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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猜了,”肖瀟打斷她,“都有。他在海外這麼多年,替你追查殺父兇手自然是其一,但也不用把他想得太偉大無私,他也一樣是為了自己。”
“從前他在你這裡,就像個處處要依賴你的弟弟。阿禾,你相信我,沒有哪個正經男人願意吃一輩子軟飯,他要真願意吃,就要不得了。”肖瀟輕笑,“剛開始我也覺得他不告而別挺垃圾的,但現在越來越覺得,其實挺好。他要是不走,能有今天的元染嗎?能有這份能耐替你查出真兇,並把人給誘拐回國嗎?”
丁幼禾沉默不語。
“所以……阿禾,原諒他吧。嗯?”肖瀟半真半假地玩笑道,“實在氣不過的話,等你爸的案子水落石出了,你跟姐出國玩一圈,甭告訴他去哪,讓他感同身受一下就算了。”
“瀟瀟,”丁幼禾抬眼,笑容有點無奈,“……如果我說我壓根沒生他氣,你會不會覺得我挺沒骨氣的?”
肖瀟一撣宴會,狐狸眼笑得眯起,“不會,那就是你。”
現在愛情里的小女孩,正是她求而不得的模樣。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寶貝們的祝福,紅包收好,大家一塊兒開心^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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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撩56下 ...
城南, 陳家舊倉庫。
鮮少有人往來, 此刻更顯安靜。
武婁被綁在椅子上, 臉上儼然有幾塊淤青, 憤憤地與看守著他的許暮對峙,“你當自己是誰啊,不就元染養的一條狗?他丫被人稱一聲爺,還真以為自己是個角了,充其量不過陳家的養子,還真把自己當太子爺端著。”
許暮一言不發,抬手就是一巴掌, 打得武婁口角滲出血來。
“哦,這巴掌跟染爺沒關係,”許暮拍了拍手上莫須有的灰塵,“這巴掌是替肖妖精打的。”
武婁被打得頭暈眼花,壓根不知道他嘴裡的肖妖精是誰,正要開口問,就看見抖著手腕的許暮忽然握掌成拳,出其不意地又是一拳, 正正揍在他胸口。
五臟六腑仿佛都被移了位, 武婁差點別過氣。
許暮這才收了手,甩甩胳膊, “這次替染爺。染爺也是你能罵的?垃圾。”
武婁奄奄一息地垂著頭,只看見一雙光潔的皮鞋停在自己面前。
他抬頭,險些沒認出眼前的人來。
他們最後一次相見還是五六年前, 那時候的元染是個纖瘦陰戾的少年,話不多,下手卻穩准狠,是陳南身邊的紅人,春風得意,目中無人。
數年不見,竟已長成這樣斯文的青年,面無表情的模樣像極了當年的陳南。
“差點,認不出你來。”武婁吐出一口血,“好久不見,阿元。”
元染從鏡片後冷冷地睇著他。
武婁說:“你別這麼看著我,當年的事我也迫不得已。說白了,還不是因為你傻?人家叫你去你就去,倒了霉還連個相信你的人都沒有——”
許暮聽不下去,上手就要揍人,被元染單臂攔住了,“我找你來,不是為了這件事。”
元染的語速極慢,莫名地給武婁極大的壓迫感。
他吶吶,“不是這事,那、那是——”
元染盯著他,緩聲問:“刺青師丁止戈是怎麼死的。”
這個名字對武婁來說顯然已經太過遙遠,他一下子甚至沒有想出那是誰,最後還是從“刺青”兩個字回過神,頓時變了臉色,“這檔子事你問它幹什麼?”
果然。
元染半垂著眼睫,“丁止戈的車,是你動的手腳對不對?”
“放屁!”武婁立馬辯解,“跟我有毛關係,那天我還他媽忙著收拾陳家的爛攤子,哪有時間搞這個?是阿成——”
說了一半,他變了臉色,忽然不說了。
“阿成。”
武婁皺著眉,“元染別說我他|媽沒提醒你,如今的阿成你惹不起。何況這事兒早他|媽翻篇了,人都化成灰了,警察都不管,你還刨什麼墳?”
許暮一腳踢在椅子腿上,險些沒被人給掀翻,“嘴他|媽放乾淨點。”
元染涼涼地瞥了他一眼。
許暮忙改口:“嘴巴放乾淨點,普雷斯。”
武婁:“……”
元染手抄在西裝褲兜里,慢條斯理地繞著武婁的椅子走,“丁止戈的車不是你動的手腳,是成星劍。所以後來陳北把他送出國,還給了不少好處,代價就是永遠不許再回來,是嗎?”
武婁心裡莫名發慌,“我,我什麼都沒說。”
“但你跟他還有聯繫,”元染停在他背後,手落在他肩頭,“所以前幾年,陳北才會重用你。”
“這都是你的推測。”
元染手指用力,近乎鉗住他的肩,武婁立刻疼得齜牙咧嘴。
“陳北死緩,你卻只關了幾年就放出來,”元染曼聲說,“是成星劍在背後出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