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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淵衫正低頭在洗手,腰腹這裡突然被兩隻白白嫩嫩的小手臂圈住,她從他胳膊肘那裡塞了個腦袋進來,紅著臉有些過意不去地盯著他的眼睛,“要不要我幫幫你。”
交往到現在今天是差點真刀真槍地上陣,她本來都想給他了,可是到最後關頭他自己還是生生忍了下來。
他下|身此刻還是脹|痛著,她光著身子這樣抱著他討饒,他情動之下心要是一狠今天是真的能把她完完整整吃進肚子裡。
“你要用什麼幫忙?”他斜睨她一眼,關了水龍頭將環著他笑得狡黠的小小人推進淋浴室里,“別笑了快洗,下次可沒那麼容易放過你了。”
嚴沁萱洗完了穿著他遞過來的浴衣刷好牙換他進去洗,陳淵衫從淋浴室出來剛圍好浴巾,見她復又拿著吹風機走進來,踩在一邊的小椅子上幫他吹頭髮。
兩個人不言不語,一個刷牙一個在幫著吹頭髮,吹風機嗡嗡的聲響中,只覺得一室靜好得讓人心醉。
在浴室又鬧了一會他把她抱回床上,將她塞進被子裡裹好,自己再隔著被子抱住她。
借著未拉上窗簾的窗子外淺淺照進來的月光她面對面看著他的臉,只覺得怎麼看怎麼帥。
“不鬧彆扭了?”他淡淡地笑著看懷裡的人,她一聽立馬很不給面子地朝著活活做了柳下惠的男人翻白眼,不依不撓地說,“美國的洋妞泡的開心嗎?”
這七天他回美國坐鎮,和閆江等一干手下每日處理槍擊案的一些進展和跡象等諸多事情,只給她打過一通簡短的電話。
他低頭看她亮亮的眸子,前言不搭後語地說道,“我的沁萱是所有女人的學習榜樣。”
他知道他不在東京的時候,合作的案子還有金俊住院康復等一系列事情基本都壓在她一個人的肩頭上、可她和他打電話時卻沒有一絲抱怨。
“哼,別以為說點好話我就算了。”這時在他懷裡溫暖地躺著,她只覺得睡意一下子洶湧而來,“信不信我讓你做寡夫……”
陳淵衫聽著耳邊嘟嘟囔囔的聲音,見她漸漸閉上眼睛呼吸均勻起來,很快就睡熟了。
安靜的夜裡,他終於從諸多事情里脫開身,能夠好好擁著懷裡的人,看她每一個表情聽她每一句話都覺得渾身無比舒暢。
陳淵衫看著她的睡顏看了許久,低頭在她眼上吻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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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幾天被大肆嘲笑沒本事吃不到肉的某人今天晚上發了狠直接把嚴同學拐到他的公寓,一路從停車場廝磨上來,她已經被他吻得氣喘吁吁神志不清,兩瓣櫻唇粉粉的亮亮的,惹得他咬牙切齒又沒法動手。
嚴同學此刻還是十分不怕死地勾著他的脖子調笑他,“喲喲喲喲,那個淡定的衫妹去哪了?我還以為他有多不食人間煙火、堅決不近美色呢。”
陳淵衫抱著她走進電梯,一邊用牙齒咬開她的襯衣扣子,一邊在她胸口吻出一個個曖昧的紅印,啞著嗓子對懷裡的女人說,“你真的是不到黃河心不死是不是,非要陳弟弟威武一下你才收斂?嗯?”
嚴沁萱在他懷裡笑得渾身發顫,伸出手拍了拍陳弟弟,“陳弟弟一定要選擇把令人回味的第一次結束在火紅的年代麼?”
陳淵衫頗有些咬牙切齒地看著姨媽護身的女人,揉著她的臀腦子裡想著今天一定要讓她做點什麼對得起他的事情。
好不容易歪歪扭扭地出了電梯,他抱著懷裡不知死活的嚴沁萱朝家門走去邊在口袋裡摸鑰匙。
剛剛摸出鑰匙,懷裡的人突然拼命地推他掙扎著要下來,陳淵衫有些奇怪、剛想調戲她心急個什麼勁兒,抬眼就看到家門口站著兩個人。
許久未見的小公主陳希珊笑眯眯地一路從門口跑過來撲進慌裡慌張的嚴沁萱懷裡,“沁萱姐姐!!”
陳淵衫整了整衣領,迅速恢復面色沉靜,淡然地快步走到站在門邊的女人面前,“卿姨。”
嚴沁萱整個腦子現在完全處於死機狀態,她機械地抱起可愛的小公主,一張臉又尷尬又紅透地悄悄地問懷裡的人,“這是……”
小公主摟著她的脖頸,櫻桃小嘴一揚,“我媽媽~”
這三個字,混著嚴沁萱先前的直覺,如驚雷劈過、一下子把她給烤焦了。
作者有話要說:寫個前戲就被折騰死了……快鞭策大桑君寫正H!!~~ 下一章婆媳第一次交鋒哈
☆、【新】墨蘭
作者有話要說:衫妹疼媳婦絕對是一日比一日多。
小矯情未來的公婆都是數一數二的人物~~這幾章走淡淡溫馨的家和風~~望大家喜歡
那位站在門邊氣質清冷出塵的女人,便是陳家的當家主母,馮卿。
馮卿連看都沒有看嚴沁萱一眼,淡淡地對陳淵衫說,“今天我在家裡煲了湯本來想叫你來的,一直打你電話沒有打通,希珊說她知道你住哪裡,就過來了。”
陳淵衫不慌不忙地拿鑰匙打開門,“之前在店裡視察有點吵沒有聽到,是我失禮了卿姨,還麻煩你跑這一趟。”
馮卿點點頭,沒有再說話,跟著陳淵衫進門。
從頭到底都被無視的嚴沁萱抱著懷裡的小公主,聽著那兩人疏離的對話,腦中千萬個疑問再轉悠,憂心忡忡地跟著走進去。
陳淵衫接過馮卿手中的保溫盒放在桌子上,轉過頭對她說,“卿姨,今天晚了你先在這間房間將就一下,明天我再送你和希珊回去。”
馮卿聽了他的話淡淡開口,“我不回主宅了,希珊正好放假,明天有一個長期的聯名畫展就在這附近,這兩天就住你這裡。方便麼?”
小公主他們住的是東京很富盛名的櫻花森林別墅,嚴沁萱上次送小公主回去的時候看過,環境是一等一的清靜優雅,就是位置是很偏了。
陳淵衫聽了她的話微微一愣,很快臉色未變地接口道,“完全沒有問題,明天我讓羅嫂打掃一下主臥你睡那裡,希珊睡副臥。”
剛剛放下小公主一路神遊進來的嚴沁萱聽到這句話臉唰的一下就紅了。
一共才三間臥室,馮卿和希珊一人一間,那不就明擺著告知天下讓她和他一起睡客房麼。
陳淵衫完全把那邊小女人的表情盡收眼底,嘴角帶著笑抱住撲到他身上來的陳希珊,“上次哥哥去美國給你帶了禮物,放在書房你自己去看。”
小公主歡天喜地地跑去書房搗鼓得震天響,嚴沁萱留意到馮卿微微有些疲累地在沙發上坐下,終於回過神跑去廚房給她倒水拿過來遞給她。
馮卿接過嚴沁萱手中的水杯,淡淡看了她一眼朝她點了點頭,嚴沁萱只覺那道目光配上馮卿的氣場實在是顯得冰冷四she,她收回了手小學生一樣的在一邊的沙發上恭恭敬敬地坐下。
陳淵衫好笑地看了她一眼,不急不緩地看著馮卿說,“卿姨,爸爸上次問你們什麼時候回S市,說是很久沒回去了。”
馮卿聽了他的話,不接口也不拒絕,沉默了一會起身朝客房走去,“明天再說吧,我先睡了,你讓希珊早點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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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淵衫剛把鬧騰的小公主給哄睡著了,洗完澡一進房間就看見嚴沁萱抱著枕頭呆呆傻傻地靠在床上,出神一般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在床上坐下,湊過去抱過她,含著笑靠靠她的頭,“想什麼呢在。”
她聞著他身上沐浴過後的清香,終於是放鬆了下來,嘆了一口氣,“衫妹,我給你媽留下這種印象,你說我該怎麼辦。你媽氣場不是一般的強啊。”
未來婆婆第一次見到她就是她在她兒子身上糾糾纏纏,要是她自己看到肯定也會在心裡誹謗不識體統的壞女人勾引富家公子的戲碼。
他仔細聽她說話,溫柔地緊了緊抱住她的手臂,語氣還是輕鬆得不得了,“唔……卿姨不是太過迂腐之人,她會諒解現在年輕小夫妻的饑渴的。”
她在他大腿上輕捏一下,啐了他一口,紅著臉說,“誰和你年輕夫妻?誰和你饑渴呀?”
陳淵衫笑著親親她的臉,“肚子還難受麼?”他上次被她差遣了去買衛生巾,對她兇殘的親戚可是早有見聞,這兩天也是讓她暫時回戈衫和他一起工作方便他照顧她。
“不是很疼。”她舒服得窩在他懷裡,懶洋洋地裝作不經意地問他,“你媽媽是不是畫家啊?”
他點了點頭,眼中一下子望的遠起來,自顧自地低聲開口說道,“有機會讓你看看卿姨作的畫,她以前是S市水墨界頂頂有名的畫家,後來爸爸在日本生活幾年回S市之後,卿姨一個人在東京就很少作畫了。”
嚴沁萱側頭看他英俊的側臉,隱約覺得似乎觸到了一些他內心最深處的東西,也不知道該怎麼繼續下去。
陳淵衫這時不再說話,關了燈幫她蓋好被子把她摟在懷裡,靠著她的頭溫柔地說,“睡吧,很晚了已經。”
她點點頭,枕在他臂彎空隙,腦子裡還是快速轉著為什麼他叫自己的母親不叫媽媽、為什麼他們母子之間看上去那麼生疏,還有一直以來都在她心裡的疑問——希珊和他是親兄妹為什麼差那麼多歲。
零零總總的思緒加起來,聽著偌大的房間滴滴答答的鐘聲,她漸漸隨著睡意很快在陳淵衫的懷裡睡熟了。
聽著懷裡人綿長的呼吸聲,他側頭看著地板上零星散下的月光,想起馮卿剛剛提到父親時不經意之間臉上悄悄的變化,過了很久才終於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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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沁萱此刻覺得她已經提前進入了未來婚姻生活最大的難關。
況且蹊蹺的是介入其中的倒不是自家男人,而是手邊這個才十歲出頭的小不點。
“沁萱姐姐,我要吃冰淇淋我要吃冰淇淋~~~”陳希珊抱著她的腰,蹭著她拼命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扁著小嘴賣萌。
嚴沁萱渾身冷汗地摸著小公主的頭,再看看身邊面無表情、慢條斯理地用著午餐的馮卿,都快有絲分裂了。
陳淵衫義正言辭地讓她翹了班陪馮卿和小公主去看畫展,她也知道他是為了讓她和馮卿多相處相處,心裡雖然忐忑,但還是乖巧地隨了他的願。
馮卿女士雖然不動聲色,臉上卻明明確確地擺著“你敢給她吃你自己看著辦,不知道她現在牙不好麼”幾個大字。而懷裡的小公主則是還以為她能在馮卿面前繼續罩著她讓她吃甜食。
小公主……我現在是自身難保啊,怎能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