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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安妮痛苦的搖了搖頭:“哥哥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嗎?你在犯罪!哥哥你放了舒靖川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他那麼傷你你居然還替他說話!安妮你知道嗎在這個世界上我最不能容忍的是,有人傷害你……”
任安妮甩掉他的手臂:“現在的你完全變了!你不在是我的哥哥!你是個魔鬼!我要去告訴爸爸!”
任遠在任安妮跑出房門的那一刻,他徹底失去理智,一把抓住任安妮的手臂,像個玩具熊似的拖進她的房間裡,並反鎖上了門,任憑她怎麼哭泣怎麼敲門,任遠都無動於衷。
任安妮敲門敲得手都腫了,她痛苦的癱坐在了地上:“哥哥你放我出去!靖川是被冤枉的!你放我出去!”
從重案組轉去看守所,一路上都有人把守著,再加上他手上還有手銬枷鎖,想要逃出去就變得難上加難了。
顧南希這邊一路找到了張景浩與朱萬權的居所,這才知道原來重案組為了讓他們不給舒靖川說情,所以連他們的居所都給變換了。
押送車裡,舒靖川憑藉這麼多年的經驗他徒手打開了一隻手銬,另外一隻不用打開也方便多了,他早就觀察好了,送的這條路上一定會經過一座鐵橋,而這座鐵橋剛好在下午五六點的時候會有一個二十分鐘的大堵車,他趁這個逃跑的好機會,打暈了押送車上的看守警員,撞開車窗玻璃,拼命的向橋外跳去……
夜幕降臨
顧南希失望的走在小巷裡,這時她突然間看見了一個受傷的身影,暈倒在了路上,她慌忙的跑上去看,這個黑影居然是舒靖川!而且她全身濕漉漉的還在不停地發抖。
顧南希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把他給扛回了家,接著面對全身發抖額頭巨燙的舒靖川,顧南希顯得有些手足無措,她只得自己動手給他換衣服,她不敢帶舒靖川去醫院,因為他現在的這個特殊身份,她只得在外面的小藥店裡買些退燒藥給他吃了,他就是吃不進去,這可急壞了顧南希,突然間她想到了一個辦法,就是將退燒藥搗碎了和著水讓自己喝,在用嘴餵給他。
她端著被自己搗碎了的藥水,捏著鼻子猛的喝了一大口,在那一刻她終於明白了西藥為什麼會有糖衣了,原來裡面的包的藥很苦!比中藥都還痛苦百倍,都說良藥苦口,顧南希今兒豁出去了,她緊閉雙眼準確無誤的將自己的嘴唇對上他的嘴唇,將自己嘴裡的藥全部傾囊相授……
因為舒靖川逃跑的事,任遠整個人心情就不好了,他四處下發通緝令一定要抓到舒靖川!
第二日清晨,米白色的窗簾被風吹開,露出了窗簾後嫩綠色的樹葉,當他醒來的時候,卻發現了顧南希為了照顧自己,趴在了床邊上睡著了,他不敢動作太大怕打擾了她精緻的睡眠,他也趴在了她的身邊,他想仔細的看著她的面孔,如果時間可以靜止,這樣的話他可以看一整個夏天!
舒靖川不敢出門,只能呆在她的家裡乖乖養病,顧南希每天上午定時出門買菜回來給他做飯,他們感覺就像是一對平凡的夫妻似的。
如果真的可以這樣逃避現實中所遇見的一切,遠離那些俗世紛擾也不壞是一件錯事。
在超級市場裡的顧南希,她在結帳時,忽然發現人群里有一個身影很像是自己的哥哥權衡,她不知道這兩天為什麼哥哥不來找自己?說消失就消失了?
她跟著那個身影追了出去,追到大馬路上忽然又消失了,就在這時停在遠處的一輛黑色車,向她的方向開去,到接近顧南希的時候黑色車又加足了馬力,顧南希來不及躲閃,整個人被車撞飛了兩三米遠才停了下來,黑色車上下來一個戴著口罩和墨鏡的男人將她給抱上了車,離開了。
權衡本是要躲著顧南希的,沒想到顧南希被撞了還被人給帶走了,他就買旁眼睜睜的看著南希被人帶走,自己卻無能為力,他恨自己的懦弱!
權衡沒有死,而是僥倖撿回來一條命,這幾天他一隻都躲在遠處默默的望著顧南希。
權衡氣沖沖的來到顧南希家裡,發現了家中只有舒靖川一個人,舒靖川以為是南希回來了,便蹦蹦跳跳的去開門,可他開門後卻把他嚇了一跳,權衡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你……你不是出車禍了嗎?怎麼沒死成?”
權衡氣憤極了便給了他一拳:“南希被人抓走了!”
“什麼?南希怎麼了?”
“我說南希被人抓走了!如果你有良心的話,就去救我妹妹!”權衡不是在祈求,而是在命令他!
郊區里一間破舊的小屋裡
小屋雖小,但是屋裡就像是個小型的解剖室,裡面什麼東西都有,小屋裡中間是一個簡易的解剖台,解剖台上躺著的正是昏迷的顧南希,一個戴著口罩的男人走進小屋,男人身上穿著的是正式的法醫服裝,男人戴著白色塑料手套,拿起解剖台上的解剖刀在顧南希的皮膚上比劃著名,嘴角里還伴著一起笑意。
男人拿起解剖台上的山寨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電話的另一頭連接的是舒靖川“餵?”男人故意調輕了嗓子,發出另一種磁性聲音。
“南希在哪裡!”
“你還挺聰明的,不愧是偵案組組長,想要知道南希在那裡嗎?那就請你記住我下面所說的每一句話,第一不准報警!第二我給你三個小時時間,你馬上帶顧南風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