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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靳言冷著一張臉,渾身像是渡了一層冰一般的冷漠,開口朝對面沙發坐著的女人說道,“我的病情到底怎麼樣了?”像是意味到了什麼一樣,陸靳言的氣息變得有些暴躁,有些語無倫次,“他綁架了她,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綁架了她,我綁架了她……”

    “我昨晚出聲了,她那麼聰明,一定猜到了,你幫我催眠,我要看到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從一開始,他就知道自己對於盛歡的獨占欲異常的濃烈,在得知自己身體住了另外一個人之後,他都不願意和那個人一起分享盛歡,索性,依著依稀的記憶,他知道盛歡討厭那個人,他不知道,盛歡發現後,會不會連帶著討厭起他來?

    他對他們之間發生的事情只知道個一星半點,可這卻是他第一次直面被“他”親手綁架的盛歡,對著盛歡的躲避與懼怕,他迫切地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沈音皺眉地看著陸靳言,“陸總,作為你的心理醫生,我必須告訴你催眠有害身體,何況,”她頓了一下,“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不是嗎?”

    “只要她在身邊,那個人就會在你疲憊的時候掙扎著出來見她,甚至在你不知道的時候傷害她。只有離開她,你才能恢復,也才能停止這一切。”

    “畢竟,她是你的誘因。”

    第042章

    陸靳言回到別墅的時候,心突然空蕩蕩地一陣難受,就好像從生命中丟失了什麼重要的東西,空氣很是安靜,又變回了以往的清冷,沒有一絲生活的氣息。

    像是意識到了可能發生的事情,陸靳言臉色一變,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地上樓,徑直走向盛歡住著的房間,房間整齊而安靜,每一件東西都如同一開始一般擺放得井然有序,冰冷而又陌生,而盛歡從美國帶回來的,一直放在角落裡的行李箱,此時也不見了蹤影。

    房間的梳妝桌上整潔得沒有存在任何雜物,仿佛盛歡瓶瓶罐罐的化妝品根本沒被放在上面過,床頭櫃也沒有了盛歡入睡前會翻閱的醫術,拖鞋與床沿對齊地被擺放在地板上,為了確認這個盛歡可能已經離開的事實,陸靳言大步走出房間,來到二樓盡頭的衣帽間,雙手顫抖著拉開了拉門,只剩衣杆,空蕩而一眼可見。

    陸靳言的雙眼發紅,仿佛遭受了什麼極大的痛苦一般,太陽穴旁的青筋突突地跳著,他靠著衣櫃粗喘著氣,只覺得自己腦袋越發地疼痛起來。

    如同看到什麼刺眼的東西,一陣嘩啦啦的聲音,衣櫃裡另一側他的東西全數被他仍到地上,矜貴的袖扣落在地上發出刺耳的破碎聲,甚至那裂開的細鑽飛濺到他的褲腳上,而他恍然未覺。

    衣帽間被窗簾遮得嚴嚴實實的,恍若半夜,陸靳言低著頭,背影在空蕩蕩的房子裡顯得很是孤寂落寞,而他身上散發的戾氣,隱在黑暗中。

    腦海中有個冷厲的聲音持續不斷地響著,陸靳言,你真沒用,盛歡她拋棄你了,她不要你了。

    陸靳言,狠一點,不要對她心軟,這樣她才能永遠成為你的。

    再也支撐不住了,陸靳言滾到了地上,手抱著頭,而腦海中的聲音依舊響著,不死不休。

    我好不容易把人弄回來了,你又把她丟沒了。

    陸靳言,你該死。

    這副身體就該是我的,我會替你好好和她在一起。

    陸靳言,陸靳言……

    -

    盛歡給陸靳言打了電話過去,顯示的是忙音狀態,又嘗試了幾次,仍是一樣的結果,盛歡便放棄了。

    待著這棟房子裡,盛歡只覺得自己怎麼也喘不過氣,她身為醫生,自然知道與人格有關的事情,可能陸靳言主人格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陸靳言和陸靳然就是兩個不同的存在,可由於私人感情所在,盛歡做不到用平常的態度去看待陸靳言,這棟房子裡的任何的一角一落,輕易地讓她想起那些不好的記憶。

    她需要時間去處理今後和陸靳言的關係。

    盛歡把自己的衣物以及用品全都整理打包帶走,沒有留下多餘的東西,就好像根本沒有在這裡生活過一樣,就好像這幾個月與陸靳言的相處只是浮生一夢,夢醒了,就該離開。

    只是在離開別墅前不自覺地就會摸到手上戴著的求婚戒指,求婚那晚他情真意切的話語,盛歡現在想起仍覺得十分心動甜蜜,到底捨不得把戒指摘下。

    他對於她的感情,與他之間所有最美的記憶都在這一枚戒指上,離開他的這段時間,也算是留點念想吧。

    盛歡在離開別墅後就著手讓人去查關於陸靳言心理醫生的事情,一般這種事情,患者都會忌諱得比較深,何況是陸靳言這樣子的人,一不小心就會成為擊垮他的利器,湊巧的是,她那天正好看到了陸靳言心理醫生的名字。

    安市就這樣大,要找一個人很容易。

    對於盛歡找上她,沈音並不意外。

    在陸靳言帶給她的印象中,盛歡就是一個很聰明的女人,只是因為陷入了與陸靳言的愛情之中,才會讓她看不清身旁的愛人化作兩個不同的人待在她的身邊,如今她看清了,勢必會有很多的疑問。

    他們這樣上流圈的人,要找到她,並拿捏她這一個小小的心理醫生簡直易如反掌,何況,盛歡又是陸靳言所愛著的人,他的未婚妻,他的家屬,她要得知陸靳言的情況,她根本拒絕不了。

    況且,她既然是陸靳言的私人心理醫生,拿著他給的工資,無論從哪方面來說,她都有義務去解決他的問題,關於陸靳言的問題,她再清楚不過了,問題的根源就在眼前的女人。

    盛歡還未開口,沈音已經開口反問道,“盛小姐,你身為醫生,應該也明白凡是都有病因所在,那你知道陸總這個病,是怎麼來的嗎?”

    還沒等盛歡回答,沈音繼續自顧自地說道,“陸總找上我的時候,我還猶自不解,像他那樣的天之驕子,要什麼沒有,又怎麼會有一般人的煩惱呢,可如今看到了你,我便明白了。”

    盛歡皺眉,沈音話語裡的暗示意味太強,讓她不得不多想,“你什麼意思?他如今這樣,與我有關是嗎?”

    沈音挑眉,像是不可置否,卻又沒有正面回答,頓地轉移話題,向盛歡拋出了另外一個疑團,“盛小姐以為,當初為何會回國?”她緩緩地說道,用著一種極其平靜的語氣,“從安市寄給你的報紙上說陸總和女明星時瑤春風一度,盛小姐日日和陸總相處著,應該也知道,陸總不像是隨意濫情的人,何況,我們都知道,”沈音頓了一下,直直地看向盛歡,“他喜歡你快六年。”

    幾乎不用沈音再多說,盛歡一下地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但她還是有些不敢確定,“你是說,那份報紙,是陸靳言寄給我的?”

    她知道陸靳言喜歡她,可她不知道陸靳言卻是從那麼早就安排好了一切,逼她回國,然後交往,最後名正言順地求婚。難怪,在他與時瑤的關係中,她一直覺得奇怪,明明既然有過那樣親密的關係,可陸靳言對待時瑤,反倒是厭惡多於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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