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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翻開那本書，書裡面都是些小孩子看得故事。
還有一些插畫，但是不知是年代太久了的緣故還是怎樣，畫中角落的線條怪怪的，明明季公館的書房書的保養做得極好，還是沒有將這本書保存好。
“坐下。”
“坐下？”
南堇歌看了看季涼北拍的床上那一小塊兒地方，坐下？！
她繞到床的另一邊，靜靜地坐下，將書隨意一翻，“我今天給你講一個殺人償命的故事。”
“……”
雖然女子繞道而行，還是沒有逃過季涼北的魔爪，男子將頭枕在南堇歌的大腿之上，手指按在太陽穴上，緊緊地閉上雙眼。
他的心裡裝著一家天平，一邊說，讓南堇歌生不如死你才會快樂，另一邊卻不停地拽著他，靠近南堇歌。
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在被兩股念頭來回拉扯。
“你就那麼篤定，那個人，是我動的手。”
在G.C的大樓之下，能夠動手的人又有誰？！
槍的種類型號口徑，都指向他。
如果不是他動的手，又何必，大費周章地將那件事壓下去。
小九，一定不會枉死的。
女孩兒清冽的聲音遊蕩在房間裡面，季涼北翻身，朝著南堇歌的方向，她身上的奶香味兒充斥著他的鼻端，他竟然莫名地感到安心。
可是，雙眼睜開的時候，那些畫面就像是放電影似的，一遍遍地出現在眼前。
不可能，放下。
“季涼北，季涼北……”
南堇歌放下手中的書，搖了搖男子的手，“你是不是在耍我？！你到底有沒有在聽？！”
“出去！”
男子的聲音陡然提高，語調之中透著突然襲來的冰冷。
“嗯？！”
手中的書被一把奪掉，身子不由自主地離開了床，跌坐在綿軟的地毯之上。
“明天我會把錢交到你的手裡。”
“……”
南堇歌從地上翻身起來，拍拍自己的屁股，看了一眼突然變臉的男子。
他像個小孩子一般窩在床上，兩隻手枕在枕頭底下。
她關上門，心亂如麻。
*
第二天一早，南堇歌起來的時候，季涼北已經沒有在家了。
桌子上只有一張一百萬的支票，他果然說話算話。
可是，偏偏她的心尖兒像是被針扎了一下。
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是用一張紙都可以劃撥得乾乾淨淨的。
南堇歌將支票收進包中，掩飾了一下眼色。
手機上飛來一條信息：堇歌，你在哪兒，我來接你。
……孟煥。
女子將手機一收，直接按黑。
但是不一會兒，在林靜的車上，再次接到了孟煥的信息：我不會放棄的，堇歌，不管你現在多麼堅定，我相信，遲早你會改變自己的心意的。我會一直在原地，等你。
……
南堇歌翻了一個白眼，將手機關機。
“是孟煥？！”
“你怎麼知道？！”
“要是是季涼北的話，你會是這個鬼表情？！”
如果是季涼北的話，她不會是這個鬼表情。
所以在別人的眼中，她都是用怎樣的神情來面對季涼北的。
“他怎麼說？！”
“沒說什麼，說什麼，來接我。”
“嗯，那他在哪兒？！”
林靜示意司機在路邊停下車，轉過頭來詢問南堇歌。
南堇歌措不及防，對上林靜認真的眼睛們心裡一陣狐疑，“幹嘛？！”
“我們今天晚上是要跟劇組一起去的，他找你，沒毛病啊！說穿了，你今天晚上就是他的女伴。”林靜說著拿出一份報紙，將報導的照片放到南堇歌的眼前，“怎麼樣？這是你們昨天晚上一起吃飯的照片，拍得好吧！”
后座上的人兒，視線在報紙上游離，上面的照片選擇的大圖是孟煥從背後將她抱住的那一張，標題是：孟煥南堇歌，假戲真做？！
心中就像是波濤洶湧一般，一把將報紙搶過來，“你為什麼不早點兒跟我說。”
“我現在不是跟你說了嗎？！距離晚會還有八個小時，很晚嗎？！”
“……”
無話可說。
“那現在呢？！難道要我去找孟煥？！”
南堇歌伸手示意了一下手中的海報，表情顯然是拒絕的。
在她在銀狐的時候，孟煥的那一句安慰的話，像是精神支柱一般，支撐她走了過來。
但是現在，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一旦有了詭異的進展，她一看到就想著躲避。
畢竟，那是童年的美味兒，只是十幾年的時間，讓它變餿了。
林靜打量了一下南堇歌的表情，抿抿唇，一咬牙，“先回嘉悅吧！你都沒有怎麼在公司待，同門也應該認識一些，畢竟大家都是一個圈子的，抬頭不見低頭見，總是要合作的。”
說起來也是，南堇歌進入嘉悅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現在第一部電視劇已經開始播出了，但是從來都沒有拜訪過嘉悅的前輩們。
從地下車庫直接有專屬的通道服務藝人，南堇歌今天為了行動方便只穿了簡單的便服，不規則的藍色襯衣，上面有一些繡花，下身是一條直筒牛仔褲，將雙腿的筆直線條顯露出來，腳上一雙輕便的小白鞋。
整個人看上去比較青春活力。
電梯門打開的時候，南堇歌看到的是一張熟悉的甜美臉龐。
這張臉太熟悉了，昨天晚上映入眼底的臉。
女孩兒巧笑著出了電梯，對著南堇歌點點頭。
“你……”
“南小姐好。”
“好。”
南堇歌輕聲回應，腳步習慣性地向後撤退了半分。
這個女孩兒的笑容太耀眼了，感覺可以融化一切冰雪，酒窩裡面裝滿了魔力。
半丸子頭配上一襲小洋裙，嬌柔俏皮。
“本來應該到南小姐處好好聊一聊的，畢竟我後於你進嘉悅。但是，因為晚上的慈善晚會，要好好準備一下。”
女孩兒說著，視線向著車庫陰暗處瞟去。
南堇歌順勢望去，那輛車有著囂張的車牌號，車門前，凌哲畢恭畢敬地站著。
……季涼北。
所以，她所說的好好準備是在季涼北的吩咐下。
女孩兒向著南堇歌的防線前進了一步，緊緊抓住她的手，“以後我們都在一個公司了，請多多關照，南小姐，謝謝。”
南堇歌整個身子頓在原地，直到林靜推著她進電梯。
“你怎麼了？！你一開始就認識她？！”
女子沒有回答，只是將頭側向另一邊。
“她是嘉悅的新人，叫梁甜兒。說來也奇怪，她的各方面的條件都不差的，家庭背景也乾淨。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按兵不動，不怎麼接手資源，今天晚上這場晚會應該是目前為止最重要的一個通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