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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青山受命與危難之際,生死存亡之時,倒不是少室山沒有驚世之才對付白曉風這個魔物,只不過修真派與武學之道涇渭分明,梵音寺已經分裂了出去,那些選擇了靜修的僧人只能另起爐灶,偏偏白曉風早已算準這個時機。少室山登時就亂了。
以少室山的真正根基,木青山這個山門護法地位置,卻也來得莫名其妙。
「木兄弟,我剛才那一掌雖然威力不小,但是肯定對那個妖物不起任何作用,咱們進去看看。」
那名老僧只不過是被金曉風點了暈睡穴,穴道一解。立刻醒了過來,戒律院、達摩院等四大長老示意手下的僧侶不可喧譁。留待原地聽從命令,臉有憂色地跟著木青山魚貫而入。
塵土已經漸漸散去,雲摩那一掌極有分寸,並沒有震動那些佛像,倒也沒有褻瀆神靈的出格行為。
木青山掃了一眼那面牆壁,內心登時咯噔了一下,只見那面牆壁已經恢復原樣。牆是牆,土歸土,而他那根龍骨木刺卻插在牆壁上,看起來非常怪異。
眾人面面相覷,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
「掌們兄弟,我們成功了……成功了,這個封口已經被你封起來了,你這根龍骨木剛好是至剛至陽之物。這裡的陰氣不會再泄露,只不過……」
說到這裡,雲摩停了下來,但是這幾句話早已掀起了滔天的巨浪。
四大長老登時喜動顏色,愁眉大展,他們都見識過金曉風那種來無影去無蹤的能力。人人自身難保,特別是戒律院的長老體會最深,白曉風穿越了他地禪房,突然出現在他的身邊,點中了他地穴道,身為戒律院之首的他沒有還手之力。
眾人看向木青山的眼光都有點不自然,有敬畏,但是更多的是由衷的感激,這個傳聞中擁有龍骨木的少年,果然名不虛傳。一棍即出。真的取了這個妖物地性命,終究免了一場危難。
這位率性而為的瘋顛方丈。果然押對了這一注,要知道這一戰看上去好像平平淡淡,無風無浪,誰都明白,失敗的背後將是什麼樣的後果。早知如此,少室山與梵音寺失去聯絡,這無疑是自毀長城的做法!
如果那些靜修的前輩留在寺中,又怎會發生這種捉襟見肘的事情?木青山並不知道,日後少室山與梵音寺的重新融合,自己將會是居功巨偉地人物。
木青山只不過在考慮著一個問題,也可以說一直疑惑的事情,為什麼金曉風一見到自己就如此畏懼,咬定他是妖物,原來他忌憚的只不過是這根小小的木棍而已。
看來這根來自看門老頭的龍骨,還不止眼前的簡單。
龍骨木刺,沒入牆壁之中,僅僅留下一個黑把,這個小小地黑點,卻牽動著所有人的心。
雲摩搔著光頭,走到了木青山的面前,猶豫道:「木兄弟,這根龍骨木刺恐怕……恐怕不能輕易取下來,否則又不知道又發生什麼事情。」
木青山一怔,心想:龍骨木刺是自己的隨身之物,難道就留在這面牆壁之上?如果異類種族的人闖出來,恐怕這根小小的龍骨木起不了什麼作用吧!
他走了上來,伸手一撥龍骨木刺,那知道龍骨木一松,牆壁竟然又出現了那個奇怪的黑洞,木青山甚至可以感覺到實體牆壁一陣液態的蠕動,龍骨木的盡頭,仿佛連接著污泥沼澤。
「怎麼會這樣?」
木青山駭然鬆手,塵歸塵,土歸土,一切又恢復了原樣。
眾人面面相覷,一時說不出話來,雲摩雖然知道其中的奧妙,但是這其中地道理太過離奇,他估計說出來也是對牛彈琴,乾脆來了一個緘口不語。
「木施主,希望你念在天下蒼生地份上,就讓這根龍骨木刺插在牆壁上吧!陰氣一旦泄露,恐怕又會有另一個金曉風出來了……」
說話的是達摩院地長老,他深知木青山對這根棍子愛愈性命,這句話說得吞吞吐吐,尷尬不已。
那知道木青山平淡一笑道:「這根棍子留在這裡也無所謂,少室山是天下最大的流派,有眾多的大師坐鎮,龍骨木刺就不會流落到邪惡之人手上,我也放心,不過我有一個請求,不在各位大師是否同意。」
木青山是少室山的恩人,親口請求實在是非同小可,眾人立刻忙不迭地連連點頭,個個神色凝重。
「昨夜你們在危難之際授命我為少室山的長護法,我擁有龍骨木刺能夠幫到少室山,這也無可厚非,但是今天少室山既然度過了劫難,又有了龍骨木刺的鎮壓,我想請各位大師收回成命,所實話,我這人喜歡無事一身輕,獨來獨往,恐怕辜負各位的厚望了。」
眾僧一開始以為木青山唱的是反調,正在思量著如何安排一個隆重的場面向外宣揚木青山的身份,現在見他神色誠懇,實非什麼造作之人,大驚之下,正想設法勸說。
木青山搶先道:「這件事情就這樣決定下來了,我打算明天下山,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掌門……我看這件事需要從長見議,是不是……,這個……那個。」
達摩院的長老一抬頭,登時語塞,原來木青山已經腳底抹油,溜走了。
「嘿,這個方丈也不是什麼勞什子好職位,不干也罷,天天對著你們這些白鬍子老頭,煩也煩死了,我去送兄弟一份厚禮,我去也。」
這句話是為老不尊的雲摩吼出來的,眾人登時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