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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都是從奧地利空運過來的。鋼琴對於家庭來講是一筆不小的支出,有些父母擔心孩子是不是適合學鋼琴,有點猶豫要不要買鋼琴。夢想琴院幫他們解決了這個難題,只要孩子時間允許,可以天天過來練琴。我們這裡可以同時提供二百多個孩子同時練琴。”

    “就是說有二百多架鋼琴是閒著的?”左幽訝異地問。

    漢斯笑笑,“是呀!來,還有小提琴、大提琴和薩克斯班,其他的小樂器,以後看情況,慢慢補充。”

    “投資很大吧!”

    “呵,對邁森先生來講,這不是問題。”漢斯聳聳肩。

    “似乎做個鋼琴家,賺錢很容易,唉,我怎麼就沒學過什麼琴,成個什麼家,不然,現在哪需要這麼辛苦養活自己。”左幽很後悔的講。

    漢斯哈哈大笑,“現在學業不晚啊,來,到這裡看看。”他領著左幽來到一座二層小樓前,白色的牆,雕花的歐式窗、門,門前事糙坪和花圃,有點像那種明信片式的歐式別墅。

    漢斯開了門,擰亮燈,完完全全是英倫風情的布置,亂花的沙發邊,一架白色的大三角琴立著,很像是英國的沙龍。

    “這是你的琴房。漢斯優雅地做了個請進的手勢。

    “我的?“左幽直眨眼,覺得聽錯了,她不會彈琴呀!

    漢斯笑著點頭,“邁森先生特意交待的,樓上是個臥室,邁森先生說你住的地方離琴院有點遠,來回不方便,如果晚了就住在這邊。“

    按照漢斯的說法,這幢小樓就是她一個人的了。左幽啞然失笑,“謝謝邁森先生的厚望,可惜我都快三十歲了,學琴實在是太晚了,占著這麼大個地方太浪費。”

    “作為業餘愛好不晚。”漢斯遞過一把鑰匙,“不是任務,有空就過來練練吧!”

    “我不能接受。”左幽含笑拒絕,“這個琴院,我什麼力都沒出,憑空收這麼大個禮,好有壓力。我答應一定會常來琴院玩,但練琴就免了。”

    “邁森先生會非常遺憾的。”漢斯意味深長地看著她。“這樣好嗎,鑰匙你先收下,等邁森先生來的時候,你再還給他,因為這是他的意思。”

    “邁森要來北京?”

    “琴院開張的時候,他一定會來的。”

    左幽無奈接下鑰匙,心中沉沉的,一點都猜不透邁森這樣做的用意。不會是因為那一次的失控吧,老天,她倒抽一口冷氣,如果是為了一個激烈的吻負責,那……代價也太大了。

    她自嘲地一笑,真是那樣,她可能連琴院都不能來了,要不然,她成了什麼,也對不住裴凌帆。

    裴凌帆,裴凌帆,今晚,默念著這個名字心情有點煩躁。

    回來時,夜已經深了,班車已停開,左幽只得打車回來,漢斯留她在琴院住下,她笑笑。

    下了車,她站在車外,付車資時,黑暗中突然衝出一個人,“你去哪裡了,到現在才回來?”

    左幽身子一僵,慢慢轉過身,對上裴凌帆憤怒的眸子。“你……你不是開會嗎?”他還穿著制服,看來是從那個女軍官身邊直接過來的。

    “開會?我給你發信息,告訴你會議改成明晚,讓你在家等我,你沒有回,給你打電話,你關機,家裡也沒有人。你要把我急瘋嗎?”

    “我……我……”她從包中掏出手機,哦,沒電了。“我和原來的同事一起吃了個飯,然後我去……別處逛了逛。”

    “逛到現在?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裴凌帆俊眉都擰到一起了。

    “剛剛計程車司機說剛過十二點。你吃飯了沒有?”

    裴凌帆抿緊唇,含怒不答。

    他一定吃過了,他能餓,女軍官也不能餓呀!她給過他解釋的機會了,他放棄了。

    左幽看看左,看看右,“你找我有事嗎?”

    “左幽,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裴凌帆皺起了眉。

    “凌帆,今天有點晚了,可不可以明天再討論這個問題,哦,明天你要開會,那後天吧!”她無由地有點想流淚,但那也得回到家時再流,不能當著別人的面哭,不然別人還以為你需要他的同情和憐惜。

    “後天你要去德國。”裴凌帆簡直就是咬牙切齒了。

    他記得真清楚。“對,後天我去德國,一周後回國。那一周後再談,我給你打電話。”她累了,心累、身體也累。

    裴凌帆臉上浮現片刻失望的神情,點了點頭,“好,那你上去吧!我看著你走。”

    她笑笑,走得遠遠的時候,他突然跑上來,把她一下子推到牆邊,用力地板起她的臉,手托住她的下巴額,狠狠地吻她。

    “凌帆!”左幽有些害怕了,但她推不開他。

    “幽,你……有一點喜歡我嗎?”他一邊用舌頭撥開她的唇,一邊模糊不清的問。

    “你……你呢?”她躲閃著他的唇,心開始發軟,問。

    “我愛上你了,幽!”他像夢囈般地說,“已經有一陣子了,你感覺不到嗎?‘

    “我比較笨!”淚水奪眶而出,他吻著她的淚,“別哭,幽,”他低低地說,“我也不相信會這麼快,可這是真的,我愛你,幽,愛得快不像個男人。你對我呢?有感覺嗎?”

    “我不知道。”她不願把自己的感受告訴了他,是她的夜歸催快樂他的表白嗎?她忽然間變得很膽小,不敢確定這份愛是不是真實,會不會善終,蘇雯說得對,她再也栽不起跟頭了。裴凌帆某些時候,太神秘了。

    “你……有其他參照物?”他突地鬆開她的唇,責問道,口氣充滿妒意,溢然於外的神情有種特別的光芒,教人看得發呆。

    “我沒有,也許你有,你有更好的選擇嗎。”淚珠沿頰而下,她抬手拭去。

    “我只有你!”他像發誓般瞪著它,目光堅決。

    這麼英挺俊偉的男人對她這樣,左幽刻意堅強的心軟成了一汪秋水,她低低嘆了口氣。那個女軍官也許是一個不值得一提的人。

    “幽,你說話,不要發呆,至少該告訴我,你是喜歡我的。”他抓住她,狠狠逼上來,她被他抱得差點透不過氣來,在被吞去呼吸之前,她說,“是的,凌帆,我喜歡上你了。”

    吻像海cháo一樣,一浪高過一浪,瞬間就把她淹沒了。

    第二十章 還是一朵曇花(中)

    有那麼一刻,左幽滿腦子都迴蕩著蘇雯的話,她有些衝動想邀請裴凌帆上樓,話在嘴邊泛上、咽下,好幾個來回,她還是沒勇氣說出口。裴凌帆謙謙君子樣,她要是說出來,會不會嚇壞他?

    她是有些保守,暗暗認為兩情相悅的事,還是應該男人主動的好。裴凌帆狂野地吻著她,吻得她連呼吸都不能通暢,她以為接下來他會提出什麼要求,但是他及時地控制住自己,稍微平靜後,他擁著她走向電梯,幫她按好鍵,溫柔地和她道晚安。

    她沒有失望,有種被珍惜的尊貴感。

    疲憊地躺在床上,抱著枕頭,回想剛剛他衝動的樣子,有片刻幸福的甜蜜。她知道前幾次的巧遇,其實都是他刻意的守候,說不定那次超市里讓她買單,也是他故意的,但她不說破,她喜歡他為接近她耍的一些小詭計。

    淺淺的睡了幾小時,夢裡都是他,醒來後,她滿臉都是笑意。

    打開沖好電的手機,連續跳出幾條簡訊,還有幾個未接來電,都是裴凌帆的,有一條是前幾分鐘剛發的。

    “幽,晚上開完會,我就過來接你,不管多晚都要等我,乖,親下,凌帆!”

    左幽嘴角幸福地彎起,久違了的戀愛感覺,一時一刻都不能分離,見了還想見。

    吃早餐時,消失很久的元藍打了個電話,她剛在東京電影節上得了個最佳女配角獎,報紙上把她捧得很高。

    “還沒祝賀你呢,怎麼樣,飛上天了吧!”左幽笑著調侃她。

    元藍沒有像往常那樣立即回擊,而是長長嘆了口氣,“那些有什麼意思。女人所謂事業有成,都是自欺欺人的安慰,沒人愛,才移情工作。”

    “口氣好悲哀啊!娛樂圈內不是有許多俊男圍著你轉嗎?”

    “我還沒差到飢不擇食的地步。肖白最近和你有聯繫嗎?”

    “他又不是我朋友,怎麼可能和我有聯繫?”左幽訝異地問,元藍莫不是燒暈了頭?

    “唉,我現在沒有一點他的消息,也不敢打他的電話。他的經紀公司說他去國外遊學一年,我不信,他一定還在國內。”元藍懶懶地說。

    “太關心前夫不太好吧!他現在的下場還不是蒙你所賜。拿到財產了嗎?”左幽不留情面地嘲諷她。

    元藍又嘆了一聲,“幽,不要刺我了好不好,我已經夠疼了啦,財產有分到,肖白很大方,不屬於我的也分給了我一半。我現在富得可以養小白臉了。”她淡淡地自諷。

    多年的朋友,左幽聽著有些不忍,“你不要再裝可憐了,如果愛他,就自重點,好好地守候,也許有一天,你們還會複合,畢竟肖白愛的人……”她突地打住,元藍在電話那端已經尖叫起來,“他愛的人是誰?”

    “初戀呀!”她及時轉話,“他的初戀已為人婦,他終會醒悟的。你好好地等著吧,會等到他的。你想想他只向你求婚,一定是對你有些情意的,是不是?”

    “但願像你所講的那樣。幽,你能幫我給他打個電話嗎?”

    “我和他說什麼?”左幽有些為難。

    “就打個招呼,說財產已經收到了。OK?”

    “OK!”有這樣的朋友,能怎麼樣,除了妥協還是妥協。

    左幽捏著手機,沉思了會,打出肖白的號,等了一會,有人接了,肖白果然在國內,睡意惺忪地問,“左幽嗎?”

    “是,不好意思打擾你的好夢了!”左幽難堪地笑笑,摸摸鼻子,偷偷吐了下舌。

    “沒什麼,我現在長假中,根本不分白天和黑夜。最近好嗎?”肖白適時調整了狀態,迷人的嗓音從電波中傳了過來。

    “我老樣子。你呢?”

    “作曲、填詞、充充電,還算充實。自出道以來,一直沒什麼休息過,這次好好地放鬆一下。過兩天去國外轉轉,拍幾張照來應付下歌迷的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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