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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勾起嘴唇,轉身扶上門把手,直接扭開了門!
季涼北眸子黑了幾分,關上門直接將女子的身子壓在了牆壁之上,沒有鎖,她一個女孩子到底是在做什麼,沒有一點兒的安全防護意識?!
“你就這麼想要引狼入室嗎?!”
女子將手熨燙在他的額頭之上,嘴唇擦過他的左臉頰直接抵達他的耳畔,聲線柔媚似清風,“哎呀,好像是引狼入室了呢!”
女子聲音軟軟糯糯的,像是一朵棉花糖一樣,停留在季涼北冰冷的心上,緩緩地將他的心包圍,然後,再一點點兒融化。細密的糖粒像是空氣一般,無孔不入。
為什麼,他覺得,沾上這個女子之後,自己就像是中毒了一般,完全不能自控。
理智告訴他後退,感性告訴他前進,他像是一艘小舟一般在一片完全陌生的海域,徘徊在陰暗之地,難以抉擇。
“我餓了,吃你一碗麵不過分吧?!”
“好,我下面給你吃。”
男子面色一凝,他是正當年紀的男人,對一些詞敏感是應該的。偏偏,她還那般隨性地說出來,他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忍受著全身血液的翻騰。
她這個家,實在是不能說是一個家,小得像是他家的廁所,就這樣的小戶,她還能夠有餘地地擺設,整個家裡暖暖的小清新風格,看著她在幾米外的小廚房忙碌,他竟然有點兒居家的感覺。
家?
……家的感覺。
女子動作很快,伴隨著清香,季涼北可以看見她左右走動的身體,她身上還是穿著工作服,上面還有些許的污漬,看起來打眼。
他四周望望,屋子裡的東西能估計的沒有單件超過五百的,不能估價的,大多都是看起來不想是買的,像是廢物改造的。就算是在夜店做服務生,生活能窘迫成這樣?!
女子端著一碗麵,看著四處張望的男子,“難道還有什麼是能入二爺眼的嗎?”
季涼北眼光流轉,最後無聲地將眼神停留在了女子的身上。
“擺設都是死的,我比較喜歡能動能用的東西。”
女子抬眉,眼底隱藏著意味深長的笑,將手中的面交到男子的手中。
碗裡的顏色很豐富,紅色的西紅柿夾著少量的蛋,下面是潤滑的麵條,在西紅柿雞蛋的上面還有一點兒小蔥花,蔥花的旁邊淋了一點兒香油,看起來跟面前的這個女人一般誘人。
季涼北回到季家之後的時間吃慣了各式各樣的料理,家裡各國的頂級廚師,美食伸手就來,可是這樣一碗家常的麵條,似乎還是頭一遭。
“不好意思,家裡只有一個雞蛋了,本來想著男人的食量要大一些的,想炒兩個來著的。”
季涼北俯下身子,在她的耳邊吐出一團氣息,“男人的食量是比較大,還喜歡吃肉。”
“肉”字的音故意咬得重重的,隨即用鼻端碰了一下女子的耳垂,酥麻感在兩人敏感的地方蔓延開來,男子黑眸凝聚,直到看到原本近乎透明的白皙耳垂漸漸變成少女心十足的粉紅色,他才滿意地拿起筷子,吃下一口。
嘴裡瞬間充滿了清香,西紅柿的清甜,雞蛋的香軟,配合上麵條的細膩無雙,第一次覺得一碗麵是天下極致美食。
女孩兒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二爺吃得真放心。”
“當然放心。”男子將手中的碗放下,對著她挑了一下眉,下一秒,女子的頭就被鉗制,季涼北的嘴唇準確無誤地覆蓋到了她的嘴唇之上,西紅柿的汁液在兩人唇齒之間蔓延……
女子的腳步一直在企圖向後退,可是季涼北的手一直禁錮在她的腰間,向著自己的方向壓著,她逃脫不了。整個人立在原處,感受著男子的侵襲,剛剛完全由她掌控的局面瞬間變化,此刻,真的有一點兒引狼入室的感覺。
男子不知道是有著得天獨厚的技術還是歷劫多人,吻技嫻熟,女子甚至有瞬間錯覺,面前這個人,在吻一個摯愛的人。
兩人的距離隔開,季涼北將鼻端抵在她的鼻端之上。
“謝謝二爺不吝賜教,我學會了。”
男子原本噙著星光的眸子瞬間冰封,吃下一口麵條,“學會了是嗎?那……唔”
男子的呼吸被奪去,嘴唇上一直濕滑的小舌遊動,女子的手就擱在他的下顎之上,捧起他整張臉,長睫掃在他的鼻翼。
心臟像是野火燎原一般沸騰起來,翻身將手放在了她的領口。
正文 第9章 我再說一次,名字
手還沒有撕開她的衣物,喉結上就被一個尖銳的東西抵住,季涼北低頭一看,是女子的指甲,帶著威脅的意味兒對著他。
“學太多了我會接受不了,季先生,今天,就到這兒吧!”
女子滿是傷痕的臉嫵媚一笑,原本閉合的傷痕甚至有點兒裂開,露出新鮮的粉紅色的肉。
男子心底的火被撲熄,這個女孩兒明明那個就太懂男女之間的調*情,偏偏欲拒還迎,一張缺陷滿滿的臉,明眸皓齒之間卻全都是風情。
纖長的手指一滑,吞下最後的麵條。甚至連湯汁兒都不想放過,只是在最後三分之一的時候內心強迫自己停下,將帶著殘餘湯汁的碗放在桌子上,“就這個廚藝,你也想拴住男人?!”
女子秀眉一挑,看著碗裡面僅剩的一點兒湯汁,悄無聲息地拿起來,“本來知道自己廚藝不精,想著二爺吃不完,我就可以用剩下的菜餵一下外面的流浪貓。現在,二爺是飽了,門外的流浪貓可就要挨餓了。”
她明目張胆地在嘲諷。
季涼北若無其事地將身子一癱,直接占據了她那一小塊榻榻米。
“二爺是打算留下?!”
手中的動作一頓,看著男子高大的身體在那柔軟的一塊之上不協調地擺放著。
“飽暖思淫*欲。”
男子緋薄的嘴唇吐出這一句話的時候,眉毛刻意壓低了眼睛,折射出威脅的光芒。
“二爺幫我包紮了傷口,我十分感激,面也吃了,也休息了,應該適可而止。”
“好巧,這也是我想要對你說的話,適,可,而,止。”
女子心神一晃,表面上仍然是雲淡風輕。
是她小瞧了面前這個男人的能力,高估了男人的劣根性。
她將碗清洗乾淨,男子已然一副要入眠的樣子。女子咋舌,拿著衣服在浴室裡面換了睡衣睡褲,將身子蜷縮在沙發之上。
團團抱住自己。
季涼北似乎還睡得很舒適,側過身子看著不遠處不敢靠近的女子,起身脫了西裝外套,襯衣紐扣開了兩顆,露出胸前皆是的肌肉線條,手伸到女子身下,一把將她抱起。
“你幹什麼?!”
“除了睡,還能怎樣?!”
男子手一折,兩人雙雙墜落在床上。手關節觸碰到薄被下面的木地板,發出了一聲悶響。
女孩兒轉過身子,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捕捉到男子的墨色眼睛,表情嚴肅認真地凝固在男子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