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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涼北雙眼一亮,蛋糕?!
不會就是他昨天做的那個蛋糕吧!
玲媽將蛋糕的包裝拆開,濃重的芝士味道傳出來,伴隨著一股詭異的味道。玲媽看了季涼北一眼,將注意力轉向南堇歌,“南小姐,來,我先給你切一塊兒。”
女孩兒的表情凝滯,怔怔地將蛋糕接過來,小心翼翼地嘗了一小口。
“怎麼樣?!”
玲媽低下身子,看了一眼季涼北,詢問著。
對面的男子也是目不轉睛地盯著南堇歌,等待著回答。
南堇歌將手中的叉子丟到一邊,撇了一下嘴,“嗯,有點兒難吃。”
明明芝士的感覺應該是醇厚細膩的,但是這塊蛋糕她卻是吃了塊死芝士的感覺,死板僵硬的味道,還有一股無法言說的詭異味覺。
“有那麼難吃嗎?!”
季涼北整張臉都垮下來,直接舉起勺子挖起一勺。
“二爺試吧!二爺一定會有更豐富的詞來形容這個蛋糕的,我只能說有點兒難吃。”
勺子剛一到口裡,季涼北像是吃了蒼蠅一般,恨不得摳出來。
“我去!”
男子將手中的叉子一扔,迫不及待地將手邊的蘇打水拿過來。
“這是哪家店,竟然敢賣這種蛋糕給二爺!?”
男子臉色微妙,喝了幾口粥,拋下一句,“整理一下,待會兒回老宅”之後轉身就上了樓。
“玲媽。”
南堇歌擦了擦嘴,“你跟著季涼北多久了?!”
“二爺回來之後就一直跟著啊,有什麼事兒嗎?!”
“我想問,季涼北,殺了什麼人?!”
正文 第50章 堇歌是什麼身份
玲媽雙眸驟然放大,一把捂住南堇歌的嘴,神色略微地靠在南堇歌的身旁,“南小姐,這句話不要隨便說!”
說著擰著眉頭將季涼北的碗筷收拾起來,轉身之前還不忘囑咐一句,“特別是今天少爺要帶你回老宅,家宴上,南小姐不要口不擇言啊!被什麼人抓住把柄了,對你和二少爺都不好的!”
“為什麼,你們對這個話題如此諱莫如深呢?!”
玲媽吐了一口氣,將碗筷重新放回到桌子上,“像這樣的人家,這樣的事兒怎麼會有人想要拿在明面上來說。何況,這件事兒,對二少爺來說,也是陰影,能不打聽就別再打聽了吧!”
南堇歌明白了玲媽話的意思,意思是這件事兒整個季家都不想提。
那她也不便再問了。
只是季涼北這個男人今日的陰鷙冰冷,是不是就是當初那件事兒的鍋。
殺人。
她早在八年前就見識過了,銀狐裡面從來就不是一個尊重生命的地方。
本來就是一個陰暗的組織,有的時候甚至是用極端的手段對待皇室的敵人。
所以,她不能體會一個含著金湯匙的少爺殺了人之後的心境和命數。
因為在她的身邊,平常不過。
她只是單純地覺得,昨天晚上季涼北的低聲呼喚,讓人覺得十分心疼。就像是一個小孩子被搶了心愛玩具一般的委屈。
“南小姐,給你熬了一碗紅糖棗茶,你昨天晚上出去之後,從外面回來就臉色不好,還照顧了少爺一整夜。”玲媽端了一碗血紅色的糖水遞到南堇歌的面前,“昨天賀先生走的時候也說了,說你的氣血不好,要好好補一下血。”
補血?!
反正她身上流的血都不是屬於她自己的。
補不補都是要流到南婉婉的身上的。
“愣在那兒做什麼?!”
季涼北已經換好了衣服,今天穿了一件酒紅色的襯衫,整個人看上去成熟穩重了幾分。黑色的西裝將他的身材顯得愈發挺拔。
“喝了過來。”
南堇歌直接轉身走了過去,季涼北將領帶遞到了她的手中。
“給我系領帶。”
“你自己不會嗎?!”
“不想動!”
說著站到樓梯下面,將南堇歌的身子向上一提,提到台階之上,兩個人的身高差拉開。
南堇歌白了他一眼,手指繞過男子的脖頸。男子的襯衣有三顆紐扣都展開了,露出了大片的膚色。
緊緻的小麥色。
女子的手指有意無意地划過他的皮膚。
“怎麼樣?!跟昨天晚上的觸感有沒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季涼北的眼神裡面閃過一絲精光,抓住南堇歌忙碌的兩隻小手,墨色眼睛不安地來回遊走,“昨天晚上的那個人……從頭到尾都是你吧!?”
南堇歌的心湖盪起層層波浪,忍俊不禁,“你猜。”
“南堇歌!”
低沉磁性的聲音中透著威懾。他猜,他怎麼猜?他昨天晚上根本就是不省人事的狀態!
“系好了。”
南堇歌整理好最後一步,兩隻手脫離了季涼北的身體,抬起腳步準備下樓的時候,身子突然被抬起。
兩腳離地。
腰身被男子的兩隻手臂緊緊地環住,男子淺薄的聲音環繞在她的耳邊,“南堇歌,到底是不是你?!”
南堇歌的笑聲充斥著男子的耳膜,兩個人扭打在一塊,儼然一副小兒女的姿態。
“哈哈哈哈……季涼北,你放開我!”
“是不是!?”
男子臉上的神情也放鬆了幾分,看著南堇歌的眉眼彎彎,心湖像是被擲下了一顆石子,激起了千層漣漪。
“放手!”
南堇歌將手掌伸在男子的手腕處,準備強行拉開男子的雙手,但是男子還是死活都不放手,她驚叫一聲,“啊,好痛!”
身後的男子迅速減輕了力道,堇歌趁機掙脫了懷抱,掩著嘴唇偷笑,“二爺最好還是補補身子,不然動不動就感冒。就算是有美人在側,也做不了什麼的!”
季涼北一臉想打人的表情,單手背在身後,嘴唇動了動但是始終都沒有憋出一句話。
南堇歌上前幾步,拿起桌子上的糖水,遞到口中之後,剛喝下一口,下顎就被男子鉗制住,口中的液體盡數吐了出來。
“涼了,不許喝這個!”
男子聲音僵硬冰冷,纖長手指一揮,將南堇歌手中的糖水奪了下來,放到桌子上。接著回過手去,將女子唇上的水漬擦乾淨。
一旁的玲媽樂顛顛兒地去廚房盛了一碗熱的糖水。
*
季公館外表簡樸低調,一股大家之風。
南堇歌穿著一件寶藍色的風衣站在季涼北的身側,栗色的頭髮在後腦勺扎了一個半丸子頭,除了平日裡的清淡端莊,多了一點兒小女孩兒的俏皮感。
季涼北微微彎曲了自己的左手手臂,展示在南堇歌的面前。
女孩兒微微一頓,伸出右手穿過,“待在我身邊,有什麼問題,跟著我做,就是了。”
南堇歌側過頭,盯著季涼北的下顎,微微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