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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婚慶公司的安排,大寶小寶是婚禮花童,二寶是戒童。
二寶站在舞台一側看著大寶小寶開心得往外撒花,而他只能端戒指,心裡來了情緒,他小聲抗議,“我也要做花童。”
四姨站在他身後,勸他:“你傻呀,花童又辛苦又累,那些花哪裡有你手上的戒指珍貴。”
“我不要,我就要做花童。”二寶提高了音量,對著不遠處的章茗大喊,“媽媽,我要做花童。”
這是不帶妝彩排,章茗依然是上午那一身的行頭,她走前來,蹲下,“怎麼了,寶貝?”
“媽媽,我要跟大寶小寶那樣,我也要做花童。”
“為什麼呀?”
“我也要撒花花。”
“那你去問一下大寶,看他願不願意跟你換?”章茗想讓孩子們自己去溝通解決問題。
二寶跑過去跟大寶交涉,大寶本來是無所謂的,但是他看二寶要來爭搶自己的位置,忙把小手挽著的那一籃子花瓣往身後藏,態度堅定:“我不換。”
他不藏還好,他一往後藏,二寶便伸手要來搶,大寶拼命護著,小寶大聲喊:“爸爸爸爸,大寶二寶不聽話,打架啦!”
覃戈章茗忙走過來,一人抱起一個,把他們分開。
章茗呵斥二寶:“我讓你來溝通,不是讓你來打架的。”
“媽媽……”
覃戈問:“你們兩個是不是男子漢?”
“我是男子漢!”
“我是大大大男子漢!”
覃戈:“那說話算不算數?”
大寶二寶小眼咕嚕咕嚕轉,在揣測著爸爸是什麼意思。
覃戈從旁邊花籃里抽了一根簽子下來,折了一長一短兩跟棒子握在里手中,“抽到長的做花童,短的做戒童。來吧,抽吧。”
覃戈手掌滿滿合起來,速度堪稱0.5倍慢動作,故意讓他們看清楚簽子的長短位置,二寶一直盯著覃戈的手,毫不猶豫,抽了一根出來,小傢伙鬥志昂揚,信心滿滿。
剩下的那根給了大寶,然後兩根棒子一對比……
二寶的短大寶的長。
大寶轉著圈圈歡呼雀躍,二寶腦子一時沒轉過來,他憋著嘴要哭了,“我明明抽的是長的。”
覃戈挑了挑眉,“知道什麼叫聰明反被聰明誤嗎?”
章茗摸著二寶的腦袋,強忍著笑:“寶貝,要說話算話喲。”
在一旁圍觀彩排的湯月看著二寶要哭了,萬分心疼地走過來,“哎喲,二寶不哭,二寶不哭,你爸爸是個大壞蛋。劉總……”
婚禮策劃負責人劉總忙跑過來,湯月問她:“三個花童可以吧?”
“一般是一個兩個或者四個……”
“我就問你可不可以?”湯月強勢慣了,語氣有點不耐煩。
面對這矜貴霸道的大金主,劉總嚇得正要俯首稱臣,覃戈打斷對話,直接問二寶,“章子硯,說話算不算數?是不是男子漢?”
一起彩排的伴娘章茜等人起鬨:“二寶,你是不是男子漢啊?!”
二寶撅起嘴,皺起小小的眉頭,帶著哭腔大聲辯解:“我是男子漢!!”
覃戈:“那你告訴奶奶,你是花童還是戒童?”
二寶的氣勢慢慢弱了下來,他最終糯糯地回答:“戒童。”
章茗給他腦門點了一個贊,“二寶真棒!”
覃戈垂眸低聲跟湯月說:“媽,你可不要連五歲的小孩都不如啊。”
湯月瞟了兒子一眼,“嘖”了一聲,不再插話了。
順利彩排完畢,還剩下很多花瓣,章茗為了緩和二寶的情緒,讓大寶小寶帶著二寶一起在台上撒花玩。二寶忘性大,一會功夫,又玩得嘻嘻哈哈,不亦樂乎。
到了晚上,大部分賓客都到了,在酒店的宴會廳舉行了簡單的歡迎晚宴,之後覃戈被拉去通宵喝酒,章茗則跟伴娘們住在新娘別墅,她躺在客廳敷面膜,大家聊天聊到半夜才各自去睡覺。
睡了不到三個小時,五點半起來化妝,章茗坐在梳妝檯前,打著呵欠,拿起手機點開微信,覃戈頭像右上角赫然掛著紅色的數字“25”,打開全是語音,都是三點多發的。
“老婆,回來發現你不在床上,滿腔熱血無處投誠……”
“三亞濕度太大了,我身上起了疹子,明天洞房你可別嫌棄夫丑……”
“剛才姚晉說,明天如果我們進不了大門,伴郎團打算用武力解決問題……”
“所以……那個……答案咱偷偷走一撥唄……”
“自己人不打自己人……”
他旁邊還有雜音,似乎還有其他幾個男的在說話。
……
說了一大堆不要臉的情話,原來是想幫伴郎團作弊,這不是覃戈的做事風格,肯定是姚晉出的餿主意,章茗笑著給他回道:“作弊犯規,門都沒有。”
她直接把門堵死了。
覃戈估計也剛起來,他回道:“等著,強拆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