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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同時時瑤也有些疑惑,她之前一直在找機會和陸靳言傳緋聞,比起他,她不是特別在乎所謂的清純形象,大不了轉型,可是每一次,新聞都是還未發表出去,就直接被陸靳言扼殺在搖籃里,這一次,她什麼都沒有做,新聞怎麼會傳出來。
時瑤沒問,她的經紀人好像猜中了她的想法,開口說道,“也不知道是誰和你有多大的梁子,拍到照片直接就給傳網上去了,網絡傳播速度那麼快,事先也沒得到消息,公司都來不及制止。”
按照以往的這種娛樂新聞,一般都是不看僧面看佛面,拿到消息的記者大多都會和經濟公司聯繫,企圖賣一個好價錢,在手中對消息稍加修改,或者由經濟公司旗下的娛樂號發布,至少肯定都是會從有利於自身藝人的方向出發,可這一次,卻是直接被人放到了網上,來源度廣,幾乎是同時發出,一時間就引起網友千萬轉發。
畢竟,陸靳言雖不在娛樂圈混,但那一張臉,和那身家,從一開始便引起了廣泛關注,一直單身多年,少有緋聞,讓不少人隱隱猜測陸靳言如此這般,是否早已心有所屬,亦或者患有某種隱疾,而時瑤又是以清純形象示人的一線大腕,這樣兩個人組合在一起,有點好奇心和八卦心的都會去關注。女明星最後嫁入豪門的例子,也不是沒有。
等經紀人說完,時瑤掛斷電話,一打開自己的微博,評論已經差不多被攻陷了,她與陸靳言的緋聞,直接就衝到了熱搜第一上去。
關於她和陸靳言的關係,猜測有好有壞,戀情曝光這種形容算是好的,沒有敗壞誰的名聲,大部分都是她的粉絲在底下控評,而往下刷,網友的表述就簡單直白多了,暗諷她抱大腿,才能在娛樂圈這麼快地躥紅。
在繼戀情曝光之後,沒過幾分鐘,又接著有人爆料,當紅花旦時瑤在娛樂圈混得風生水起,並不是因為攀上了陸靳言的關係,而是因為她是那個低調成迷的盛家千金,名副其實的白富美,並且和陸靳言有婚約在身,根本就不是所謂的包養關係。
盛家是專門搞房地產的,盛世地產股份有限公司是全球商業地產行業的龍頭企業,持有物業面積規模全球第二。也是擁有全國唯一的商業規劃研究院、全國性的商業地產建設團隊、全國性的商業管理公司,並且形成了商業地產的完整產業鏈。集團下的酒店管理公司目前已在全國運營百家五星級和超五星級酒店。
豪門之家,毋庸置疑。
謠言不算空穴來風,畢竟這種涉及上流社會內幕的事情,沒有人敢胡亂造謠。
一時間,風向又轉了轉,原本謾罵時瑤的話語在一瞬間全都變成了各種讚美和暗羨。
“我去這和陸靳言是強強聯合吧?豪門的聯姻?”
“說什麼包養關係,這下子打臉了吧?誰不知道MK的陸總人不在娛樂圈,卻一直是禁慾的代名詞,怎麼可能會包養女明星?還是個白富美?”
“真的很羨慕了,陸靳言那樣一張斯文敗類的臉,看著就很有感覺了。”
出身豪門,長相清純柔弱,氣質典雅,位居一線,未婚夫又是安市有名的貴公子,怕是誰都忍不住羨慕。
時瑤看著自己的手機屏幕上的各種言論,眼睛眯了眯,划過一絲凌厲,這種醜聞無論是否真實,只會讓她淪為別人的笑柄,並且永遠都翻不了身,依照陸靳言的性格,估計只會在事情發生後讓人撤銷掉各種新聞,不會出面解釋,如此,她也只能利用這點空缺自救。
她不算太說謊,畢竟,盛家千金,陸靳言的未婚妻,這些頭銜,本該就是她的。
盛歡看著瞬間改變風向的報導和評論,頓時覺得有些好笑。
時瑤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知道時瑤和盛家的關係的人沒幾個,誰也不會蠢到不知道盛家的意思就出面替時瑤作證,這個所謂的爆料,無疑是在洗白,來得還真是及時。
盛歡的手指停在了陸靳言和時瑤被拍到的照片上,她今晚沒回去,陸靳言就迫不及待地和時瑤見面了嗎?
難道一直都是她猜錯了,陸靳言其實是喜歡時瑤的?
盛歡低垂著眼,心情有些複雜。
她的性格一向直率,自從回國後也是變得有些患得患失,盛歡有點不想再繼續下去了,喜歡不喜歡,就只是一句話的事情。
到底還是有些理智在的,她將所有因為新聞奔涌而起的衝動忍了下去,畢竟還是在工作的時間,工作是工作,感情是感情,兩碼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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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靳言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消息是他讓人放出去的,自從前幾次時瑤藉故想要和他以各種親密肢體接觸傳緋聞,他就特別注意這方面的事情,關於他的所有報導,都需要經過他的首肯才能面向大眾發出去。
時瑤大概是情緒過於偏激了,才沒發現被人偷拍了,他卻是早早地就發現了,如果是時瑤僱人偷拍的,不會在他面前如此這般歇斯底里,不顧形象,一想便容易想到是時瑤被人跟蹤來了別墅,陸靳言對此卻沒有多大的擔心,媒體顧忌著他,不會胡亂報導,但這次偷拍,也給他送上了一個好機會。
他之前想要和盛歡慢慢來,可如今,卻不得不加緊了步伐。
他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和盛歡待著的時候,多一秒他也忍不住。和盛歡一起的時間,不應該被白白的浪費。
人只有在面對喜歡的人時,才會有化為猛獸的欲.望,他對於盛歡的欲.望,來得一向直白,想要和她擁抱,親吻,做盡世間所能做的所有極樂之事。
日漸的相處,他察覺到了盛歡有些逐漸向他靠攏的感情,只是不深,他需要在此之上在加把火。
他在賭。
第023章
陸靳言在第二天照常繼續工作,只是一整天都有些心神不寧的。
明明清楚地知道盛歡值班是從晚上值班到早上八點,又需要在醫院待上一整天才能回來,然而盛歡一分鐘沒有表示,他就一分鐘沒有安定下來。
盛歡太難把握了,他對於她根本就沒有百分百的確定和從容不迫,在盛歡面前,他一向是狼狽的,處在感情下方的狼狽。
她說喜歡,說想要得到,他也只能心甘情願地陪著她;她不喜歡,想要遠離的時候,他也沒有任何的辦法,他向來沒有優勢,對她也沒有任何的原則。
只是,他會瘋。
但他也不清楚瘋魔的程度,只是取決於她的態度。
網絡上全是在捧高時瑤的,他也沒去管,一個人爬得越高,往往也摔得越慘,他現在的心思不在她身上,暫且也沒空去管她。
好不容易等到晚上八點,盛歡還沒回來,陸靳言便有些坐不住了,心有些慌,是不是他賭錯了,盛歡不僅不在乎,反而還會因為這件事疏遠他,現在不連別墅都不回來了。
陸靳言的眼角止不住的有些發紅,就連整個人的氣息,也冷冽了幾分下去,透露著一股說不出的陰冷。
客廳的大燈沒開,空蕩得有些滲人,只有落地窗微微地透露些淡淡的月光進來,陸靳言坐在沙發上,整個人幾乎都要和黑暗融為一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