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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啊啊兩聲慘叫,楚之笑的兩名手下中槍,立刻倒了下去,這樣近距離的射擊,以沙漠之鷹的威力,立刻洞穿了這兩名手下的小腹。
楚之笑暗叫不妙,他的槍法已經到了隨心應手的地步,想也不想,鎖定了木青山的位置,砰砰兩聲,又是連珠彈發,聲音連竄在一起,快在眉睫之間。
又是兩聲慘叫,木青山的身影已經如同幻影一樣飄了出去,兩名堂主倒在血泊之中,果然是彈不虛發。
「該死的東西,我就不信打不中你,嘿!」
楚之笑對木青山已經恨得咬牙切齒,手臂微抬,追著木青山移動的身影,……一線,砰砰又是兩槍。
站在楊興圖旁邊的兩名結拜兄弟立刻倒了下去,楊興圖剛剛恢復了視力,眼珠子睜得差點突了出來,大聲喝道:「你媽的楚瘋子,你瞎了嗎?你打死我的兄弟了,這筆帳怎麼算?亂放什麼空槍,你是不是瘋了。」
另外一邊,閻王幫的人也吼了起來:「有沒有搞錯,事到如今,大家都拼了吧!」
楚之笑見到自己在眨眼之間同時得罪了兩大幫,氣得青煙差點從眼珠子裡冒了出來,想也不想,槍口一移,剛想追上把木青山的身形。
唰的一聲,長刀劃破空氣的聲音,一道耀眼的光亮閃出。
第一百二十四章 且暗且明
「找死,敢把槍口對準我們的主子。」
一名臉無表情的日本武士緩緩地插刀回鞘,走了回去,原來木青山掠過的位置剛好是柳浩儒所站的方向,看來一個人的槍法練得太好,也未必是好事,手腳靈活了,本能意識太超前,頭腦卻遲鈍了下來。
鮮血如同箭一樣標了出來,至少射出半米多遠,楚之笑親眼看著完好的手臂連帶著心愛的手槍滑離了手腕,悄無聲息地掉向了地面,這樣的場面,說有多殘忍就有多殘忍。
彪漢死死地盯著地下的手臂,毫不理會噴射的鮮血,似乎也沒有聽到旁邊眾人的驚叫,仿佛他的四周,隔著一座無形的大山。
如此一把大好手臂竟然離開了自己的身體,這一輩子都不能用槍了,這是真的嗎?
好半天,他突然身體搖晃著蹲下,揀起掉在地上的右手臂,凝視片刻,突然喃喃地道:時也命也,終究化作一場春夢罷了,夫復何求,老子這輩子值了。」
楚之笑用僅餘的左手拉住了曾經的右手,回頭對柳浩儒吼道:「柳少爺,果然是好大的煞氣,老子真後悔與日本人合作,什麼柳大家族,全都是狗屁不值的東西,讓老子背上不仁不孝不義的罪名,死後也不光榮,這最後一顆子彈,送給老子了。」
左手微抬,對準了太陽穴道,眾人驚叫聲中。槍響了。
「不識好歹,活著也沒用,死得乾淨最好。」
柳浩儒冷冷得拋下了一句,他嘴巴上雖然說得強硬,但是內心著實震撼,這人名為彪漢,果然也是名不虛傳。看來一些小幫小派,雖然不成氣候。但也有可取之處。
出人意料的是,十二名斷水流刀會地日本人同時彎下了腰身,朝楚之笑的屍體鞠了一躬。
「彪漢幫的人退出這場糾紛,今天的有冒犯的地方,一定到凌家負荊請罪,把老大的屍體抬走。」
一名含著眼淚的漢子走了出來,抱起了楚之笑地屍體。活著有什麼罪孽也好,人死如燈滅,一切過錯如煙火消散,留下的,只有功德留待後人蓋棺論定,這也是人性地特點之一。
一名日本武士邁開長步,到了木青山的面前,用話語道:「這位朋友。我想向你請教兩招。」
柳浩儒已經知道問題出在木青山身上,他打死也不相信他會是為那個小女孩而來,人心已經渙散,局面已經有失控的危險,他想揭開木青山的身份,震懾群雄。
「請教倒談不上。我倒想教訓一下日本人,看看你們有多少斤兩,也敢佩著大刀走在中國大地上,你叫狗雄先生是嗎?」
木青山的口氣狂妄無比,這名日本武士臉色立刻就變了。
嗆的一聲,武士刀被抽了出來,刀身直指木青山,就在這時,木青山動了,五指一彈。舉輕若重地在刀身上拂過。動作如行雲流水,沒有絲毫的呆滯。
這名日本武士還不清楚怎麼回事。突然,刀身上傳來了一股電流,直奔全身經脈,身體不禁微微顫抖,日本人對刀劍視似自己地第二條生命,自然死死也不肯放手,只見這名狗熊先生臉色一陣變幻,立刻電得上半身全部麻痹。
原來木青山已經深譜武極三式的精華,舉手投足之間,已經把三式的大威力融入了招式之中,剛才那一拂,正是電閃的牛刀小試,日本武士的刀法雖然強悍,但是刀法還沒有展開,又自持身份,結果吃了一個大虧,倒也不是木青山的身手比對方強得太多。
木青山已經不是過去那個愣頭青,他清楚這股內功轉化的電流,來得快,去得也快,眼見對方大意,有便宜可賺,那裡肯放過,暮地大喝一聲,轉過身子,一腳狠狠地踢在這名全身暫時麻痹的日本武士屁股上,呼地一聲,對方哇哇大叫,一刀猛地砍向頭頂的橫樑。
這根橫樑是用袖木製造的,質地非常堅硬,體現著復古的味道,這名日本武士身在半空,氣力已復,一刀便狠狠地砍入木頭中,入木三份,這位狗熊先生不捨得放開長刀,於是八格八格地操著國語亂罵,身體拼命搖晃著,想將長刀拔將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