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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南希這才將自己的小手慢慢的伸向他的小手,兩人開心的笑了。
童年時他們相遇在了初雪的這一天,孩童之間的友誼也就那麼的簡單。
南為川,北為海(四)
李清新是這樁案子的重要證人,同時她也是顧南風的大學同學,兩人經常在一起討論學術問題。顧南風被冤殺人後,李清新為他找到了洗刷冤屈的證據,但不知道是為什麼李清新在最後的指證時卻一口咬定是顧南風所為。
因為這樁案子未得到解決,李清新被迫休學在家。老媽子為她換上拖鞋,她獨自走進廚房裡,給自己倒了一杯冰水喝,這是,不知從哪兒來的一股力量將她的脖子緊緊勒住。她在痛苦中針扎著,玻璃杯摔碎在了地上,碎玻璃片刺破了她腳上的皮膚,淌下點點血跡。那股力量視洪水猛獸一般,令她求生不得“救……救……救命”她的臉色呈豬肝紫,拼盡全力才說出這四個字。
那人緊貼在了她的耳邊咬牙切齒的地說“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要指證我?我與你無怨無仇你為什麼要害我?我不會放過你的!絕對不會!”黑影縱身跳出窗外,淹沒在了月色之中,李清新大口喘著氣,老媽子聽見廚房裡有響動,匆匆趕來,看見地上散碎的玻璃殘渣與鮮血著實嚇了一跳急忙問發生了什麼事。
李清新平復了自己的心情冷冷道“快報警吧,顧南風來過了,他想殺我”
十九年後
暮色森林,視野並不開闊,僅有的光線只能看清周圍的樹幹,氤氳霧氣,森林的地上因鋪滿落葉而變得鬆軟潮濕。寂靜的森林傳來了沙沙聲響,只見一個白裙長發的女子正在森林中奔跑,她的腳步急促而迷惘,神色慌張,就連她的呼吸聲也跟不上腳步的節奏,她也不敢停下來。
她的白裙在奔跑中散來裙擺,猶如森林裡開出的一朵耀眼的白蓮。
她被枯樹葉下一根掩藏的樹枝給絆倒,樹枝刺破了她小腿上的皮膚,鮮血順著她的腿形流下。她額間的汗珠大顆大顆的凝聚,沾濕了她的頭髮,她驚恐的眼神中死盯著一個方向,嘴唇不停的抖動著說著聽不太清楚的話“不……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這時一個身材魁梧的黑影出現在了她的眼前,黑影手中拿著一把匕首,向她身邊走去。
四個小時候偵案組接到登山愛好者的報警,並迅速趕往現場進行勘察。
明黃色警戒線在森林中拉開,此時暮色的天空吐白,枯葉上一位白裙女子正靜靜地躺在這裡,她臉上凝聚著臨死前的恐慌,如此花季年華便在晨光中消逝,周圍的樹木仿若默哀者,靜靜地為她不安的靈魂祈禱。
特殊刑警大隊偵案組組長舒靖川辦事幹練果斷,卻長著一張那麼不令人當心的娃娃臉。
“累死我了,誰會這麼無聊跑這兒來登山?”說話的是位有著腩腩肚皮的中年男子,一件簡約的皮外套也掩飾不了他內心不羈的性格。他左手拿著一個皮質筆記小本,右手拿一罐紅牛,邊喝邊喘著氣邊抱怨,活脫脫一位市井怨婦形象“大清早的就是命案,我還沒睡夠兩個小時呢”說完便打了一個哈欠。
舒靖川走到了他的身邊,從包里掏出一塊薄荷糖遞給他“別喝紅牛了,吃塊薄荷糖醒醒腦子吧,這而是深山千萬別像上次一樣抱著屍體睡覺死活不肯走,著涼了我可不管你”自從朱萬權在上一個案發現場發生了這種事後,舒靖川每次都拿這件事情來調侃他,他立即堵上了舒靖川的嘴“這件事都過去這麼久了咱能不提了嗎?”
舒靖川拍掉了他的手“哪兒久了?不就是上個月29號嗎?”朱萬權較忙阻止他繼續說下去,在他的名譽被舒靖川毀掉之前。
舒靖川“那你現在還累不累了?”
朱萬權似小雞琢米似的搖頭“不累了”
舒靖川“還想不想睡了?”
朱萬權“不想了”
舒靖川將白手套丟進他的懷中“看屍體吧,還想不想早點回去休息了?”
做好了準備工作他們走進警戒區,工作人員正在對周邊現場進行拍照取證。舒靖川蹲在屍體旁仔細觀察,白裙上除了現場的枯葉並未發現大量血跡,死者慘白僵硬的手掌似是想抓住什麼東西。舒靖川用手輕輕推動死者的腦袋,發現死者脖子後有一條深深的傷口,血液順著傷口流了下來,染紅了屍體下的每一片枯樹葉,讓人不寒而慄。
“到底是誰這麼狠,血流的這麼有規律,死者生前難道沒有掙扎過嗎?”朱萬權看了看死者的傷口有看了看死者身上的白裙“她倒是想掙扎也得有機會”舒靖川發現死者腿上早已乾涸的血口,他在周圍地上的枯樹枝也發現了點點血跡,以及印在枯樹葉上碩大的腳印。
屍體被送回偵案組,偵案組趕不上吃飯又一起命案發生。
時隔四個小時,在城東的郊區又發現了一具女屍,此次相同點是女屍身體上穿著一件白裙,偵案組趕至城東郊區小溪邊,躺在溪水邊的白裙綻開,猶如盛開在山澗里的一朵白蓮。
舒靖川戴上手套仔細翻看了死者的脖子,發現了一模一樣的傷口。朱萬權捂著餓空了的肚子問“是一樣的死法嗎?”
“嗯,是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