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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我不是教你詐
賭了有兩個小時左右,陳肥肥贏了將近六萬塊,其中一多半都是大金牙做的貢獻,一小半是穿西裝的青年人輸的。
這一把又是好牌,陳肥肥摸到了兩張八,而上一局留下來的恰好也是一張紅桃八,也就是說,現在手上有了個暴子八,第三張牌到手,是張黑桃K,陳肥肥巧妙的將這張K收了起來。
王石還是暗牌,一見陳肥肥眼睛一亮,王石就知道這胖子手上有好牌了,所以他直接暗牌,給肥肥抬莊。
這一圈似乎大家手上的牌都不錯,幾圈加注下來,沒有任何一家退縮,紛紛加注,大金牙看來手上的牌最少也是個順子,看他笑得合不攏嘴,拼命加注的模樣,這種人分明就是凱子,不輸才奇怪呢!
五人全都卯足了勁朝上砸錢,很快檯面上就有五萬多塊了,還沒有任何一家退縮,這應該是玩到現在最大的一把了。
王石見陳肥肥每把都跟得越來越猶豫,心中大定,這個胖子手上的牌一定是絕殺,不然不會裝得這麼傳神。說起來,胖子雖然贏錢,但是另外三人最討厭的人卻是王石,因為這小子經常暗牌,沒有他在一邊製造機會,胖子也不會贏那麼多。玩這種牌,就算知道他們倆是一夥的也沒辦法說些什麼。
大金牙終於忍耐不住了,砸錢上去看牌,把年輕人比下去了。腦子一熱,又去看中年人的牌,這一次卻給中年人比下去了恨得牙痒痒地。
可以斷定,中年人手中的一定是大牌,不過有多大呢?是順子?同花?還是同花順?陳肥肥仔細觀察著中年大叔臉上的神色,希望能找出一絲一毫的蛛絲馬跡。
穿拖鞋的中年大叔一臉平靜,不停的跟進。仿佛有著絕對的自信心。
陳肥肥一連跟了幾手,王石見目地已達到。拿起牌掃了一眼,丟了。只剩陳肥肥與中年大叔兩人還在局中。
再跟下去就沒錢了,沒錢下注就只能丟牌,無法說話了。陳肥肥暗自有些可惜,這傢伙手中的一定是同花順,甚至是暴子,否則不會如此地兇猛。不過是暴子的機率實在太小了,陳肥肥根本不相信對方手中的牌能大過暴子八。
「開牌!你大你狠!我不跟了!」陳肥肥一把將面前所有的籌碼推了下去,四萬塊,開這把牌。
中年大叔一眼瞅見陳肥肥手中的三條八,腳上一直在晃晃悠悠的拖鞋叭嗒一聲落了地,臉色刷的一下變白,恨恨地將手中的牌一把砸到了桌上。
居然也是爆子,只不過是三條五。可惜,實在太可惜了!
年青人笑了笑,站起來道:「三條五對上三條八,還真是絕了,我不玩了,今天就到這了。你們玩吧。」
王石見有人提出收手,連忙出聲道:「胖子,要不我們也回吧,天不早了,今天夠了。」
大金牙蹭的一下子站起身來,怒氣沖沖的說道:「哪有贏了錢就跑的,他輸了錢可以走,你們倆走這麼早那可不行。」
中年人摁動了桌邊的喚人鈴,很快,一名招待小姐推門進來。
中年人招了招手。口氣很平淡的說了聲。「幫我再換十萬塊錢的籌碼,兩位再玩一會吧。走太早了不合規矩。」
不一會兒,招待小姐捧著盛籌碼地托盤進來了,將托盤放在中年人的面前,然後恭敬的遞上一張單子和一支派克金筆。中年人接過單子和筆,大概簽了個名之類,小姐拿著單子退出去了。
陳肥肥和王石對視了一眼,兩人均暗暗有些心驚,這個穿著拖鞋的中年人是什麼來路,居然只簽個名就可以從賭場裡直接領錢。再跟這種人玩下去,可就有些玩火的味道了。
中年人見陳肥肥和王石兩人有些不情願的樣子,笑了笑,開口說道:「兩位小兄弟放心,這個場子裡從來沒有人敢強人所難,如果沒有急事地話,兩位再小玩二十局,最多耽誤半個小時,之後不論輸贏,兩位都可以隨便離開了。」
陳肥肥心想,才二十局,就算老子每局都丟牌,打底也不過損失四千塊而已,二十局內,只要自己小心一點,怎麼都贏回四千塊了,這牌有得打。
更何況中年人說話的語氣雖然平緩,陳肥肥跟王石還真不敢駁他的面子,真要有急事的話,誰還來賭場啊,有些話可以這麼說,真的做起來就不行了。
陳肥肥點點頭,揚聲道:「既然大家這麼有興趣,那再玩二十局吧。」
穿西裝的年輕人笑道:「我身上沒錢了,下回再來陪幾位耍,先走了。」說罷推開門出去了,這人輸光了錢就走,倒也不失瀟灑。
大金牙咧開嘴笑了笑,道:「好,二十局就二十局,看老子怎麼翻本回來!」說罷還惡狠狠的朝著陳肥肥盯了一眼。
中年人點點頭,道:「我再叫一位朋友過來一起玩吧,這兩個小哥是一路來的,我們一對二看來有點吃虧。」
大金牙毫不在乎的說道:「無所謂,你再叫一個來吧。」
陳肥肥也只好點點頭,不一會兒,招待小姐帶進來一個一臉麻子的男人,這男人約三十歲左右,穿著還算得體,梳了一個油光可鑑地賭神高進式大背頭,相貌平平,一雙手看上去倒是白晰修長,引人注目。
這位大麻臉進來04號房,朝著中年人點了點頭。算是打了聲招呼,目光順勢掃過另外三人,陳肥肥隱在桌面之下那隻藏牌地手不禁輕輕一顫,差一點就將手中地牌抖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