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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的男子兩步走上前,一把將她拉了回來,扣進自己的懷中,將右手中的牛奶達到她的手上,“你的牛奶,還沒有喝完。”
說完低頭回到自己的座椅上,抿唇閉眼。
南堇歌掃了一下孟煥的臉,將視線停留在了那杯喝掉三分之二的牛奶上,一口氣將剩下的牛奶喝完。
“你家的牛奶味道很特別。”
縴手一伸,將杯子放到了吧檯之上,轉身只留下一抹飛舞的衣袂。
直到聽到關門的聲音,座椅上的男子才睜開雙眼,眼睛裡閃爍著灰暗的光,打在那個放在吧檯的杯子上。
十指一合,南堇歌的體溫還停留在指尖上。
“堇歌,你不要怪我,我給了你機會的,你不能兩個都要,我也不能,兩個都不要。”
*
南堇歌回得暢通無阻,旋風似的直接衝著自己的房間去。
目的十分明確,將自己的東西一股腦地開始裝,只是剛剛打開衣櫃的時候,身後便籠罩著一個黑色的陰影。
她心跳的速度不由得提高了,不用猜也知道是誰,不過很奇怪,這個時候,梁甜兒的星路才剛剛起步,他竟然還會閒在家裡。
就算是之前沒有梁甜兒的事兒,整個G.C也讓他夠嗆。
今天的行為,倒像是守株待兔。
她剛取下一件衣服,身後的人直接猝不及防地將她的身子環抱住,大力摔到了床上。
南堇歌的身子彈了一下。
還沒有平息床的抖動的時候,男子的身體已經傾覆下來了。
“你想幹什麼?!”她將雙手交叉放在胸前,擰起眉毛看著眼前的男子,“季涼北,你知不知道,我可以殺了你!”
“所以呢!?”男子一把掀起南堇歌身下的裙子,兩隻手指掐在她的大腿之上。
南堇歌一個反剪,將男子的手剪了回去,反手一巴掌扇在季涼北的臉上,化被動為主動,將男子狠狠地鉗制住。
“南堇歌,你覺得,你動得了我?”
他在哪個島國的幾年,可不是白呆的。
在混混的手中討吃的,用命練的技術。
男子一隻手捆住南堇歌的雙手,將她的身子推到牆邊。
“你昨天晚上,在哪裡?你最好老實說!”
“找了一隻鴨,行嗎?!”手腳都使不上力氣,南堇歌瞪大雙眼盯著眼前的男子,“我們兩個已經不是合作的關係了,收好你的詢問,季先生!”
嗯!
喉嚨被挾制住,南堇歌擠出一聲悶哼,被迫微微仰頭,男子的手放在她的下顎之上,將她的身子一點點兒地抬高。
雙腳逐漸地離開地面,南堇歌覺得整個人快要窒息,雙手揮舞著,有一下沒一下地拍打在男子的肩頭。
“叫鴨,是吧?!”男子的手一松,南堇歌重重地向下頓了一下,只是下一秒,自己上半身的衣物就沒有了,男子像是怪獸一樣撲過來。
“看來,我有必要,驗驗你的身子!”
南堇歌繃起身子將男子的身子向外推,但是他的身子就像是一堵牆般,根本就沒有辦法動搖。
男子的動作絲毫不示弱,南堇歌急了,從未有過的失控情緒,喉嚨像是快擠破了一般,“季涼北,你動我試試!”
她還記得,在銀狐的時候。
這件事兒,是除了她之外所有女子的第一個任務。
那些強悍的女孩子回來後,大多數都會躲在被窩裡面偷偷地哭上一陣。
所以,她對這件事兒,並沒有多少嚮往之情,甚至在心底,還有一點兒小畏懼。
“試試就試試!”
季涼北沒有在怕的,直接將南堇歌拉了過來,大床塌陷。
兩人都震驚的那一刻,季涼北低頭細細吻著南堇歌額頭上的薄汗,“你……你怎麼不說?!”
如果早知道的話,他會輕一點兒的。
“季涼北,我今天所受的侮辱,我要你拿命來還!”
南堇歌微微一側頭,不直視男子的雙眼。
季涼北眼神裡面的火光一晃,她把這個當做是對她的侮辱,心中像是悶了一塊石頭一般,“那好,既然你遲早都是要取我的命的,你現在,就好好地感受一下我的侮辱!”
他的指尖徘徊在南堇歌的臉蛋之上,嘴唇輕輕地覆了上去。
較之剛才的衝動粗暴,摻雜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細心和溫柔。
手指拉上床畔的檯燈,房間裡面一片黑暗。
南堇歌閉上雙眼,大不了,兩個人一起沉淪,在黑暗之中深陷一次。
季涼北繳械投降之後,微微閉目了一下,再次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了女子的身影。
原本惺忪的身子一瞬間彈起來,四處搜尋著。
他記得剛剛的自己,只剩下如狼似虎四個字,就算那個女人的體力再好,他也不覺得她能夠逃得出這幢房子。
他氣餒地嘆出一聲,耳邊卻傳來一陣陣細碎的回聲。
聲音裡面夾雜著痛苦的感覺,有氣無力。
季涼北一把打開衛生間的房門,女子正倚在牆角,兩隻手按壓在右下腹之上,整個身子都在顫抖。
“該死!南堇歌,你在幹什麼!”
男子一個箭步衝上去,正準備將南堇歌的身子撈起來的時候,發現她整個人軟得可怕,嘴唇的顏色也淡了許多。
“是……是那裡疼嗎?!”
這種事兒他也沒有太多的經驗,不過剛剛,她在床上的時候,確實很難受。
“不是……”
女孩兒艱難地吐出兩個字。
下一秒,季涼北已經直接將她打橫抱在懷裡,向著樓下走去……
正文 第80章 我會殺掉你的
手術室中的燈光點亮,在上次南堇歌因為右下腹疼痛進醫院的時候,季涼北已經背著她搜羅跟她匹配得上的肝源。
他本來以為,自己只是有備無患。
更希望,這個可以永遠都不要用上。
可是,這一天,還是來了。
南堇歌把自己的肝臟切割給了別人,卻沒有想到,自己的也會有出問題的一天。
燈光之下,戴著口罩只露出一雙眼睛的醫生盯向南堇歌,揮手示意身邊的助手將麻藥推進去。
床上的女子眼睛突然睜大了一下,全身莫名其妙的不安感,擰著眉毛對上醫生的雙眼,一把打掉麻醉試劑。
身子向後坐著,緊靠著牆壁,“你們是誰?!”
主刀醫師身子一頓,兩隻眼睛的眼神之中流露出不自然,示意身邊的人將南堇歌固定住。
“誰替我簽的?!你們到底是誰!?”
她一個聲東擊西,正對著主刀醫師,但是手上的動作,卻將右手邊的一個醫生的口罩摘了下來。
帶著薄荷味兒的口罩還掛在南堇歌的手上,眼神裡面映照著的是一張乾淨英俊的面貌,眉眼之間全都是熟悉感和親和力,只是這張面容被眼波之中的震驚、不解和一點點兒的失望給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