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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方亭是想直接帶她去訓練場, 林疏星怕耽誤徐遲訓練,就沒答應, 自己到宿舍樓下等他。
淅淅簌簌的雪花接二連三的落下來,北方的冷風寒冷刺骨, 像是要直直滲透到骨子裡的冷。
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林疏星剛轉過身去,眼前突然閃過來一道黑影,她還沒來得及看清,下一秒,便被人大力的擁在懷裡,呼吸間傳來熟悉的味道。
徐遲扣緊了手,下巴抵著她的肩窩, 微微蹭了蹭, 低聲問道, “怎麼到這裡來了?”
姿勢有點不舒服。
林疏星也沒多說什麼, 伸手圈住他精瘦的腰身,說話時牙齒忍不住打著顫,“我媽媽來這邊出差,我就跟著一起過來了。”
他低笑了聲, 沒有聽到自己想要的回答, 依舊不依不撓的問著, “那怎麼來這邊了。”
聞言, 林疏星在他懷裡抬起頭,對上他似笑非笑的目光,微抿了抿有些冰涼的唇瓣,手指揪著他的衣服,聲音又低又軟,“想你了。”
徐遲輕輕笑開了,心情好像好了很多,抬手將她羽絨服的帽子拉起來蓋在她腦袋上,手指捏著她的下巴,低頭湊過去,啞聲道,“我也是。”
最後一個字落下,唇瓣碰在一起,像是在沙漠裡饑渴無比的流浪者突然得到了一杯清水。
他的吻帶著急切,帶著濃濃的思戀,牙齒絲毫不溫柔的咬著她的唇瓣,舌尖上順勢伸進去,沿著齒槽慢慢往裡。
林疏星唔了一聲,呼吸被奪走,被親的有些發軟,渾身的血液奔涌,心臟不受控制的蹦跳著。
不遠處有曖昧的口哨聲傳來。
徐遲不管不顧,緊扣住她的腰,溫熱的唇瓣順著臉側的線條親到耳側,張口含住她柔軟的耳垂。
他的牙齒不經意磕碰到,林疏星心都顫了,腿彎也忍不住打著顫,想要往後推開,又被他撈著腰拉回來,彼此間更加貼合,唇瓣重新糾纏在一起,彼此交換著呼吸。
良久,徐遲鬆開她,微微弓著腰,腦袋枕著她的肩膀,溫熱的呼吸在她頸側縈繞。
他的聲音低啞,帶著濃濃的思戀,“我也想你了。”
林疏星深呼吸了口氣,唇邊有大團白霧暈開,正準備說話時,手指摸到他露在外面的胳膊,眉頭微微皺起,抬手在他腰上掐了一下,淡聲說道,“你把衣服穿上。”
徐遲剛結束訓練,也不是很冷,一直就沒怎麼在意,這會看她皺著臉,還是乖乖的外套穿了上去,順便替自己辯解道,“剛從訓練場回來,渾身都是汗,就忘了穿。”
林疏星沒說話,站到他跟前,抬手將他外套的拉鏈也拉上去,手指緊揪著衣領,低聲說,“不想你生病。”
徐遲心底像是被鉤子勾了下,舌尖抵了抵牙膛,手掌摩挲著她的臉頰,低下頭和她目光相對,“答應你,下次不會忘記了。”
她嗯了聲,伸手抱住他,臉頰貼著他溫熱的胸膛,聽著他沉穩的心跳聲,沒有說話。
旁邊的路燈亮起,兩道相擁的身影倒映在雪地上,久久沒有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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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疏星在省城停留了一個星期,除了剛來的那天和徐遲見了一次,後面的幾天都留在酒店房間。
北方的天氣過於寒冷,導致她回平城的第二天就發起了高燒,一直到年後才慢慢恢復過來。
這一年過去,新學期開始,高三進入百天倒計時,曾經攀不可及的高考近在眼前。
時間仿佛被上了發條,轉瞬即逝。
各種各樣的考試壓下來,抽屜里塞滿了試卷,桌子上各種資料書堆積成山,幾乎沒有喘氣的時間。
四月初的時候,校隊結束校考。
徐遲回到教室上課。
他和林疏星又回到了跟以前一樣的生活,只不過周末呆在一起的時候,彼此都默契的忙著各自的事情,不會再像以前那樣膩歪著。
四月底的最後一個星期,學校組織高三學生去體檢,男生被分去了市中心的市一院,女生則被分去了學校附近的市二院。
體檢的人數很多。
林疏星花了兩個多小時才結束所有的項目,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徐遲正好給她打了電話。
電話剛一接通,就聽見他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結束了嗎?”
她嗯了聲,低頭看著台階,順便問道,“你結束了嗎?”
“還沒有,等下去測心肺。”
林疏星已經走到公交站台,抬頭看著站牌,軟聲問道,“那我過來找你好不好?”
徐遲拒絕得很乾脆,“不好。”
“為什麼啊?”
他不緊不慢的說道,“這裡都是男生。”
“……”
“等會我去找你就好了。”
林疏星撇了下嘴角,上了公交車,走到最後面靠窗的位置坐下,揶揄道,“我這裡也都是女生。”
“不重要。”他低低笑著,“我的眼裡只看得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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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榕樹枝葉愈發茂盛,教室里的燈越點越晚,原來以為會很難熬的高三生活,其實過得很快。
高考前一周的傍晚,平中作為其中一個考點,要求全校學生在今晚把書都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