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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甚至興高采烈地笑道:「喂!若惜,你找的這個初戀還真他媽的傻,供我們吃,供我們住,又幫老子養老婆養兒子,你說他能湊到那二十萬不?」
嬌嫩的女聲響起道:「誰知道,胖子的路子一向很廣,湊不到二十萬,七八萬是跑不了的,只是我覺得有點對不住他,他其實是一個好人呢!」
「呸,你這叫教他長點見識,不過是個學生罷了,現在不學乖點,將來到社會裡去,被人家玩得更慘也說不定,你這是在幫他呢!明白嗎?」男子得意地笑道。
「我讓你他媽的長見識!」王石一把攔腰沒抱住,陳肥肥巨大的身體衝撞到陽台玻璃門上,玻璃迸碎了一地,發出巨大的聲響。頓時,左鄰右舍聽到聲響,不少的窗子裡全都亮起了燈。
陽台上發生如此巨變,客廳里的兩人嚇得不驚,頓時酒醒了一大半。
事已至此,已無需再遮攔,王石和木青山扶架著陳肥肥,三人一同踏著滿地的碎玻璃碴走進了客廳。
一見陳肥肥,這男人知道事敗,反手就抄起桌上的菸灰缸,嘴裡叫囂道:「你們想怎麼樣?」
陳肥肥連瞅也沒瞅這男人一眼,而是用冷得不能再冷的語氣向紀若惜問道:「你為什麼要騙我?」
這時木青山才有機會細細打量面前的這對男女,這男人生得白白淨淨,留著長發,五官倒也有三分秀氣,只是那雙眼生得不太地道,透著股淫邪之氣。
這個女孩子地外表卻讓木青山大吃一驚,如果說這女生長得傾國傾城也就罷了,可眼前地這位陳肥肥的初戀,長得實在是普通之極,上上下下,無論從身材還是容貌,找不出多大地亮點,比起陳肥肥在學校里泡過的那些妹妹,任憑甩一個出來都比她強上不知多少倍,原來只是名字生得好聽罷了。
「對……對不起!我……我真的很缺錢!陳志義,你讓你的朋友放過我們吧,我再也不敢了!」
在紀若惜眼中,陳肥肥仍是當年那個老老實實的陳志義,不敢打架,脾氣又好,倒是陳肥肥身邊的這兩個人面色不善,紀若惜和王石打過的交道不多,只是看著他和木青山兩人的那副塊頭,心中便有些害怕。這個女生卻從沒有想過,一個原本老實本分的陳志義,為了同她的這段感情到底改變了多少!
陳肥肥痛苦之極的搖搖頭道:「你不明白,你真的不明白,只要你開口,我一定會幫你的,你根本用不著編這些理由。你知道嗎?你說你得了絕症,我去網上查了好幾個通宵,網上說的症狀跟你表現出來的完全不一樣,我知道你有身孕,我也不管是誰的,我只是不想你動氣,我什麼都不說,你要錢,我去弄,我的命不值錢,差一點連我的好兄弟們都陪進去了。你一句對不起?哈哈!你讓我怎麼做!」
說到後來,陳肥肥臉上的表情越來越猙獰,已經分不清他是在哭還是在笑了,血水順著肩背不停的流淌下來,不斷滴落到地板之上。
「操!少費話!不怕告訴你們,老子可是跟著青象樓混的,今天你們這幫學生仔只要敢動我一根毫毛,我……」這男人話音未落,木青山已經搶身而出,重重一耳光抽在他左頰上。
木青山挾怒出手,這一巴掌力道何其之重,特別是在火舞聖光氣的運化之下,木青山體內的一絲異力夾雜在這一巴掌之中,植入了這小白臉的左頰。
數天之後,這位小白臉的臉上居然生出了一臉綠毛,無論剃還是拔,睡一覺醒來又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所有認識他的人只當是天理昭彰,報應不爽。當然,這是後話了。
小白臉被木青山一巴掌扇倒在地,滿嘴血沫,也不知少了幾顆板牙,這人手裡攥著菸灰缸,腦袋暈暈乎乎的,只見面前有個人影,來不及多想,抬手就是一記菸灰缸砸下。
紀若惜心中害怕,越想越怕,剛要哭泣出聲,哀求陳肥肥原諒,誰知被她的小白臉男友一記菸灰缸甩在頭上,頓時血流了滿面。
這女人頓時傻了,呆呆的站在原地。木青山見那個白痴居然打女人,更加無須對他客氣,反轉身一記撩腿,將這個糊裡糊塗的小白臉掃飛出去,撞上牆壁才止落了下來,這一腿,最少斷了他三根肋骨。
陳肥肥邁步上前,輕輕的撫摸紀若惜的額頭,只嚇得紀若惜渾身不停的發抖,生怕被打,不知不覺間眼淚鼻涕已一併流了出來。這女人本來就長得一般,這樣一來就更加沒法看了。
陳肥肥伸手將紀若惜的頭髮收攏,本想伸手摟摟她,手伸至一半,卻又改成了拍了拍紀若惜的肩頭,嘆道:「明天你把這房子退了,拿著押金去把孩子打掉,以後好自為之吧。我們……不要再見面了!」說罷陳肥肥將房間鑰匙塞在紀若惜手中,頭也不回的朝著門口走出去了。
王石和木青山連忙跟上陳肥肥的步伐,誰也沒心情繼續理會房中的那一對狗男女。直到三人臨走出樓門口,這才聽到樓上傳來那女人的號啕大哭聲。
此此時刻,夜有點涼。
第九十一章 周樂的約會
三人從小區里出來,雖然此事對陳肥肥的打擊頗大,卻也讓王石心中的那塊大石頭落了地,至少肥肥不需要再為籌錢而苦惱,甚至是鋌而走險。
古話說得好,人心不足蛇吞象,誰知那女人接下來還會玩出什麼花樣?相較之下長痛不如短痛,這樣的結局也算得上是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