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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委團已經組織好,在十一月之前得出最後的結論,綜合全年的成果及人氣,做出相對於粉絲來說更加有影響力的抉擇。
G.C作為最大的贊助商,在評委席中當然占據了一席之地。
所有的評委都集聚在一起,封閉進行評選。
林靜轉頭看著眼前的這棟大樓,這棟樓是整座城市財富的象徵,一座讓人感覺到自己渺小的樓。
“你覺得有用嗎?!那個老不死的真的會聽你的話?!”然後轉過頭來,先嬉笑了幾分,手指戳在南堇歌的肩頭,“你還不如去勾引他兒子。”
南堇歌一雙白眼招待她,嫌棄地將林靜的手挪開,“難道不是為你死?!”
“得了吧!你到這裡來,沒有其他的目的嗎?!”
回眸之間,女子已經踏下了腳步,站在大樓的面前。
G.C的代表已經去參加星光的評選了,但是那個站在頂端的人,還駐守在這裡。
電梯的樓層一層層地向上攀升,南堇歌雙手緊握,門重新打開的那一瞬間,熟悉的布景出現在南堇歌的眼前。
辦公室房間裡面的布局,黑白格調的大氣色調。她的呼吸在一瞬間急促起來,微微仰頭之後終於打開了那扇門。
門裡的人正在簽署文件,側面勾勒出一股權威的力量,整個人都有一種年齡和閱歷堆積出來的沉重感。
男子手中的鋼筆一頓,旋轉了一周,勾起一邊嘴角,“怎麼?!想明白了?!季涼北,到底是不是還活著?!”
南堇歌微微一偏頭,星眸裡面閃出一道光芒,縴手一伸,“他死了,真的死了。”
“哼。”一聲輕聲從男子的鼻翼之中飄出來,迅速簽下自己的名字,手掌一拍,站起身子。
南堇歌兩眼笑眯眯,雙手穿過季啟和的手臂,轉過頭嘴角勾到極致。
還沒有開口的時候,門外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大波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站在辦公室的門外。
透過玻璃窗,發出凜冽的氣息,直直地逼著房間裡面的兩個人。
房間裡面兩個人頓住了動作,轉過身子錯愕地盯著門外的人。
一群人散成兩排,中間出露一個高挺的身影,從側面到正面。
從高挺的鼻樑到菲薄的嘴唇。
寬闊的肩膀到收緊的腰身,再到線條筆直的雙腿。
南堇歌心頭一顫,男子把頭髮整個撩上去了,露出了整個光滑的額頭,顯得成熟有調調之間,穩重了不少。
酒紅色的大衣披在肩上,裡面一件灰色的毛衣,莫名的高貴感彌散開來。
整個人就像是有磁力一般,讓人移不開視線的感覺。
南堇歌的頭僵了一下,將頭轉向另一邊。
“季先生,南小姐,希望沒有打擾到二位的美事兒。”
男子的視線將兩人掃了一遍之後,最終定位在兩人交疊的手上,只是淡淡的一眼之後隨即撇開。
語氣像是純淨的流水一般,不摻雜一點兒的語氣。
“你是?!”
男子跨步走上前去,坐上季啟和的位置,旋轉一周之後,看著季啟和的眼睛,兩隻手指握著鋼筆,劃出一個囂張的弧度,嘴唇輕啟,聲音很小,但是氣場卻十足,“季涼北。”
三個字溢出來,季啟和臉上仍然是笑臉,但是轉過身,猝不及防地給南堇歌臉上一拳,女子身體一下子沒有控制住,趔趄了幾步之後,沉重地摔到一邊的地面上去。
兩個男人都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個動作都沒有。
“你不是說,這個男人已經死絕了嗎?!怎麼?!我現在看到的是個鬼魂嗎?!”
語氣之中雖然有一絲掩藏不住的怒意,但是表情還是波瀾不驚的笑容,兩隻眼睛更是直直地定在季涼北那張愈發顯現出輪廓的臉蛋之上。
“見笑了,大伯。”
男子揮了揮手,身後的凌哲迅速將文件遞到了他的手中,男子翻開,居高臨下地扔到季啟和的桌子上,指著門口的方向,彬彬有禮地說道,“季先生,你要請了。”
季啟和伸手抓過那份文件,股權讓渡書上寫著季涼北和季子晞兩個人的名字。
雙眼一閉,喉嚨像是被人劃上了致命的一道,潺潺地流著血。
虧他,將自己獲得的股份的三分之二都轉移到了季子晞的名頭之上。想著,即使自己終要離世,但是季子晞可以繼承他的意願。
沒有想到,這個孽子,竟然轉瞬間就給他賣了出去。
現在,根本就不是眼前這個男人是不是季涼北的問題。
而是,不管他是誰,這個位置,都不再屬於他季啟和!
這麼多年,等待來的春天。一瞬間,在他還沒有看清楚對手的時候,就已經進入了冬季。
男人雙手緊握著文件夾,一把揮舞了出去,紙張就像是雪花一樣從天空之中飄落下來。
男子原本始終繃著微笑的臉終於在這個時刻跨了下來,一把揪住季涼北的領口,一拳就要落在季涼北依舊微笑著的臉的時候,季子晞隔開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一拳結結實實地落在了季子晞的臉頰之上。
男子嘴角含著血,兩隻眼睛像是流水一般,脈脈地盯著自己的父親,嘴角微笑,像是小時候,每一次自己挨打的時候發出來的微笑。
季啟和的動作頓在半空之中,但是一波接著一波的怒火將整個人都焚燒掉,一把抓起季子晞的手,往著辦公室門外拖出去!
一路到了樓梯口,男子一使勁,直接將季子晞拍在牆上,發出了一聲沉悶的聲響。
拳頭一下下地落在季子晞的肚子上,
“兄弟情深對不對?!”
“我養你還不如養條狗!狗還知道盡忠!”
“季涼北在你的心裡就那麼重要,我這個爹在你心中的地位都比不過一個混混兒!?”
一拳拳結結實實地鋪灑在季子晞的腹部,最後的時候一個拉扯,季子晞根本就不還手,整個人像是一個布偶似的,任憑男子將自己撕扯。
身子像是一個支離破碎的娃娃,順著樓梯的頂端,一步步地向著樓下滾去。
“爸,這是我欠哥的,讓我還,讓我還這一次好嗎?!我從來不敢忤逆你,就連三年前都沒有忤逆,這次,讓我來還,讓我贖回我自己的罪孽。讓我的餘生,能夠有一縷的陽光,就足夠了,已經足夠了。”
“我叫季子晞,可是我的生命里,從來都沒有一刻,有過晨曦的感覺。”
最後一級台階滑落墜地之時,一滴眼淚睡著眼角,墜落。
*
房間裡面的男子坐在座椅上來迴旋轉,手中把玩著鋼筆,視線若有若無地飄在沙發上的南堇歌身上。
“南小姐,遲遲不離開,難道是還有什麼話想要跟季某說?!”
沙發上的人兒也不說話,就微笑著盯著季涼北,她的臉頰之上還帶著些許的傷,看上去畫面有種悽美的溫暖。
偏偏是這個笑容,一下子觸及到男子的怒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