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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空的,可身體卻仿佛經歷過什麼,敏感而灼熱。
就因為這個不可說的夢,她跟驚弓之鳥似的,看都不敢看他一眼。可裝鴕鳥總不是長久之計,丁幼禾深呼吸,用最平易近人、雲淡風輕地聲音說:“今天是溏心蛋,你嘗嘗——”
然而,桌邊哪裡有人?
她拿過壓在茶杯下的字條看,字跡清峻。
【我去LIG了,PS茶杯已洗】
LIG是他簽了合約的男裝店,丁幼禾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茶杯上。
他特意說洗了杯子,又不等她做飯——
是生氣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你沒看錯,染爺真·開口了
白切黑屬性Up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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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小棕和辭九的雷喔!
第13章 撩13下
丁幼禾忙著洗碗的時候,肖瀟過來了,徑直推開門,脫下外套往鉤子上一掛,來不及脫鞋就夠著脖子對樓上嚷,“我說阿禾,你的小狼狗被別人給釣走了?”
丁幼禾擦著手走出來,滿不在乎似的,“什么小狼狗,難聽死了。”
肖瀟羽絨衣裡面只穿了條絲睡裙,脫了之後打了個寒顫,“我剛買早飯時候看見的,你那‘表弟’這會兒在白靜店裡,我沒說錯吧?”
她這一說,丁幼禾急道,“在她店裡怎麼了?他是簽了合約的模特,工作而已。”
“嘖嘖,”肖瀟抱肘繞著她轉了一圈,笑道,“看把你給急的。就怕我說你家小狼狗上外面打野食吃了?”
丁幼禾眉一挑,“一會兒疼了,你可叫我給你打氣。”
肖瀟這才收斂了調笑,胳膊摟著丁幼禾的脖子,跟著她往工作間走,一邊說:“姐不逗你,真隔著玻璃窗看見了。白靜那狐狸精,在你‘表弟’面前搔首弄姿,就差沒剝了衣裳——”
“打住,”丁幼禾蹙起眉,聽不下去了,“躺下。”
肖瀟打量著她的神色,冶艷的臉上帶著玩味的笑。
丁幼禾看起來挺鎮定的,戴口罩、調試機器,有條不紊,可是小巧的耳垂漲得通紅,一看就是心裡團著火的。
“阿禾,”肖瀟趴在紋身床上,“你跟我說實話,他真是你弟?嘶——”
針頭沾著染料刺進肌膚,肖瀟疼得一下憋住氣,卻聽見身後傳來被口罩捂住的低低聲音——
“不是。”
肖瀟想說點什麼,可綿密不斷的疼痛讓她沒空說話,等一段落定,她才翻了個身,面向丁幼禾,嬌媚的眉眼間帶了些正色,“阿禾,你可別犯傻,他長得不錯,又知道疼人,對你這種沒什麼戀愛經驗的女孩子來說誘惑不小。可他是什麼人,跟你坦白過嗎?你可別真賠了夫人又折兵。”
丁幼禾消毒著針頭,隨口說:“你之前不是說,他那樣的睡了不虧嗎?”
肖瀟拿毛巾掩住胸,蹙眉道,“那也得你能做到玩玩就算。阿禾,你能嗎?”
不能。
要是能玩玩就算,以她丁幼禾的相貌,也不至於二十出頭連個小手都沒牽過,所有對兩性之間的想像全都來自於非|法出版物。
“你做不到,就別玩兒。阿禾,他那張臉到哪都能騙一堆小女孩子,這種小帥哥定不下來。最起碼,在這個年齡定不下來,誘惑太多。你聽我的,我見過的男人海了去了。”
丁幼禾背過身,一邊摘下手套,一邊說:“我只說他不是我弟,又沒說要談戀愛。”
肖瀟這才鬆弛下肩膀,“哎喲”了一聲,“……真疼,怎麼比上次疼?”
“回去按時擦藥,三天別碰水,有空過來讓我看看結痂情況。”
“你去哪?”
丁幼禾說著話,人已經一手提著外套,一手抄過鑰匙往玄關走了,“……買菜。”
肖瀟從工作室里追出來,半開玩笑說:“幹嘛?鮑魚魚翅1折搶購嗎?這麼趕時間。”
丁幼禾扶著門,一邊套上外套,“出來時候替我關下門。”說完,人就跑沒影了。
臉上掛著笑的肖瀟,一點點斂了笑意。她做這行久了,看人有兩把刷子,雖然跟阿禾那個小狼狗接觸沒幾次,但就是能隔著他那看似人畜無害的臉,讀出骨子裡的狂狷來。
該怎麼說呢?肖瀟蹙眉,終於想到一個形容。
沉在海里的鯨吧。
你所看到的,不過是他脊背上、願意露出來給你看的那一星半點。
*** ***
LIG男裝店。
白靜對自己親自物色來的這個男模分外滿意,所謂穿衣顯瘦、脫衣有肉,形容眼前這個年輕男人再合適不過。
她覺得用男孩來指代他,不合適。
因為這小子身上有種類似於野獸在捕獵時特有的機敏,而用於捕食的力量都藏在他結實的肩與腰背上——對女人亦如是。
“你多大了?有十八沒?”白靜伸手,想要幫他解開衣扣。
元染不動聲色地避開了她的手指。
白靜嗤笑:“不用這樣,丁幼禾那河東獅這會兒又不在,沒人瞧見,你這麼三貞九烈的,幹嘛呢?”
元染半垂眼睫,不看她的唇動,自然聽不見她那些挑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