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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茗倒也不介意,她搖頭,“我之前不認識她。”
“妹子,聽嫂子的,趕緊要一個,有了小孩,婚姻才牢固。”林英老生常談,她應該也聽過不少覃戈和喬馨的風言風語吧,不然不會這樣提醒她。
章茗摘著南瓜藤葉子,笑笑不說話。
林英又挨近了點,低聲說:“我這兒有托人從香港買回來的‘多喜丸’,可以促進排卵的,我晚點給你拿一些。”
正說著話,喬馨來了,她今天生病在宿舍休息,這會兒來看看有什麼要幫忙的。
其實今天晚上這頓飯,就是喬馨攛掇著組的局。
喬馨跟林英這個家庭主婦更沒有共同話題,她極少主動登門,但是,她對章茗太好奇了,迫不及待想正面交鋒。
從昨天起,她就有意拉著林英在樓下打羽毛球等待章茗的出現。
看著章茗怯懦膽小的模樣,她有種虐待小動物的快感。
林英在廚房裡剁肉,喬馨和章茗剝著大蒜子。
喬馨開門見山,“我聽湯阿姨說,你跟覃戈準備離婚了?”
第3章 挑釁
喬馨和章茗面對面坐在餐桌上剝大蒜子。
耳邊傳來“哆哆哆”的剁肉聲,人與人之間的氣場是很奇妙的,章茗只跟喬馨有過一面之緣,一次短暫的握手之禮,但是兩人互相之間的氣場,很明確地告訴她,眼前的人極不喜歡她。
明知道對方不待見自己,章茗也沒問她身體好些沒,默默低頭剝蒜。
“我聽湯阿姨說,你跟覃戈準備離婚了?”喬馨開門見山。
喬馨口中的湯阿姨就是章茗的婆婆,覃母湯月。
章茗早就猜到了,一定是喬家給覃母拋出了橄欖枝,不然以覃母的性格不會那麼果斷讓她與覃戈離婚。
章茗“嗯”了一聲,沒有說話。
喬馨抬眼看她,眉眼上翹,“不合適的婚姻還是趁早結束了好,你要是想著利用身體挽留他,或者想生個孩子來挽救你們的婚姻,那還是趁早死了這個念頭。”
喬馨害怕章茗死纏爛打,畢竟覃戈是個重情義的人,以他的性子,他不可能主動拋棄糟糠之妻。
所以,她今天來,就是想敲打敲打章茗,讓她不要動歪腦子。
面對喬馨的倒打一耙,章茗有些詫異,暗暗咬著後槽牙,良久才冷靜地說:“不知道喬技師以什麼身份來跟我說這個話?”她說話聲量小,哪怕憤怒,也是聲音怯怯的。
喬馨得意一笑,“我是覃哥哥的小妹妹呀。”
這挑釁的語氣,段位不低,章茗不想在言語上吃虧給她,便只好沉默不語,但心底莫名煩躁,她撩起長發,盤了起來。
喬馨看到了章茗脖子下,觸目的……草莓印,她挪開視線,憤憤然地冷笑:“給誰看呢?”
章茗一愣,沒理解喬馨憤怒的原因,她盤好頭髮,繼續剝蒜,“我跟覃戈離不離婚,那是我們兩個人的事。”
“婚姻不止是兩個人的事,還是兩個家庭的事。”
“我外公跟他爺爺是戰友,我們打小在一個院裡玩耍,從小學到大學,我們都在同一個學校,雖然他比我大一屆,但我始終追隨著他的腳步,跟他一起成長,一同進步。”
“若不是覃戈突然生病,湯阿姨亂了方寸,隨意找了你這樣的女人跟覃戈結婚,我們早在一起了。”
“我跟他誰都離不開誰,我們兩個誰發生意外,第一反應都是向對方求助。我若有事,他無論在做什麼要緊的事,也都會第一時間來幫我。”
章茗本能地屏蔽喬馨的炫耀,她小聲說:“你跟他的事,我沒興趣。”
“也是,你們遲早是陌路人。”
章茗沒反駁,她必須承認離婚是自己跟覃戈唯一的出路。兩人沒有感情基礎,沒有共同話題,長期分居兩地,況且家庭門第相當不匹配,他們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離婚的事,我會找時間跟他說的。”章茗不想喬馨打亂她懷孕的計劃,只好順著喬馨的意思,主動低了頭。
覃戈和徐政委一起回來的,他進來先瞥向章茗,他眼神一滯,一團火似的燃燒起來,章茗被盯得都有些不好意思。
覃戈沒跟她說話,反而問喬馨好點沒,藥吃了沒。
喬馨在旁敲板栗,故意撒嬌:“都問多少遍了,我真沒事兒。”
徐政委估摸著比覃戈大兩三歲的模樣,他一邊給大家斟茶倒水,一邊勸喬馨:“少點外賣,食堂里伙食又不差!”
喬馨踢了踢覃戈,“食堂東西好吃嗎?”
覃戈低頭髮微信,“湊活。”
“你能湊活,我可不能湊活!”喬馨這話中有話,她把裝滿板栗的小碗推過來,“喏,給你,你喜歡的板栗。”
“明明是你自己愛吃的板栗。”覃戈沒抬頭,伸手摸了個剝好的板栗,放進了嘴裡。
章茗不想看他們卿卿我我,他們三個聊天,她也插不上話,便起身到廚房給林英幫忙,她手機微信提示音響起,劃開來看,是覃戈。
覃戈:把風紀扣扣上。
章茗有些莫名,頓在廚房門口,隨後拐進了洗手間,在洗手間的鏡子裡看見脖子下紫紅色的兩三個印子,瞬間羞紅了臉,這吻痕,剛才大家都看見了吧?丟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