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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歡被陸靳言親得身體發軟,差點就要滑下洗手台,陸靳言的手卻是緊緊在掐在她的腰上,大得出奇的力道禁錮著她,過了幾秒,幾乎不費任何力氣地就頂開了盛歡合攏著的雙腿,用自己的身體站在她的雙腿中間支撐著她,然後放開了扣住她臉蛋的手,往下,穿過她撐在洗手台邊沿張開的五指,十指相扣,越發肆意地吻著她。
直到盛歡真的快要因此無法呼吸的時候,陸靳言才放開了她,滾燙的薄唇輾轉來到她有些泛紅的耳垂,咬著她的耳朵,“為什麼親我,嗯?”
炙熱的唇息吹拂,尾音微微地上揚,帶著莫名的蠱惑。
盛歡喘著氣,平復著自己的心跳,眼神不復之前的清明,帶上了點迷濛,但潛意識裡還是知道自己目前的處境,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的,開口反問道,“那你呢,親我做什麼?”
陸靳言蹭著她柔軟的頭髮,心裡一陣蕩漾,低低笑著,“你親我,我不親回去,不是很吃虧?”
盛歡咬著自己的嘴唇,竟對陸靳言的話找不到任何反駁的理由,陸靳言身為商人,最為看重的便是利益,這話說得倒是符合無奸不商的理念,但她直覺,不該只是因為這個原因,偏生她又沒有勇氣問出心裡的想法。
沒喜歡上陸靳言之前倒還好,喜歡上他之後,便害怕見到他對她嗤之以鼻,低聲冷嘲的樣子。
盛歡伸手撐在陸靳言的胸膛上,沒用多少力氣,陸靳言順勢退開了幾步,身前的壓迫感也跟著離去,盛歡跳下了洗手台,不去理睬身旁那人的注視,俯身鞠了一捧水拍打到自己的臉上去,原本亂成一團漿糊的思緒漸漸清明起來,透過鏡子直視上身後緊隨的眼神,像是被他太過幽深難以解讀的眼眸嚇到了一般,飛快地轉移自己的目光。
盛歡從包里拿出紙巾,細細地擦著自己的手,而後把廢紙丟進垃圾簍里,為了挽回剛剛自己轉移目光的失誤,怕是會被陸靳言以為自己很慫,沒去看他一眼,微微地抬起下巴,略有些高傲,“走吧。”
她經過的時候,空氣中都仿佛染上了一股清香,陸靳言眸色轉深,抬手摸上自己的嘴唇,似乎還能感受到觸碰時的柔軟,兀自回味了幾秒,看著盛歡已經快走到走廊轉角的背影,幾乎是毫不猶豫地抬腳跟了上去。
經過剛剛事發地點的時候,盛歡看著已經被清潔阿姨打掃得差不多乾淨的地板,腳步還是頓了頓,心情一瞬地有些壓抑。
陸靳言幾乎是立馬捕捉到了盛歡的情緒變化,不想她有任何的停留,再觸景生情,從背後推著她往電梯走。
沒有實質性的觸碰,也沒有從身後攬著她往前走,只是虛推著,動作很輕,就是有一種莫名地說不出的親密感。
電梯裡不像平時一樣擁擠,但工作日到底還是有些多人,只留著一些不大不小的空隙,盛歡窩在角落裡,看著擋在自己跟前高大的身影,只覺得心裡說不出的甜蜜。
陸靳言其人雖冷,但一舉一動無一不是透著恰到好處的體貼,何況又有著長相地位的加分項,要對這樣一個人不動心,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電梯叮地一聲停下,走了幾個人出去,又進來了一批人,盛歡剛從陸靳言身後探出頭,就直接對上了一雙熟悉的眼眸。
江易遇到盛歡也是有些驚訝,醫院上下傳遞消息的速度很快,江易自然也聽說了婦產科發生的事情,又是盛歡所在的科室,便忍不住關心,開口問道,“我聽說了你們科室發生的事情,你還好嗎?”
盛歡朝他笑了笑,有些勉強,“嗯。”
大概都是有些母愛泛濫的心理,這種事情雖然沒有發生在自己的身上,但發生在自己的身邊,親疏盡顯,無疑也是感同身受的難受。
話語剛落下,盛歡便感覺腰間的一股力推著她往一旁倒去,盛夏天氣的衣物單薄,身後堅.硬的胸膛傳來了滾滾熱意,整個人被陸靳言禁錮在懷裡。
盛歡略一抬頭,就看到了陸靳言緊繃著的下頜,線條流暢。
跟著盛歡的動作,江易這才似乎是發現了陸靳言的存在。
其實剛剛走進電梯的第一眼他就看到陸靳言,他幾乎是立馬就認出來了他就是那天晚上在餐廳盯著他們看的人,倒不是說陸靳言這個人本身的存在讓人太難忘記,而是他的眼神,幽冷陰鷙,如蟄伏於黑暗中的猛獸,散發著異樣的光,等著給人不知名的一擊。
但今天他又有些不同,就好像是冷漠悉數褪去,待在盛歡的身邊,也只剩下了為數不多的溫和,聯想到他的前後反差,江易幾乎立刻就猜出了盛歡和他的關係。
無非是把他當成了情敵罷了。
他承認對著盛歡是有點感覺,但也沒有到非她不可的地步,何況別人要是有男朋友了的話,他也是不屑去做一些類似截胡的事情,太掉價了,先暫且不說盛歡會不會喜歡他,哪怕是日後相處起來就很尷尬。
江易朝盛歡點了個頭,沒再說些什麼,站到了另一邊的角落裡去。
陸靳言看著江易的動作,眼睛一眯,他向來是容易懂得抓捕人的心理,自然懂得江易這番動作所要表達的含義,身上的防備感退了下去,面色也是柔和了幾分。
別說江易,就是出現在盛歡身旁的其他男人,他也是不放在眼裡的,對於他來說,他有的是手段讓盛歡和他在一起,如今他求的,不過是盛歡的心甘情願。
戴著眼鏡的臉斯文而又淡然,陰暗的情緒被收斂在不為人知的最深處,留給盛歡的,不過是他那張淡漠而又俊美矜貴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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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陸靳言剛剛的動作,盛歡沒有多想,只當他是男人的占有欲在作祟,自然也就沒有多問。
大概男人總是有些劣根性在的,哪怕是自己不喜歡的東西,一旦和別人的沾染上關係,就會有種自身領土被侵犯的警惕感,無關感情,而與面子相關。
陸靳言載著盛歡去了江南水榭,不同於上次,他開了一間包間。
說實話,和盛歡單獨相處的時候,他不喜歡有其他人的存在和打擾,這對他來說太礙眼。
經過剛剛的事情,盛歡沒什麼胃口,對於陸靳言的詢問只回了一句隨便,扭頭看著窗外採光環境雅致的景色發呆。
陸靳言翻著菜單,向服務員隨意地報了幾個菜名。
盛歡的心思雖然不在吃飯上面,但耳朵還是聽到了陸靳言說的是什麼,心裡頭便有些吃驚,陸靳言這隨口點的,都是她喜歡的菜品。
她不經意地看了陸靳言一眼,他的面色與往常無異,只當是巧合,很快地便收回了目光。
陸靳言向來沉默寡言的,盛歡今天的情緒低落便也就沒有多加開口說話,一頓飯吃得有些太過於安靜。
陸靳言卻是很享受這樣的氛圍,盛歡低頭小口地吃著飯,他的眼神就能肆意地,毫不掩飾地落在她的身上,盛歡明顯是在神遊,機械地低頭吃飯,因此絲毫沒有察覺到陸靳言有些貪婪夾雜著痴迷的目光。
陸靳言幾乎沒吃什麼,忙著看盛歡,盛歡卻是很快地放下了筷子,一頓晚飯,連帶著過來路程,差不多總共只用了半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