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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五人正是跟那位賀律師有些關聯的一群馬仔。跟了木青山和周樂幾條街,感覺兩人不像有錢有勢的人物。又見那人似乎一眼瞧破了幾人的行藏,不如乾脆直接上前,摸一摸底也是好地。
這五個流氓有恃無恐,卻不知自己惹上的將會是何等級數的人物。
見這幾人靠近,木青山本人幾乎毫無查覺,試想一下,誰會對地面上的螻蟻多加關注,這種完全威脅不了自身的存在,對於木青山來說,猶如螻蟻爬行,浮雲風動,漫不經心。
正當那位賀律師口中的老四一臉倨傲的走到木青山面前,還未開聲說話,斜刺里衝出一條人影,跨步上前,瓮聲瓮氣道:「毛家老四,你們幾條癩狗闖到這裡來做什麼?又在幫那些有幾個臭錢的主子辦事嗎?」
聽到有人爭執,木青山抬頭看了看,咦?出聲這人自己居然認識,準確的說,是剛剛見過,這不就是在咖啡店臭著一張臉的那小子嗎?
被喝破名號地毛老四一臉怪笑,不陰不陽地說道:「你他媽的什麼玩藝,好狗不擋道!老子就是看他不順眼,要在這找他的麻煩,你想怎樣?」說罷這毛老四一指王重陽地背後,端坐在飯桌前的木青山。
木青山心中倒有幾分好奇,這流氓居然指名道姓要找自己的麻煩?這究竟是為什麼?自己還真不記得不記得認識這麼一號人物啊!
「想在這找麻煩?你先掂掂自己的斤兩吧!」王重陽聲若洪鐘,與之前在咖啡店裡的氣派完全如同兩個人,隨著他一聲喝呼,燒鵝店內先是站起了兩人,然後接著又站起了三人,這些人個個身強力壯,一看就是些街頭打仔。
木青山好久沒有見識過這種場面了,心頭一熱,招了招手,示意周樂坐到自己身邊來。
毛老四罵道:「王重陽,你真的想動手?這兩個人跟你無親無故。你他媽的腦袋壞掉了,沒事找事,擋人財路,你以後還要不要混下去!」
看來這個毛老四與王重陽倒還是舊識,只是兩人看上去不太合拍罷了,聽到這裡,周樂才明白。原來這夥人竟然是找自己和小木的麻煩,奇就奇在居然還出了另一伙人幫忙抵擋。這究竟又是怎麼一回事?
王重陽哈哈一笑,道:「不關人家的事,老子早就看你不順眼了,敢來我的地頭鬧事,小爺我就打斷你的狗腿!」
此句一出,王重陽身後的幾名兄弟一齊笑了起來,看這架勢。這伙小年青確實沒把毛老四這幾個人看在眼裡。
店內的食客們看到這兩幫人在爭執,紛紛起身離座,避之不及。木青山和周樂卻並不為所動,只是兩人手牽著手,你望著我,我望著你,眼中俱是調皮地笑意。
木青山的從容淡定,不僅令周樂毫無懼色。同時也影響到了毛老四一伙人,明明這一男一女看上去平平淡淡,結果卻有人站出來保駕,而且兩人地神色從容大方,完全不像怕事的事,莫非這其中有惹不得的因素?毛老四本就是為賀律師這樣的有錢人打探消息。做些偷雞摸狗的事的主,真要打硬仗,這幾個人是不行的,只不過他們因為跟了那些有錢人地關係,認識的勢力卻也不小,故而並不怕王重陽這幫愣頭青。
就在雙方對峙不下之時,燒味店的大門又一次被推開了,人未至,聲先揚,一把粗豪的聲音道:「你們要打斷誰的狗腿啊!王重陽!你小子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自己的事都火燒眉毛了。還有心情在這打狗腿?」
進來的是一名粗壯大漢,正當壯年。一頭亂髮,嘴唇粗厚,鼻樑高聳,胸口紋了一隻吊睛虎,虎虎生威。跟在這名大漢身後走進來的,還有七八個小弟,這些人手裡提著長條狀地物品,用報紙包著,來勢洶洶,絕非善類。
一見這虎紋壯漢進來,木青山清楚的感覺到正前方的王重陽身形微微一顫,而四周那幾個王重陽的兄弟,呼吸立刻變得粗重了起來,心跳也加速了許多。
一見這虎紋壯漢,毛老四立刻露出一臉媚笑,擠上前去,像個鬥了氣的小媳婦般的說道:「虎哥,我地天喲!這是哪陣風,把您的大駕給吹來了,王重陽那小子欺人太甚,兄弟們今天可要好好收拾收拾他!」
虎哥眉頭一揚,氣派大得嚇人,根本不理會毛老四這樣的小角色,而是跨步上前,惡狠狠的吼道:「王重陽!那批貨呢?夠膽吞下去,不夠膽認嗎?」
王重陽低下頭,沉默了兩秒鐘,抬起頭毅然吼道:「去你媽的,拼了!」話音未落,抄起桌上的一碗叉燒飯,劈頭蓋臉摔了過去。
這位霸氣十足的虎哥沒想到王重陽這毛頭小子居然說打就打,一時被蓋了個滿頭滿臉,狼狽之極。
王重陽身後的幾個小子紛紛大吼數聲,有的抄起板凳,有的掀翻了桌子,還有兩個直奔廚房,衝著廚房裡地刀具去了。
虎哥帶來地這些小弟倒也半點不含糊,抽出報紙里藏著的雪亮片刀,呼喝著就直衝了上來,嚇得周樂立刻捂住了眼睛。
這邊王重陽額頭上根根青筋直暴,緊咬牙關,先是兜心一腳跺在虎哥地胸口,蹬得這條壯漢連連後退,然後又大力掀起一張台桌,將滿桌的湯湯水水灑了個杯盞狼籍。
猛一回頭,見那對男女還傻傻的坐在身後的桌上,一動不動,王重陽氣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粗著嗓子吼了一聲:「傻鳥,還不走,等著挨刀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