情,雲頂朋友的失蹤,他們間接與我有關聯,我自然會給張教主一個交代,希望大師不再對我木青山苦苦相逼,誰想取我的命,都必須付出足夠的代價。」
木青山輕輕一笑,與遠遠站立的金五等人打了一個招呼,身形輕晃,頓時消失在平野之中。他已經很清楚了,以清光大師的性情,自然留他不住。
醫生等人見木青山退走,對望了一眼,也立刻撤退了,茫茫的群山,就留下清光大師那孤寂的影子。
「這位木施主雖然不是正道人物,但是似乎也不像是魔道人士。這件事情,必須從長記議,當年師尊曾說過,老和尚我這一生無憂無慮,倒也並不是什麼好事,恐怕被人牽著鼻子走都不知道。「破掌之傷對清光來說,並不是什麼大問題。他性格淡泊,雖然此刻心思起伏。臉上神情卻仍是不急不躁。
憑藉雲頂少室山地勢力,如果想對付木青山,兩大派流以聯合的實力而論,別說白家,就算木青山有四大家族同時撐腰,都抵抗不住這些高來高去的高人隱士,只是清光心中還有一個心結。看來只有靜等張主教醒轉,再好好商量了。
「清光大師,你們抓住了木青山嗎?我來遲一步了。」
背後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正是送來消息的凌晨曦,只見他步履如山,獨自一人自群山背後鑽了出來,步伐並不算很快,幾個起伏。已經到了清光大師的面前。
清光大師點了點道:「凌家的縮地成寸功夫果然名不虛傳,老衲好久沒有見識過了。」
「大師過獎了。」
凌晨曦地眼光落在地上的張主教身上,訝然道:「怎麼回事?張教主受了傷嗎?要不要緊?定是木青山那小子使了什麼詭計,傷了張教主。」
「這倒也沒有,張教主一時大意,老衲又疏於防範。被人用飛彈轟了一記,暫時暈了過去,只要調理好經脈,把盞茶地時間,主動就會醒過來了。」
清光大師無意中一掃,竟然發現凌晨曦的臉容浮現出一絲怪異的神色,一閃立末,內心不由咯噔了一下:難道他責怪我們抓不住木青山?
凌晨曦自口袋裡掏出一隻精緻的盒子,打開紅布,取出一顆鴿蛋大小的黑色藥丸。遞了過去道:「大師。這是最純正的還陽丸,由十多種名貴稀缺的藥材配製而成。應該可以幫到張教主,請別介意,為了凌家地事情,你們在西京市待了這麼多天,這些小藥材不成敬意,先給張大師服下吧!」
清光大師為人清清正正,乃是一個直肚直腸的和尚,自然也不會客氣,聞言大喜,立刻接過了藥盒,奏近一瞧,立刻一陣奇香撲鼻而來。
轉身給張教主服下,剛想開口說話,那知道知道腰際一麻,一股怪異的力量猛地闖入了奇經八脈之中,猶如水銀流動,無所不至。
清光大師來不及多思,大驚之下,連忙抱元守一,一提真元之力,那知道丹田之中空蕩蕩的,一時之間茫然不知所措。
「難道他想害我?」
心中轉過了千百個念頭,清光大師不動聲息,眼光微掠,卻見凌晨曦已經猶如兔子一樣退在十步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