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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種人,不配活著。
正文 第29章 她演女主我下跪
南堇歌將那個三角的護身符放到枕頭之下,細心地掩了掩,勾起嘴唇睡下。手指覆上臉頰的那一刻,她想起了自己的本來面色。
C國的人都在暗地裡將南堇歌的母親稱之為妖姬,原因是絕色容貌和完美身段,但是偏偏她有一個見不得人的小三身份。
南堇歌繼承了自己母親的美貌,在母親的魅惑之餘多出了幾分清雋,既可以扭一扭腰,勾動天雷地火,也可以眨一眨眼,表現楚楚可憐。
那這就必定是一張能惹禍的臉。
與其麻煩,她便尋了個機會為自己製造一張假臉。這張臉,足以讓她不成為眾人聚焦之點,但是同時又讓她明白了不少的規矩。
至少懂得了這個演藝圈子的生存法則。
她轉了個身子,讓自己遠離那些繁瑣,耳畔卻通過牆壁聽到了隔壁房間的響動之聲。
南堇歌微微睜眼,眼前浮現的是剛剛在浴室兩人肌膚相貼的場景,身體上似乎還帶著男子的繾綣體溫。
怎麼,都揮之不去了!
所幸的是,這個睿智的男子,離她的圈套中心越來越近。有一天,她要回敬南婉婉和南臨之時,季涼北,是帶她走捷徑的一顆棋子。
*
《金牌小廚娘》的拍攝已經全面開始,只要南婉婉在場的時候,南堇歌必須到位,因為編劇可能會根據具體的情況,隨時改編劇情,到時候說不定就要立即代替南婉婉上。
當下的電視劇拍攝和後期製作的時間都在盡力地壓縮,儘量做到能夠強占優勢市場。因而,人員的協調方面不得不遷就一些。
當然,像南堇歌這樣無足輕重的演員,談不上被犧牲和遷就的。
只是奇怪的是,今天早上,南婉婉倒是很早便抵達劇組了,見到堇歌的時候,嬌柔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纖細的指尖帶著些許微涼攀上堇歌的手指,“謝謝你,昨天替我拍了那場戲,你昨天怎麼了?!為什麼會遲到呢?!”
女孩兒眼角眉梢都是風情,若無其事地撇開昨天兩個人用導管連接起來的關係。
“我在來的路上遇見了一隻失血的狼,救了它。”
南婉婉面色尷尬,“這是北城,這個國家的中心城市,怎麼會有狼這種動物!”
“是啊,怎麼會有狼這種動物,我也不知道。”
南堇歌微微側著頭,用眼尾打量著身邊驕矜的女孩兒,她到底憑什麼,每一個毛孔裡面都帶著與生俱來的優越感。
“所以呢?然後呢?!”
“所以它反咬了我一口,給我了一個教訓……”南堇歌降低了音量,兩隻眼睛完成弧線,嘴唇隔著口罩地在南婉婉的耳邊,“這個人啊,還是不能太善良!”
這句話顯然是衝著她來的,南婉婉眉心一動,星眸裡面噙滿了情緒,抬頭看著堇歌,視線餘光掃到了門口的人影,眼中的星河急劇墜落,化成兩行眼淚流了出來,死死地拽住堇歌的手,“堇歌,你不要生氣,好不好?我錯了,我不知道你的家裡困難成這個樣子的,我只是實話實說的,下一次,下一次我絕對不會跟副導演這樣說的,對不起啊,對不起……”
淚水就像是一顆顆碎珍珠一般,順著她的臉頰滑落,一滴滴下來,悄無聲息,但在南堇歌的耳朵之中卻好像是擲地有聲。
一砸,就是一個深淵。
完美到無懈可擊的演技。
南堇歌還沒有回話的時候,副導演已經上前,一把“救下”南婉婉,指尖指向南堇歌的鼻端,五官都幾乎擰在了一起,“南堇歌!做人要有底線的!婉婉給了你一次錢了!我們念著你家境可憐,再給一次也沒有什麼關係,你這樣做就過分了吧!”
周圍原本各司其職的工作人員都圍了過來,對著南堇歌指指點點。
“婉婉,別哭了……”副導演拉過南婉婉,細心地遞上一張手帕,低頭細語安慰著她。
抬眸之間,眼神變換急速,“南堇歌,你到底說了些什麼!?”
“……”
“還有什麼?!什麼狼啊,反咬啊,你還指望這丫頭的狗嘴裡吐出怎樣的象牙出來啊,這哪是一個替身的架勢,我看她就是想把婉婉擠走自己當主角吧……”
“哈哈哈……她演女主角,那真是厲害了!就這個顏值還想演出柔兒的絕世感,不是在跟我們開玩笑吧……她有做女主角的那天,我跪下來給她斟茶。”
說這話的是劇中女二的飾演者齊萌,此時正一隻手捥在南婉婉經紀人的胳膊之上。
正文 第三十章 做我的女主角
周圍眾人都帶著刺刀一般的顏色將南堇歌侵蝕,偏偏主角倒是面色如水。低頭看著南婉婉臉上柔弱中帶著些許得意的臉色,將手指伸進了衣兜,將昨天在劇組中拿到的錢放在桌子上,轉身笑得燦爛,“你們高尚的照顧到此結束。”
原本梨花帶淚的南婉婉瞬間大驚失色,什麼意思,她現在已經敢跟她對著幹了嗎?!
是因為季涼北的嗎?!
她努了努唇角,纖弱無骨的手指攀上堇歌的衣角,整個身子柔弱地朝著南堇歌的方向倒去,“堇歌你別走好不好,我都跟你道歉了,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你不要怪罪我好不好,留下來……”
“婉婉,你還留她做什麼,這種白眼狼還敢說你是狼,真的是怎麼開得了口的,你就是太善良了……”
南堇歌沒有一絲留戀的笑著一隻一隻地掰開南婉婉的手指,最後一隻餘下的時候,門口傳來了小張的呼聲,“季少來了。”
副導演全身一寒,“季少……哪個季少?!”
“季涼北。”
三個字溢出來的時候,眾人將目光齊齊投在了南婉婉的身上,這下有南堇歌好受的了。
誰不知道,南婉婉在季少的眼中至少是不一樣的,現在這個場景,她守在南堇歌的身旁梨花帶雨,小小的兩滴眼淚就足以將南堇歌推向深淵。
原來,好戲才剛剛開始。
門口傳來皮鞋踏在地板上的沉悶響聲,南堇歌視線的尾部已經瞅見了男子黑色大衣的衣角,從下至上,一雙黑色的短靴,修長的雙腿,黑色大衣之內是一件熨燙得整整齊齊的襯衫,深刻輪廓之上看不見一點兒表情的起伏,“這是怎麼回事兒?!”
他的目光落在面前的兩個人身上,一個要走,一個牽住衣角,看上去後者倒是情深義重的模樣。
“南小姐?”
男子清朗的聲音落入眾人的耳膜之中,視線卻有意無意地朝著南堇歌身上飄。
眾人唏噓,果然,季少就是待婉婉不一樣。
“堇歌想走,我想留下他,二爺,你可不可以幫我說一句好話。”
她聲音嬌嬌的,卻有股子小女孩兒的清甜,是那種不會讓人膩的甜蜜氣息。像是糯糯地撒嬌,但是在旁人的耳中又不會太過,眉眼之間都是燦燦陽光,棕色的波浪發將她白瓷般的肌膚襯得越發出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