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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袁老師在三分鐘之內衣著整齊的出現在他眼前的時候,梁駿馳又忍不住開始夸自己。性感的嘴唇得瑟的勾出邪魅的弧度:“嘖嘖……不錯,看來跟著梁教授在考古隊裡,算是沒白混,這速度!”
袁老師還他一記白眼,抓著Louis?Vuitton雙肩包,拿起頭一晚上精心查看過的教案往包里塞。動作之粗魯,讓梁教授不忍觀看。
他忍不住在心裡嘀咕:這麼一個行事如此不細緻,神經還有些大條的女孩兒,怎就就把他的魂兒給勾沒了的?
想想這丫頭身上,就剩下年輕、漂亮這點子能唬人的東西了。咳咳,好吧,會讀書也算吧?可是,讀書誰不會啊?他梁教授自己就很會讀書不是?再想想,她善良、單純,連笑起來的樣子都那麼招人稀罕……
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梁教授覺得自己能禽獸的將袁老師就地正法了。
“走吧!我好了!”袁夢不知道自己在心裡被梁教授已經意淫了一陣,將那隻大包包往他身上一扔,從筆筒里找了支玉雕的筷子往腦後隨意繞了幾圈一插,長長的頭髮便成了個髮髻綰在那裡。
梁教授終於忍不住爆發了,捧著她的書包,恨道:“袁老師,那支髮簪您知道多少錢嗎?和田玉,和田玉啊!你竟然就那麼隨便的插在筆筒里?”
“噓,吵死了,走不走?”袁老師回頭瞪他一眼,他立即沒了囂張的氣焰,肩膀一下子垮下去。
唯唯諾諾的跟在她身後,合格的小廝樣兒,低頭給她開門:“老師請。”
袁夢捏捏他的臉,眯著眼睛滿意的笑笑:“乖,看你這麼聽話,給你個賞吧?”
“真的,決定以身相許了?”梁教授絕對不浪費一絲一毫將袁老師拐騙回家的機會,讓袁老師跟他姓,那是他這輩子的終極夢想。
人不是都愛說為了那“啥啥”事業奮鬥終身嗎?可是啊,梁教授覺得,到了他這裡,就的改成——為了讓袁夢同學成為梁教授的正室,那是一項偉大而光榮的任務,是值得他拋棄三觀,為其奮鬥終身的偉大事業!
袁夢媚笑著勾上他的脖頸,他彎下一米八多的個頭,諂笑著將耳朵貼近了聽她說:“想的美!”
說完袁夢扭著身子就跑了,徒留如遭五雷轟頂的梁教授呆站在原地,半晌才大吼道:“靠!不帶你這麼招人上火的!你哪裡是老師,簡直一披著知識分子外衣的……”
話還沒說完,袁老師瞪著眼睛橫他一眼,他立即變了副嘴臉,快速走到她跟前,就差沒給她捏肩膀捶腿了。
“那您說的獎勵究竟是什麼?小梁子洗耳恭聽。”
“嗯……晚上的時間屬於你了!你看怎麼樣?”袁夢如同老佛爺下了懿旨般等著小梁子領旨謝恩。
但小梁子顯然又想歪了,俯首在她頸側,吹起一股陰氣:“真的假的?一晚上,會不會太累了?”
“哎呦!”腦門一記暴栗,伴隨著他悽慘的叫聲。
“禽獸!”袁老佛爺奪過他手中的書包,甚是鄙視的冷眼掃向他,口中冷冷怒罵。
電梯門此時大開,門外站著等電梯的人們,袁老佛爺覺得還不過癮,壞心頓起,補了句:“衣冠禽獸、斯文敗類!”
門外站著的人看小梁子的眼神立馬不對勁兒了,電梯裡一男一女,女的拎著包一臉氣憤的樣子,嘴裡說著這樣兒的話,而那男的畏畏縮縮的躲在電梯一角,怎麼看都像是剛才發生了些什麼事兒不是?
“不是,袁老師!不帶你這麼坑人的!”
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堂堂一博士,怎麼就忘了古人這句話?梁教授後悔不已,一大早的又招惹了這妖孽!
到了車上,袁老師已經笑得直摸肚子,梁教授黑著一張臉,神情猥瑣,還沒從剛才被人審視的情景中跳出來。
“生氣啦?”
袁夢同學後知後覺的戳戳小梁子的俊臉,小梁子也不理她。哼,就你這小脾氣,就不理你了,看你玩兒,玩兒死你!
脖頸上突然一緊,正準備發動車子的小梁子瞳仁一縮,從後視鏡里看見一旁的女孩欺身上來,將自己抱住。
她溫軟嬌嫩的唇瓣貼上他的臉頰,乾燥的觸感,引發一片酥麻酸脹的奇異感受,電的他瞬時不能動彈。
“以前的事兒,我不記得了,我們重新開始吧,從頭開始,把我的記憶填滿。”袁夢在他耳邊輕聲說著。
梁教授覺得,夏天啊,真是熱啊,這車裡開了空調,怎還是這麼熱呢?
格盤 第213章:我得為她守節
“一千零一夜”門口依舊門庭若市,華燈初上,這裡的客人卻已經爆滿。
梁駿馳醫生西裝革履的走進去,倒是把裡面的酒保給嚇著了,不過很快便收起了詫異的神色。
“你們老闆呢?”
梁駿馳輕笑一聲,不在意的在吧檯前坐下。他已經不年輕了,若要還想幾年前那樣,未免有矯情的嫌疑。
酒保正在給他調酒,隔著喧鬧的音樂聲,沒聽清他說什麼,高聲問到:“先生,您說什麼?”
梁駿馳微愣了愣,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應該問,五年的時間,這裡的酒保都換了人,這世上的人事,有多少是一成不變的,幾十年如一的?
“我在這兒呢!”
斑斕的鐳射燈光下,幽暗的過道口,通往裡面的貴賓包廂,那個記憶里夢一樣的女子裊裊婷婷的向他走來。
那麼一瞬間,梁駿馳覺得好像時光倒流般,又回到了當初,他看見她的第一眼,驚艷於她的美貌,少年一下子深陷其中,耗盡他半世痴戀。
沈蔓青自他跟前繞過,進了吧檯,朝著酒保說到:“這位先生我來招待,你去忙別的吧!”
熟練的接過調酒器,淡淡朝著眼前的男人一笑:“等會兒,馬上就好。”
調酒器在她手上如行雲流水,她像個武林絕世高手,纖細的胳膊上下翻飛。透明的玻璃高腳杯,盛著藍色的透明液體,推至梁駿馳跟前。
“冰凍藍色瑪格麗特,先生請。”
梁駿馳右手食指和拇指在睛明穴處按了按,笑了:“你還記得。”
“當然,二十一年了,我又怎麼能忘得掉?”沈蔓青說話間又倒了一杯,在他邊上的位置放定了。
“今天他算是沾你的光,若是他自己來,我是不給他調的。”手指指向門邊,那一抹高大偉岸的身姿朝著吧檯這邊略顯不耐煩的走過來。
梁駿馳抬頭看向來人,憋了好半天,終是沒忍住,朝著他就是一拳頭,恨道:“你他媽老都老了,還擺譜呢?壓軸出場是吧?”
他這話其實挺不客觀,五年過去了,無論是他,還是眼前的男子,都已是接近不惑之年,但時光並未在他們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跡。
眼前的男人不屑的勾勾唇角,薄唇上細微的紋路都還和五年前一樣,玩世不恭、漫不經心的姿態也一如當初,讓多少A市尚未婚嫁的女人們對他懷著不死的夢想——上至同齡,下至那些二十出頭還對愛情處在幻想階段的少女們。
要說有什麼變化,那就是他更加不愛笑了。
本來臉上就就沒什麼表情,這些年過去,梁駿馳見他的第一眼,竟然覺得他真是白糟蹋了這張上帝精心雕刻過的俊臉,簡直用“殭屍”兩字形容最為妥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