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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的疑霧一直籠罩在偵案組的上空,組員們焦急地等待著兩具屍體的屍檢報告。舒靖川強忍著飢餓坐在辦公室里一遍又一遍地看著黑板上自己列出來的案件資料,為什麼兇手兩次都要選擇穿白裙的女生?而時間剛好間隔四個小時,難道這其中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這是朱萬權左手拿著皮質筆記小本右手端著一碗剛泡好的泡麵,正大光明的坐在會議室桌子上吃起來。泡麵散發著迷人的香氣,引誘著舒靖川的鼻腔,一股強烈的飢餓感油然而生,陣陣鼓聲不停歇。
“是你的肚子在叫吧?”朱萬權注意到這股聲音“哪兒有,你肯定是聽錯了”等舒靖川說完他的肚皮就又開始打鼓,這一次比上次還要響亮“我認為我的耳朵沒有問題,就是你的肚子在叫”說完一口熱氣騰騰的泡麵溜進他的嘴裡。
“知道我餓那你為什麼不給我也買一碗?”
朱萬權一臉無辜地望著他“你沒問我呀”
“難道我一定要問你你才給我買嗎?”
“你不問我我怎麼給你買?”
兩人爭鬧不休,直到張景浩推門而入,兩人才停止爭吵。張景浩手中拿著資料神情慌張“組長又有新案子……你們在幹什麼呢?”朱萬權見到門口的張景浩,下意識地拿起桌上的文案資料遮擋住泡麵“朱警官你在幹嗎呢?”
“看……看案件資料順便和組長討論討論”朱萬權以一副迷死人的微笑看向舒靖川“對,我們是在討論案件疑點,不過這案件疑點確實多,都讓我頭疼,朱警官讓我再看看資料”舒靖川直接拿走朱萬權手上的資料,一碗泡麵就明晃晃地擺在桌上。
“朱警官你……你居然拿著我的午飯錢去買了泡麵吃,你不是說你生病了沒帶錢我才把我的午飯錢借給你的!”
“景浩景浩你聽我說我確實病了,餓病了,真的”
“朱警官你騙人,欺負晚輩,我再也不要借錢給你了”張景浩為偵案組技術員,大學一畢業就分配到了偵案組工作是偵案組裡最小的組員,與朱萬權兩人堪稱活寶。朱萬權像哄小孩子似的哄張景浩“我錯了,下次我請你吃飯好不好?場地你來定”
張景浩立即停止了抽噎恢復正常“早說嘛,浪費我眼淚”
“你個臭小子竟敢欺騙長輩”
“是你騙我在先,咱們這叫相形見絀彼此彼此,反正吃飯你請定了”張景浩在一旁得意的笑了,朱萬權此時手握自己的錢包一緊。
舒靖川“時間緊迫趕緊準備開會”
會議室里,偵案組組員齊聚一堂,大屏幕上播放著三位死者資料,此次會議還要邀請了刑警大隊特聘心裡犯罪學博士米娜。三位死者均身穿白裙,身上沒有任何物證能證明死者的身份,案發現場除了幾個腳印便沒有人的線索。
屏幕上轉換成了死者的屍體照片“屍檢報告出來了”說話的正是偵案組的法醫喬賓,三十歲模樣戴著一副黑色的大眼鏡文質彬彬“三位死者的脖子上均有一道工整的傷口,傷口並未刺向頸動脈,死者是失血過多而死,我在死者體內還檢測出不同劑量的迷藥”
“迷藥?”眾人異口同聲道“沒錯,迷藥能使人在幾十秒內漸漸陷入麻痹,這也就能解釋死者臨死前為什麼沒有掙扎的跡象”
張景浩激動得起身回答“也就是說,兇手的刀沒有刺進死者的頸動脈,又給死者用了迷藥是讓死者自己感受自己的死亡?”
“沒錯”喬賓還未來得及說的結論倒讓他搶先了“不止這一點”沉默良久的舒靖川站起身來,返回屏幕上三張死者的照片“大家有沒有發現照片上的一點線索?”
舒靖川指著三張死者的現場照片“三位死者身上所穿的白裙均是同一款式”舒靖川這話引起眾人的關注,所有人都在意死者的傷口反倒忽略了這一個線索。
“天下穿白裙子的女生這麼多,同一款式的也不稀奇萬一她們認識呢?”朱萬權提出質疑。
“開始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我很快就推翻了這一想法,你們想現在是什麼月份?發現屍體的地點又是在什麼地方?”
“現在是3月,發現屍體的地方是了無人煙的郊區,這有什麼特別的?”朱萬權遲遲不能明白“現在是3月份早晚溫差較大,而死者們都穿的是無袖吊帶白裙,顯然很不符合常理,死者很有可能是被迫換了衣服”
“還有人這癖好?抓到下了藥,不為強姦,還給人換了衣服?”朱萬權聽得是一頭霧水,舒靖川對接上他的話“不止呢,還讓死者在幾十秒的時間內逃跑,最後因全身麻痹動彈不得的時候再進行刺殺,目的就是想讓死者親眼看見自己的死亡”
經過舒靖川與朱萬權的分析,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氣“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兇手應該是一位基督教信徒今天是3月25日星期五,正是耶穌的受難日”犯罪心理學博士米娜提出了推理,這讓愁眉不展的偵案組有了一些眉目“耶穌受難日這和死者有什麼關係?”朱萬權攥緊了手中的皮質筆記小本,對答案期待至極。
“在西方人眼中認為白色是世界上最純淨的顏色,兇手想讓死者看見自己的死亡,也是一種臆想症的表現,兇手這樣做只是想讓純潔的生命變成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