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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掌心發熱,像火般灼痛,接著火熱上竄,千絲萬縷地湧進各大小脈穴。那種感覺,難受得差點令人世間恨不得自盡去了結那種痛苦。猶幸木青山體內的清涼異力不住的將四周植物的精力吸納入體,藉此才能稍減痛苦。
如同在狂暴地大海之中隨波浮沉,隨時都有船覆人亡的危險,也不知過了多久,木青山地最後一星點意識,終於感覺到海面漸漸的平靜了下來。體內的那股清涼異力終於找到了某種平衡,讓另外兩股強大的能量穩定了下來。並且將那股邪異能量的屬性粹取轉化變為另一種相似卻又完全不同的能量性質。
歸合體內亂闖亂竄的真氣,由脊骨尾閭開始發熱,再由督脈逆上,衝破玉枕關,通過泥九,再回到前面地任脈,如此運轉不休,經三十六周天而成基本功法。對一般武人來說。這巳是夢寐以求的境界,由此登上內家高手之途,而木青山則在今晚,機緣巧合之下完成。
一股奇寒無比的邪氣,一道至剛至陽的火舞聖光氣,再加上一道混合了周圍植物精氣的生命能量。三氣貫頂而入,接著瘋狂的流入木青山的各大小脈穴,木青山不由自主奔跑起來,潛意識令自己的氣血仍能保持暢順。就在這最要命地時刻,全身經脈似乎全都爆炸開來,接著昏迷了過去,人事不知。
也不知過了多久,二十分鐘?還是兩個鐘頭,木青山緩緩的睜開雙眼,渾身上下如同刀割一般。就連動一動小指頭。都覺得仿佛被撕裂般的疼痛,但是眼前的世界卻豁然開朗。每一個角落,每一個細節,都有如最新鮮動人的全新開始。眼中的水不僅是水,樹不再是樹,而是另一個層面地新鮮。
整個天地清晰了很多,雖然仍是黑夜之中,但是木青山眼中竟能看到色彩,而且不但是眼中的世界色彩變得豐富了,很多平時忽略了的細微情況,亦一一有感於心,至乎平時忽略了的風聲細微變化,均漏不過他的靈敏聽覺。
無論天與地,一塊石頭、一株小草,都像跟木青山是相連地活著般,而自己則成了它們其中的一分子,再不是兩不相關了。這世界竟會變得煥然一新,一股無以名之的狂喜湧上心頭,令木青山忘乎所以,奮力坐了起來。
一股無比鑽心的疼痛將木青山拉回到現實之中,剛剛那種玄妙之極卻又無法明言的感覺頓時消失了,就好比一個從未戴過眼鏡的近視眼患者,突然戴上了一副近視眼鏡,眼中地世界頓時變得清晰了起來,卻又立刻被剝奪了戴眼鏡地權力,眼前重又一片模糊,那種得而復失的打擊,令木青山簡直有了想要哭出來地衝動。
在水池邊又坐了好一會,直到東方啟明星升起,天邊快要露出一線魚肚白,木青山這才勉強站起身,搖搖晃晃的回到屋內,上床蒙頭大睡。
迷迷糊糊感覺並沒有睡多久,木青山便被床頭的電話鈴聲給喚醒了,接過來一聽,電話那頭傳來童鈴的清脆聲音。
「喂!木青山,你知不知道現在幾點了?所有人都在大門口等你呢!請你拿出一點職業道德好不好?還有,昨天的那件事,可不能就這麼算了,一大早,連個鬼影子都見不著,難道這就是你們的專業?」童鈴上來就是一通劈頭蓋臉的臭罵,怨氣衝天,也只有木青山這樣的性格才能雲淡風輕,相安無事,強忍著渾身疼痛,木青山以極短的時間洗漱完畢,來到了別墅區大門口。
難怪童鈴一大早會暴走呢,三大高手一個沒到,小妖昨夜帶著那隻手提電腦回基地去了,朴存虎為了避免拋頭露面,暫時不參與出門行動,不知躲到哪裡去了,大門口只有幾名獅盾白紋章守著,這些夥計們在家看門還成,帶出行就有些不夠分量了。
木青山皺了皺眉頭,頓時想到一件極不妥的事情,不知道自己昨晚上到底碰到了什麼東西,害得渾身疼痛難當,就連走路都在強忍,這種情況之下,更別說與人動手了,如果這時候楊琳軒身邊發生什麼事情,自己可實在難以有所作為,光是想想都令人頭疼。
童鈴可想不到那麼多,一見木青山,立刻拽著木青山朝車裡塞,一邊走一邊說道:「快點,快點,要不然趕不及了,今天是《滿城》的開機儀式,誤了吉時,導演會不高興的。」
木青山坐上了車,忍不住回頭問道:「《滿城》是什麼?」
楊琳軒微微笑了一笑,並沒有說話,坐在她身邊的童鈴一臉不屑的說道:「連《滿城》都不知道,你從原始社會來的啊!滿世界的GG宣傳,電視,報紙,網絡上到處都是,這是琳軒姐的第一部電影,投資了一億五千萬呢。今天是舉行開機儀式的日子,你說重要不重要?某些人居然還敢睡懶覺,簡直是不想混了哩!」
木青山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滿城》是一部電影的名字,至於去參加什麼儀式,對於自己來說並不關心,至少知道會在人多的場合,危險係數應該不高,那就行了。
對於童鈴這丫頭言語上的不客氣,木青山從不在意,畢竟人家胳膊上現在還打著石膏呢,隨她說去,就當是還她的好了。
童鈴見木青山不搭話,轉頭對楊琳軒說道:「琳軒姐,聽說這次的男主角是新人,而且還是通過網絡報名海選,然後再一關一關的挑戰過關勝出的,你見過那男生了嗎?帥不帥?」
楊琳軒笑了笑,輕聲說道:「我見過照片了,長得滿英俊的,一會你就能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