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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出是什麼感覺,盛歡覺得心裡堵堵的,好不容易她第一次喜歡上一個男人,現在這個男人卻是喜歡上別的男人?可是,那天晚上,陸靳言明明也是起了反應,證明他對自己也不是沒有感覺的呀。
盛歡想著,偷偷打量著陸靳言,和著夜色,他的側臉更為冷峻,甚至都帶上了一股肅殺的氣息。
還沒反應過來,賓利突然地就停了下來,盛歡看著窗外熟悉的景色,才發現已經回到了別墅。
照往常來說,都是將車開進車庫才停下來,陸靳言卻是直接將車停在了別墅門口,盛歡有些搞不懂,忍不住開了口,“怎麼把車停在了這裡,你不進去?”
今晚的陸靳言真的是讓她看不明白,出現地無聲無息的,行為處處透露著一股詭異。
陸靳言扭頭看著盛歡,語氣是出乎意外的溫柔,“你先進去,我有件事需要去辦一下。”
他向來不是什麼善人,既然有人在他如此重視的事情上騙他,自然就得付出點代價。
盛歡接觸到陸靳言的眸光,整個人都楞了一下,恍惚中下了車,就聽到引擎發動的聲音,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就只看到已經快要消失在視野里的車尾。
她真的覺得今晚太不正常了,陸靳言說得輕巧,聲音溫柔,可她總覺得,這溫柔下集聚著巨大的暴風雨,似乎隱隱有大事要發生。
這感覺來得太過突兀,她也不知道從而何來,就只是她隱隱的感覺。
盛歡搖了搖頭,盡力地將這怪異的想法甩出去,抬腳走進了別墅。
時瑤坐在公寓的沙發上,拿著手機刷著關於她最新的消息,她把盛家搬出來原本只是為了自救,可怎麼也沒想到會是拿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反而成了攻擊自己的武器。
她之前明明都已經盤算好了,盛和到底還是顧著她,不會讓她太難看,陸靳言也不太理會這些莫須有的新聞,一般過個兩三天,娛樂圈出了其他大事情轉移下注意力,這事情也就過去了,可她根本沒想到事情會越演越烈,她都已經將盛和和陸靳言拿捏得分毫不差了,怎麼還會變成這樣,關鍵無疑是在盛歡,盛歡就是她生命中最大的變數。
一想到盛歡這個人,時瑤眼底止不住湧起憎恨與厭惡。她已經那麼好命了,什麼都有,還非要來和她搶。
無論她喜歡上什麼東西,盛歡都要費盡心思得到,和陸靳言的見面是這樣,對陸靳言這個人也是這樣,再說她當初在醫院說的那些話她也不是故意,只是被刺激到了,控制不住才會將隱藏在心裡許久的話脫口而出,她一直覺得自己融不進去這個家,盛歡不喜歡她,養父養母在物質上不虧待她,可是比起盛歡,誰又知道呢,養母會受到那樣大的刺激,直接撒手人寰她本身也是沒有預料到的。
她都已經道歉了,可是盛歡直接在養母的墓前給了她一巴掌,在之後更是咄咄逼人,她原本就不喜歡盛歡,於是就更加對她反感。
手機一條信息跳了進來,時瑤點開來看,又是解約,到今天不知道已經是第幾個,背後的那個人估計是真的要搞得她身敗名裂,或者說,是盛歡要搞得她身敗名裂。
盛和雖然和她斷絕了關係,但也不會對她這麼狠,陸靳言應該也會看在那些年熟識的份上,給她留點餘地,其人的人,沒涉及他們的利益,誰會願意趟這趟渾水,只有盛歡,不惜一切也想讓她失去一切。
想著,公寓裡面響起了一陣門鈴聲。
時瑤有些疑惑,在這個名利圈裡,站在高處的人四面八方都是朋友,一朝跌落便是陌生人的存在,真心對待她的朋友沒幾個,自發生那件事之後,個個避她如同躲避瘟神一樣,還有誰會主動地來找她?
透過貓眼,時瑤看到一個自己想也想不到的人,雖然對他還有點恐懼,但驚喜還是占了上方,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時瑤立馬打開了門。
時瑤直接忽視陸靳言略有些陰冷的目光,伸出手就想去挽著他的臂彎,神色中都是滿足和喜悅,“你怎麼會過來?”
時瑤現在整顆心都被心喜和甜蜜充盈著,沒了那些所謂的朋友又怎麼樣,陸靳言還在就好,果然他還是對自己好的,不然怎麼還會過來找她呢?
下一秒,陸靳言的手直接掐住時瑤的脖子,推著她進門,用腳一下子就把身後的門給鎖上了,直接將人抵在一旁的牆壁上,手上持續使力,俯身盯著她,如暗夜中跐溜著蛇信的毒蛇,語氣是說不出的森冷,“時瑤,你居然敢騙我?”
第028章
脖子上的手在慢慢地使力,甚至時瑤的雙腳借著陸靳言的力氣幾乎都快要脫離了地面,時瑤覺得有些呼吸不過來,像是有人在硬生生地將她肺部里存留的空氣一點點地擠出去,最後直至真空的窒息狀態。
陸靳言眯著眼,欣賞著時瑤毫無意義的掙扎,他活得一向冷心冷肺慣了,這個世界上,除了盛歡,他沒有多餘的溫柔去對待別人,他也不否認自己內心裡蠢蠢欲動的施虐感,此刻看著時瑤猶如幼獸一般的垂死掙扎,讓他心裡說不出的快意。
就是眼前的這個人,讓盛歡原本平順的人生多了起伏,一想到可能和盛歡平白無故錯過的那幾年,陸靳言就控制不住地想要弄死時瑤,讓她付出點代價。
可是不行,他還沒有向她問清楚那一切。
時瑤的臉色很是蒼白,哪怕再怎麼懼怕陸靳言,求生的本能還是讓她伸出雙手,盡力地拍打著陸靳言掐著她的手,他給的感覺太恐怖了,一雙素來無波無瀾的眼睛此刻盛滿了陰戾,濃厚而又濃重,就好像是浴經烈火而來的地獄鬼剎,朝她納魂索命。
時瑤能夠清楚地感覺到自身生命力的流失,反胃窒息的感覺讓她止不住地咳嗽起來,好不容易才傳出幾聲氣音,“放手,放手……”
再怎麼喜歡陸靳言,在生死面前又算得了什麼,特別是他眼底毫不掩飾想要弄死自己的想法。
她對陸靳言稱不上太了解,但似乎,也沒有什麼事情是他做不出來的,但終究還是不甘心,他一進門就想掐死自己,任何的解釋都沒有,她根本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裡欺騙了他。
她那麼地喜歡他,把心掏出來都不為過,又怎麼會去騙他呢。
陸靳言的手一松,時瑤沒了支撐,便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喉間的灼痛感提醒著剛剛的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並非是她幻想出來的,時瑤抬手摸上自己的喉嚨,來回摩挲著,想要藉此減少些疼痛,下一秒,眼前就落下了一大片陰影,下巴直接被人用力地抬起來,那力道,她毫不懷疑只要再多一分,下巴就會立馬脫臼,抬眼便對上了陸靳言有些滲人的眼神。
原本她就只是開了一盞壁燈,燈光微弱蒼白,光線大片被陸靳言的身體擋住,再加上陸靳言陰冷的臉龐,明明是她再為熟悉不過的環境,無端地就多了幾分滲涼森冷的氣息。
陸靳言只是隨意地伸出兩根手指頭,拿捏著時瑤的下巴,微涼的指尖仿佛在提醒著她,眼前的這個人是怎麼樣一個危險的人物。
時瑤的身體忍不住一抖,眼神四處亂飄,就是不敢看陸靳言,她現在,連直視他的勇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