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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她身上已經劍拔弩張,蓄勢待發。
“明宸!”聶真真驚恐的呼喊出這個名字,她承認自己是故意的,但這個時候,她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來阻止他。
體力上不用說,韓澈也並不是一個顧及道德倫常的人。勸阻在他這裡很可笑,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她再次選擇了用賀明宸來做擋箭牌。
身上的男人渾身一震,趴在她身上,停止了所有的入侵動作。就那麼靜止的靠在她身上,不說話,也不動作。
聶真真盯著眼前他的頭顱,感受到他緊繃的身體和情緒,心尖上不爭氣的又顫起來。
漫長的沉默之後,身上的男人終於開口了,只是那語氣,寒冰一樣透心涼。
“你們,有過了?”
這話言簡意賅,但問到了重點。聶真真乍一聽還很恍惚,但要理解起來實在太容易,儘管什麼都沒有,但這個時候,她不能這麼說。
“嗯。”她輕聲應著,短暫的一個音符,足以讓身上的男人瀕臨絕望的心徹底撕裂。
韓澈想他瘋了,對,他就是瘋了!他的女人,他從來沒有這麼想要過的女人,偏偏是他的侄女!他想要她,到了連倫常都可以不顧及的地步!
幾次三番的,他求過她了,想要和她在一起,什麼手段他都嘗試過了,即使他說過狠毒的話,可是,他從來沒有放棄過,但現在呢?回報他的是什麼?
已經停止的動作再度掀起,這一次任何人事、話語都不能阻止他!
在他野獸般的粗暴動作中,聶真真終於哭著哀求他,兩隻手也在拼命的阻擋著他的入侵。
她又豈會是韓澈的對手?
韓澈煩躁的扯開腰間的皮帶,很熟練的束住她的雙手,還在床頭的欄杆上打了個結。
“做了?做了幾次?”
灼熱的浪噴在她臉上,滾過的那一片肌膚立刻一片潮濕。
聶真真被他身上這種狂野的氣勢壓住了,仿佛見到了第一次掠奪她的那個男人!不,比那個時候,更加兇猛。
“我問你,做了幾次!”韓澈紅了眼,眼瞼上那一層單薄的紫色血管看得聶真真心驚,她已經後悔,不該撒這個謊。
“不……”她搖著頭,淚水滾在床單上,她想說:不是的,她說的不是真的。
“不記得了?那就是很多次!”嫉妒的火焰在他胸中熊熊燃燒,韓澈覺得兩肋下都被燒得劇痛 ,連帶著呼出來的熱氣都能燙傷他的嗓子眼。
身下冰涼濕濡的,被他滾燙炙熱的頂住,她在他的瞳仁中看到自己驚慌失措的樣子。
他一勾薄唇,又是那種邪惡至極的笑,那種笑,帶著即將毀滅的快感,讓人莫名興奮。
他的呼吸猛的貼近,而後她的肩頭一緊,疼痛傳來,她並不意外。
濃郁的紅色在她肩頭綻放,從韓澈唇齒間流露出來。
“你還是背叛了我!”韓澈狠狠的咬著身下的女孩,從未如此恨過一個人。
比起聶真真的背叛,十二年來對於韓振天的憎恨似乎都已經算不得什麼。有的時候,人們會因為親情遷怒別人,但那終究只是別人。
他再怎麼恨韓振天,他也是他的兒子,永遠斷不了這一層糾纏。可是,聶真真如果背叛了呢?
他們真的就不能有任何關係了,她,是想要切斷他們之間的關係嗎?他忘了,身下的女孩,是他的親侄女,對他而言,她從頭至尾,都只是他的女人。
那蒼涼的語氣,伴隨著激烈的衝撞,肩上的疼痛也還在繼續。聶真真在迷迷糊糊中,想要抱緊身上的男人,卻只能緊緊抓牢身下的床單。
誰來告訴她,怎麼做,才是對的?
緣起 第124章:冷戰
一夜無度索取,極致歡愛,她在他懷中不受控制的顫慄。
聶真真欺騙不了自己,她對於韓澈的渴望從未停止,什麼時候才能停止,她也不得而知。
他在她身上,不知疲倦,帶著恨意一般,毫無憐惜之感,她單薄的身軀還是被他融化。他在耳邊吞吐著讓她仇恨的話語:“到頭來,你也不過如此!”
薄涼的語調,穿透清涼的空氣,激的她渾身一震。疲憊的睜不開眼,連苦笑都顯得多餘……
聶真真醒來的時候,身邊的位置是空著的。
她伸手摸了摸邊上的床單,已經涼透了,也就是說,他離開有一段時間了。
迅速的起身梳洗收拾妥當,才開始打量這裡的環境。
房間裡有電話,不過和聶真真設想的一樣,電話線已經被切斷了,她連冷笑也沒有,既然韓澈擄了她來,當然不會連這點都沒想到,其餘的,網絡也斷了,她沒有任何可以和外界通訊的渠道。
聳聳肩,走出房門。
門外站著兩個體型健壯的青年男子,看上去有些眼熟。聶真真隱約記起似乎以前也曾跟隨在身後監視過自己。
兩人見了她紛紛躬下身子行禮,而後讓開了身子:“太太,總裁在一樓等您。”
聶真真一怔,他竟然還沒有走?
但這兩個人口裡的這個稱呼,她聽著著實刺耳,這些人,果然是韓澈的心腹,可以把“太太”兩個字喊得如此理所應當。
走到一樓,韓澈果然正在餐廳等著自己。早餐擺在他眼前,他一口也沒動,只拿著咖啡隨意呷兩口。
聶真真挪著步子目不斜視的走過去,準備在他身邊坐下。
手上一緊,便被韓澈拉過坐在了他腿上。
聶真真知道自己什麼也做不了,乾脆也都由著他。她其實也很想看看,韓澈到底能做到哪一步,韓振天那邊現在應該已經在找尋自己,這一次當然也會加了賀家的勢力。
精緻的銀勺裝著細緻的食物,由韓澈一口一口餵進她嘴裡,她機械的長著嘴。這畫面,若是旁人看來,當然是和諧無比,任誰都會羨慕這一對恩愛的眷侶。
但只有當事人知道,他們的身體貼的再近,心卻隔著千山萬水。
聶真真沒有問他到底打算把她怎麼樣,安靜的待在別墅里,承受著他所給予的一切。韓澈也難得安靜,除了那一晚有些暴躁之後,日常沒見他有過激行為,也沒有再提過她和賀明宸的事。
一連著幾天他都在別墅里待著,聶真真猜想,她是怕韓振天的人找到。不過,她很奇怪,這樣躲著又究竟能躲到幾時?他的打算是什麼樣的?
夜裡的時候,韓澈照舊會在她房中度過,歡愛的整個過程,兩人都沒有過交流。這種現象實在太過詭異。
但,兩人都沒有人去打破。
聶真真的精神卻一天不如一天,韓澈起初以為她是因為心裡跟他慪氣,除了冷嘲熱諷,並不在意。
但後來看她實在有些異常,才將醫生找了來。
醫生查了半天,也只是搖搖頭,身體沒有什麼問題,那麼就還是心裡的問題。
兩人冷戰數日後,韓澈終於爆發。
“你別把力氣花在沒用的事情上,好好養病,我是不會放你走的。”韓澈的語氣從來不容置疑,明明是擔心的心情,說出來的話,卻跟刀子一樣鋒利。
聶真真背對著他,覺得好笑。
她現在哪裡還有本事做什麼沒用的事?24小時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又能做些什麼事?
“我都不計較你跟那小子的骯髒事,你還要怎麼樣?”面對聶真真的沉默,韓澈的怒火無處發泄。