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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薄涼前夫》
作者:葉微舒
【文案】
身懷六甲,卻被認為是孽種,他狠絕的撕碎了她對他最後一絲祈盼,紅色的血液自她兩股之間蜿蜒流下……。
鮮血卻讓她更加明白她只是他的復仇泄恨的工具!
“不要……孩子!”她捂住小腹淒迷的淚眼帶著錯愕祈求的望向他,而他對著她勾起一抹罪惡的笑意,手指還在她臉上撫摸,膝蓋卻彎起再次狠狠撞向她!
那一天,她放開他的手,對他說,韓澈,我喜歡你,良久了,等你,也良久了,此刻,我要走了,比良久還要久……
她信守諾言,一別經年。
他以為對她,除卻恨意,他不曾愛過,亦不曾痛過!但所有埋藏的心思和情愫,都在重遇她的那一刻甦醒,洶湧如潮。
只是她卻——視而不見。
她懷裡那個嬌嫩的小娃,分明同他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她卻笑著對那孩子說:“樂樂,叫二爺爺。”
那一刻,痛楚觸碰他靈魂深處的脈絡,提醒著他內心揮之不去的不舍,該怎麼縫補,他親手毀掉的她的愛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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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起 楔子
白雪輕柔地落在院子裡的鵝卵石小路上,覆蓋住攀附在欄杆上的薔薇,間或撲向玻璃窗,像是要沾濕那墨綠色的窗簾。
已經是後半夜,別墅四周寂靜無聲,透過透明的落地玻璃窗,可以看到外面正飄著紛飛的大雪,那無邊的蒼穹都透著股讓人徹骨的寒意。
這是間偌大的歐式風格的臥室,簡約而和諧,華麗的貴族氣質卻不可忽視地顯露在每一個角落。房中開著暖氣,和外面冰冷的世界截然不同。
她的整個身子卻在不住的顫抖,她在往後一步步倒退,不敢看眼前的男人,眼前的男人,是她的毒藥,是讓她陷入無邊絕望的毒藥,她已躲了他那麼多年,卻還是沒有能躲開他!
一身鮮血布滿了她身上潔白的護士服,被他步步緊逼到了牆角。他的手臂伸開來支在她身後的牆上。
“躲什麼?跑啊,你不是很會跑嗎?我倒要看看,現在你還能跑去哪兒?”
他嗜血的眸中掩不住陰冷,散發著暗沉的欲望……
簌簌的雪片落下的聲音夾雜著風聲還在她耳邊迴蕩,這座別墅太過空蕩,她閉上眼連掙扎都不想,他想要做的事,她又怎麼阻擋,既然已經被他找到,那就是她的宿命吧!
大手覆上她雪白的脖頸,扼住她的呼吸般,五指用力狠狠的搓揉著。俯下頭咬住她小巧透明的耳垂,尖利的牙齒刺破肌膚,肆意蹂躪。聽到她壓抑的嗚咽聲,滿足的勾起唇角發出一聲嘆息。
她掛著血絲的嘴角,她的皮膚蒼白而透明,臉上還帶著疲憊之色,雙眸中隱隱有著血絲。看在他眼裡,卻是如同沙漠裡兩灣清涼的甘泉,清澈明亮的如同一泓碧水,讓他望而心生憐惜。
她嬌小的臉型和精緻的五官,那是一種奇特而奪目的美麗……
她安靜的躺在床上,長發濕了沾在臉上,披散在身體兩側,落在床單上。他被她蠱惑了伸手撥開她臉頰上的髮絲,而她突然看向他,眸光迫人,他竟有些害怕,手指頓住了沒有動作。
“哈……哈……哈哈……”她忽然弓起身子,狂笑不止。那笑聲淒婉尖銳,刺得他耳膜生疼。
他憤怒的掐住她的脖頸,低喝道:“笑什麼!”
她不理會他,依舊兀自笑著,他的手掐住了她的脖頸,正合了她的心意,她趁勢向他靠近說道:“掐死我吧!有種你就掐死我!我這麼活著,還不如死了!死了,你不是就更稱心了?”
她的笑聲漸漸散去,淒迷的眼中淨是無望的悲傷,琥珀色的雙瞳了無生氣。
他的心漫開一張巨大的網,絲絲糾纏著的是和她的種種過往,什麼時候開始,她的痛已能這樣輕易的牽動他的情緒?!
他俯下身抱住她,她赤裸的肌膚已然冰冷,接觸到他滾燙的肌膚,瑟然發抖,他的熱氣在她耳邊翻滾:“真真……”
“韓澈。”她的手撫上他的脊背,他猛地一僵,有喜悅從他深邃的雙眸中閃過。
“放過我吧,也放過你自己,不然我們都得死,都活不了!”她的話像把刀子割在他心上,一刀一刀,讓他瞬間鮮血淋漓。他將毫無生氣的她從床上拉起貼近自己懷裡,咬牙說道:“不可能,我不會放過你的,就算是死,我也要和你一起!”
緣起 第001章:富人區別墅
A市西北角安靜的一隅,繁複的樹木縈繞著一座西式別墅,交錯的枝葉間依稀可見白木柵欄,尖聳的褐紅色屋頂。
間或一兩聲鳥叫從中發出,有揮著彩色羽毛的名貴鳥種從樹木間振翅飛出,不一會兒又俯身而下,顯然已是家養慣了的。那鳥鑽入的幽靜的樹林間,隱隱是一處開闊的庭院。
開闊的庭院內,聶真真走在一行人最前頭,蓬鬆凌亂的短髮蓋住了她的眉毛,只露出一雙清澈的大眼睛,細長濃密的睫毛忽閃著透著主人的靈動,琥珀色的瞳仁純潔中包含著倔強,穿著簡單的短T恤碎花短裙。雙手被反束在在身後,兩隻雪白的皓腕被一副亮鋥鋥的手銬靠住了,身後還跟著四名體格健壯的年輕男子,不時推搡著她,口中叫嚷著:“快點!磨蹭什麼?”
聶真真緊抿著唇瓣,抬眼怒視著這些人——這些流氓,竟將她直接從學校的圖書館裡抓來,完全無視法律的存在,直到現在,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裡得罪了他們。
“死丫頭!瞪什麼瞪?要怪就怪你那個婊子媽,竟敢把主意動到老大頭上來,活膩味了吧!”當中一人脾氣暴躁,看聶真真瞪著他,血氣直往上涌,伸手朝著她就準備一巴掌落下,聶真真閉上眼等著疼痛的來臨。
那人要落下的手卻被擋住了,他疑惑的看向擋住自己的兄弟,問到:“幹嘛?這丫頭難道碰不得嗎?”
攔下他的人滿含深意的朝他笑笑:“別急啊,這打壞了,一會兒老大怎麼享用?這麼年輕,說不定是個雛!別掃了老大的興致!”
那人聽兄弟這麼一說,覺得很有道理,一行四人頓時大笑起來,那笑聲讓聶真真身子不由一陣瑟縮。
聶真真被推搡著入了一棟三層高的小洋樓,全歐式風格,矗立在繁茂的枝葉花叢中,原本是清幽雅致,可此刻在她看來卻是說不出的陰森可怖。
裡面的陳設更是富麗堂皇,奢華大氣中也不失精巧的設計,微風從窗口吹進來,垂掛在兩旁的窗紗,像是窗戶的兩縷柔發在輕輕地拂動著。大吊燈上一串串水晶纓子垂下來,光線迷亂而璀璨,折射出迷離夢幻般的光彩,如同置身幻境。
黑色大理石鋪就的地板一路延伸,明亮的倒映著室內的一應陳設,穿過樓梯直達二樓。聶真真還是第一次進入這樣華麗的屋內,可她卻無暇感嘆也無心觀賞。
身後的人還在催促著她繼續前行,她的手背在身後已是酸疼,腕上因她過度的掙扎,細嫩的肌膚早被磨破了滲出血來,潮濕的粘膩感散發著血腥的味道,更加深了她內心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