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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過片刻,叮咚一聲。體內的地火舞聖光氣竟然在經過一此經脈時發出了一聲異響,這純屬是一種內心感應,似乎,那氣體般的真氣正在慢慢地凝固著,成為一種介於氣體與液體之間的狀態,不知不覺之中,木青山每一記無意的揮出。必定帶著一條淡淡的金色焦痕,這道焦痕如同白雲過隙。在木青山面前的空間划過,片刻又消與無形。
如果這時候仔細看的話,就可以看到木青山地兩隻眸子都換上了金般的色彩,沙漠之中地潛心苦練,到了此刻終於有了極大的突破,有了這個階段的轉變,木青山的火舞聖光氣已經在體內成形成色。一日千里地突飛猛進。
簌簌,什麼聲音從體內傳了出來,又似乎響在耳朵旁邊。
是外面世界傳來的?
木青山倏地睜開了眼睛,兩道堪比小太陽的光彩在明亮的房間裡亮了一下,一閃即逝。
「難道有人想進來?」
這次木青山聽得分明,隔著房門,似乎有人在用什麼東西開著暗鎖,由於這個房間是用卡片來刷地。開門是無聲無息,不可能製造出這樣的響動,那就只留下一個解釋了。
「難道是白家那些長老想殺我?哼!如果是這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也許是白求仁的記憶在作怪,徒然,木青山的心中燃燒起熔岩般的怒火。在記憶里,白求仁對叛徒的手段,冷酷得驚人。
喀的一聲,一聲低微的聲音響起,估計外面地房門已開,而隔著木青山的位置,還有一扇紫金大門。
心念一動,木青山的身形猶如鬼魅笨一閃,人已經到了門口,悄然而立。風塵不驚。
「看來剛才的努力並沒有白費。總算有點收穫了。」
木青山的心頭略為和緩,心口的鬱悶之氣立刻鬆懈了下來。這個無意中地動作竟然救了一個人的一條小命。
外面的來者似乎也是一個高手,腳步輕得好像小貓,如果不是木青山的天視地聽之術已經有了一定的造詣,根本就聽不到任何的噪音。
喀的一聲,好像是什麼感應器之類的東西響了一下,房門立刻滑開。
就在這剎那的功夫,但見金光一閃,木青山的左掌虛按,右掌凝立如山地掌力立刻推了出去,這一掌含怒而發,用地又是至剛至陽的力道,如果拍實了,別說是人體,就算是堅固地合金鋼板,也會碎成細末甚至消化成液態,或者是一座小山峰,都會攔腰削平。
啊的一聲,短銳的女聲猶如細絲刺中木青山的耳膜。
對手似乎已經驚慌失措,沒有一個高手應該有的警惕之心。
「會是她……?」
木青山大叫不妥,好在經過剛才的冥思之後,他對力道運用的理解的造詣已經進步不少,只來得及緩過半口氣,由於熾熱的氣勁回收,木青山半邊的身體立刻酥麻不堪,手掌一探,改拍為抓,啊的一聲,躲在門口的小小軀體被木青山一把操起,回頭狠狠地砸向義大利真皮沙發。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被木青山砸在沙發上的女孩,正是白求仁最喜愛的孫女,與木青山有過一面之緣的白冰。
神農架中,木青山曾經對這個小姑娘多少有點恩惠,但是想不到,今天她會探了進來。
白冰被木青山摔得七葷八素,其實木青山用力很巧妙,也不會那麼痛,窩在沙發里愣了一下,那雙明亮的眼睛轉了幾轉,立刻握著雙拳沖木青山叫了起來:「原來木青山就是你?你竟然敢冒充我的爺爺?」
與一年之前相比,白冰長高了不少,長身玉立的氣質日漸顯露,由於長期混跡海域,本來白皙的肌膚略帶紅暈,令人記憶深刻的是,那雙似乎會說話的大眼睛,朗若星辰,黑白分明,很難相信,這樣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竟然長了這麼一雙動人的眼睛。
在白先生的記憶里,白冰是白世奇的女兒,母親早死,自小就叼在爺爺的後面,充當小尾巴的角色,白冰冰雪聰明,記憶里超越常人。自然深得白老的喜愛。
「小白鴿,你為什麼摸到我地房間來?」
這聲小白鴿讓白冰愣了一下,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木青山,片刻從沙發上躍了起來,直撲木青山。
「別以為你對我有恩,我就會感謝你,哼!我的爺爺有那麼容易充當的嗎?快說。我爺爺是不是死了?上次讓你溜了,這裡是我白家的大本營。說什麼也不會放過你了。」
在眨眼功夫,木青山已然讓過對方的雙拳三腿,右掌悠閒的撫摸著麻疼地肩膀,口中悠悠地道:「當年我傳授你輕羅掌法與輕羅身法的時候,你還五歲而已,十年過去了,你總算有了小成。就是那一招「輕羅小扇」撲流螢說什麼也練不好,今天我再示範一次,你看清楚了。」
此言一出,白冰立刻停了下來,身體微微顫抖,那雙大眼睛陡然亮了起來,猶如兩盞明燈。
木青山地腳步猶如流雲流水,左掌向前連拍三掌。風聲颯爽,右掌悄然提起,頭也不回地向後拂出,似乎雜亂無章,但是意態雍容,漫不經心之中。暗含著一種必殺的至理。
白冰一拍手掌,歡喜叫道:「這是爺爺的掌發,瞻前忽後,意在誘敵,一擊必殺。」
木青山笑道:「你活潑有餘,卻是沉穩不足,小白鴿,你想你爺爺嗎?」
這句話,木青山是當白求仁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